來一聲抱怨,清脆的聲音讓人聽著很舒服。
悠惜正躺在一塊大石頭上休息,時不時的揮動著手掌,用掌風將周圍的霧氣揮散開來,“真是討厭,一下來就到這個地方了,這麼多霧看著真是眼暈,幫他們的頭緒還是沒有出來,還是先睡一覺再說吧。”
夙月訝異,霧林裡竟然有人,聽這聲音還是個女人,他不是什麼愛管閒事的人,也非憐香惜玉之輩,那女人怕是誤打誤撞進來的吧,何必管她死活。
正思索間,周圍傳來一聲異動,夙月頓時警惕起來,因為看不清道路,他只能聽聲辯位,確定目標就在不遠處,手不著痕跡的握上了腰間的劍,劍被緩慢的抽出,有嚶嚶的聲音傳來,似是那劍在哭泣,嘴角勾起一抹陰寒的笑意,“夥伴,人血喝多了,一定膩了,今兒個,我們沾點別的血嚐嚐鮮。”夙月撫摸著那劍。似是在撫摸一個孩子。
草叢中悉悉索索的聲音再次傳來,越來越近,夙月的劍似是也感受到了周圍的殺氣,蠢蠢欲動。
突然,大霧之中衝出一個巨大的蛇頭來,正張著血噴大口,吐著猩紅的信子朝著夙月的方向衝來。來不及多想,挽了個劍花,提起那沾滿了無數人鮮血的劍就是一陣亂砍,那巨蟒倒也機靈,左閃右閃,愣是沒讓夙月碰著一分半毫,倒更像是在玩弄於他。
夙月火了,朝地上啐了口口水,罵道:“該死的畜生!”提起手中的劍,看準目標,直刺那巨蟒的眼睛。
……
“救救我們!救救我們!……”正在睡覺的悠惜突然感覺到很強的怨氣,好像還有人在喊救命,忽遠忽近,若隱若現,聽不出什麼頭緒,只是這林中似乎處處都透著不尋常,似乎還帶著些為不可聞的妖氣,妖氣?悠惜肅然清醒,母后說過,斬妖除魔是她們仙道中人的責任,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妖怪長什麼樣呢,先去小試牛刀,“妖怪,我來了!”話語中透著興奮,悠惜仰天大笑,“呵呵,終於可以見識一下妖怪的尊容了。”一個飛天再輕輕一躍,悠惜已然落入了巨蟒那紅色的瞳孔中,瞧見這巨蟒,悠惜著實嚇了一跳,但沒有半點害怕,不禁驚撥出聲,“哇!人間竟然有和大金剛一樣的動物耶!”忽而又低聲嘆氣,“可惜了,可惜了,雖然長得大,可妖氣不重,想來修行也不高,還在這裡害人,想做神仙怕是難了!”一陣嘀咕之後,悠惜突然瞪大了眼睛,一臉的笑意,“這位大俠,加油啊!”
見一人一蟒正打得火熱,悠惜便找了棵涼快的大叔晃盪著雙腿,時不時對他們的打鬥品頭論足,若是別人,怕是早就趁著這個空蕩跑了,哪還能這麼安穩?
“哎!真是沒用,打了這麼久,連個道行如此輕淺的小蛇都打不過,凡人就是凡人啊!”
聽得這品頭論足,夙月頓時黑了臉,趁著轉身的空當,向著樹上瞧去,哪裡有人?連人影都沒瞧見,難道是幻覺?
分神間,巨蟒一個尾巴掃過來,夙月一躍而起,險險躲了過去,只是那馬車便沒有他這般幸運了,巨蟒的尾巴不偏不倚的掃至馬車之上,馬車翻滾著滾了幾下,連同驚叫的馬兒一起朝著地勢低窪的地方而去,不知何時,周圍的霧氣已經散去,夙月清楚的瞧見,馬車越過那塊不大不小的石頭,連同拉車的馬一起向著深不見底的懸崖深處跌落,這一落,必死無疑,輕嘆了口氣,夙月低頭望著崖邊道:“可惜了,可惜了,可惜了那匹汗血寶馬。那女人若是死了,回去也不好交差吶!”
突然記起了些什麼,悠惜在心中怒道,“原來是他,那個傢伙的幫兇,每次見你都是在殺人,殺人有那麼好玩嗎?看我不整死你。”現在她明白為什麼有人喊救命了,是那些被封在他的劍中的冤魂發出來的呼喊之聲,“太過份了!”一個縱身,隨手摺了一根樹枝,便與他對打起來,夙月呆愣了幾秒,樹枝竟然在空中亂舞?手上的反應明顯比他的大腦轉的要快,劍影連連,已是打上了。雖是樹枝對寶劍,這效果也是不得而知的,那要看用在什麼人身上,悠惜一個凌空翻轉,手持樹枝倒也打得得心應手,一點也不輸與人後,倒是二人沒有察覺,那剛才的巨蟒已然消失於無形,現場多出了一個風華絕代的紅衣男子,劍眉星目,薄唇微抿,墨髮隨風輕舞,一雙紅瞬正饒有興趣的觀察著這個從半路殺出來且隱著身形的小女子,那渾身散發的仙氣,只要是有點道行的人都看得出來,她不是一個普通的仙女,何況,“呵呵!”男子輕輕一笑,並未打擾到二人,何況他的道行可是一點也不低,只是收斂了些罷了。
不清楚對方的實力,也不清楚對方的位置,夙月只是一昧的躲閃,只是這飛旋的樹枝殺傷力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