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在外面等候,阿帥也在遠處蹲著注視著這邊,一見石敏出來,韓放忙迎了上去,嘰嘰喳喳地道:“姐姐,你一定會陪我好幾天吧?我爹口中不說,其實他是極希望你留下的,他一面說我本是極為聰明的,可惜現在是無法習得他的什麼‘琴心大法’了。我才不稀罕那個什麼大法呢,我只要有姐姐陪我,不用總是與阿帥一道去捉蚱蜢,我就很開心了。”
石敏的樣子很疲憊,她道:“無憂妹妹,我累了,只想好好地睡一會兒。”
韓放一伸舌頭,道:“該死的無憂草,姐姐累了還在這兒煩著她,是不是骨頭癢癢想我打了?”說完,她又捏成另一個聲音道:“無憂草下次不敢了。”於是又變回原來的聲音道:“知錯就改,倒是挺機靈的。”竟一個人在那兒自問自答了。
想必平時整個“琴心樓”只有這麼幾個人,琴聖又不喜言語,阿帥更是不懂人語,韓放耐不住寂寞,才學會這樣自說自答。
石敏不由對韓放又憐又愛,愛撫地拍了拍她的頭,韓放歡天喜地地蹦跳著進了她的小房子裡,替石敏擺好枕頭,鋪好被子,然後看著石敏躺下,她就那麼託著腮歪著頭看著石敏,忽然輕輕地道:“姐姐,我想告訴你一件事,卻又怕你生氣……”說罷,就用那烏溜溜的眼神看著石敏。
石敏道:“無憂妹妹,你說的話,姐姐是最愛聽了,又怎會生氣?你儘管說吧。”
韓放垂下頭去,似乎很是不安,輕聲道:“姐姐,我覺得你很像我娘!”說罷,便用目光去看石敏的臉色,樣子怯怯的。
石敏吃了一驚,道:“姐姐怎麼會像你娘呢?”
韓放見她並未生氣,不由鬆了一口氣,道:“因為你跟我娘一樣漂亮,一樣聰明,一樣對我好。”
石敏這才明白過來,不由暗道:“我倒是被嚇了一跳,以為又有什麼內幕了。”她本就想問韓放怎麼沒見到她娘,卻又怕惹得她不開心,現在見她自己提及,忙問道:“無憂妹妹,怎麼不見你娘呢?”
韓放的臉色變得暗淡了,她道:“我也不知道。我小時候本是和娘在一起的,可八歲那年的一個晚上,我睡得正香,突然感到手臂一疼,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第二天醒來,我娘就不見了,我問我爹,我爹卻什麼也不說,問得多了,他便會罵我,後來,我便再也不敢問了。”說到這兒,韓放的臉上已滿是淚痕。
石敏忙低聲細語地安慰她,韓放慢慢地平靜下來,只是用手緊緊地牽著石敏的手,不肯放開。也許,她極少能享有女性的關愛,現在遇見了石敏,不由自主地就產生一種依戀。
一陣睏意襲來,石敏便那般沉沉睡去了。
△△△ △△△ △△△
第二日,琴聖便向石敏傳授武功。
石敏總覺得這事來得莫名其妙,所以總無法真正用心去領悟琴聖的傳授。
一日授完,琴聖問道:“石姑娘,你在這琴聲中聽到了什麼?”
石敏道:“有泉水淙淙,鳥鳴啾啾。”
琴聖看了她一眼,道:“你未用心學我指法。你的朋友笑天鉞之仇不知何時能報,你的父仇亦不知何時能報。”
石敏一聽,暗暗自責。
第三日石敏懷著滿腔的憤怒去學那“琴心大法”,她想:“我惟有練成神功,方有可能與天絕一戰,否則即便是天絕就站在我面前,我也是無能為力。”所以石敏恨不得一頭扎進琴聲中,去領悟那琴聲的玄妙。
到了傍晚,琴聖又問道:“你在琴聲中又聽見了什麼?”
石敏道:“我聽見了金石交鳴,狂風怒嘯。”
琴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若再如此下去,你永遠也無法習成此‘琴心大法’。”說罷,他又問道:“石姑娘會作詩否?”
石敏驚詫地搖了搖頭。
琴聖又問道:“那石姑娘會不會作畫?”
石敏不由很是奇怪:“琴聖今日怎麼盡問一些不著邊際的話?”但她仍是如實回答道:“幼時倒隨我爹學了一些,但手法卻是拙劣得很。”
琴聖卻道:“學過就好。”言罷,轉身走入那“琴心樓”,少傾,他拿了幾張紙,一支畫筆與一塊硯,然後又讓阿帥搬來一張小方桌,把紙、筆、硯全都放在方桌上。
然後,琴聖對石敏道:“請石姑娘在紙上作一幅畫,畫名就叫《春江水暖鴨先知》,如何?”
石敏心道:“這有何難?”便接過畫筆,飽蘸墨汁,鋪開白紙,取了一張凳子來,端坐其上。
琴聖道:“開始吧!”話一說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