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季連成一跺腳,指著麗賢妃的鼻子,卻硬生生的將那句“蠢材”咽回肚裡。努力的平心靜氣後說:“皇上的專寵未必就是好事,至少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可文要多想想。嫵貴妃受寵多年,可不是單憑美色,女兒啊,你要小心!”其實,季連成最想說的是,“憑你還不是嫵貴妃的對手。”卻又不忍太傷自己女兒的面子。
麗賢妃果然面上有些掛不住,不滿的嘟起嘴,賭氣不搭腔了。
季連成見狀,只能暗自搖頭,這女兒被他寵壞了,宮裡也改不了張揚的性子。要是她像嫵貴妃那般隱忍,他又何必擔心呢!唉!想也是多想,倒不如為她除了眼前障礙,季家終究是要靠她和那兩位皇子啊!
如此想來,季連成又放柔了聲音,勸道:“為父也是擔心你,你畢竟比嫵貴妃年輕,怕你氣盛著了她的道。可文放心,外面萬事有為父和季家,你只管把皇上的心拴住。還有,兩位殿下身邊一定要仔細。”
麗賢妃聽她父親來哄她,這才順了心氣,應道:“父親放心,這些年女兒也不是在宮中白過的。不會讓那女人佔了便宜去,哼!”
季連成緩緩點頭,心裡卻始終七上八下,不得安定。這段時間,宸王似乎只顧著寵幸那個抱錦,不甚過問政事,可他總是隱有不安。
麗賢妃那邊不安寧,嫵貴妃這邊也不閒著。好不容易等伍家老太太的事情平靜下來,又急急的過問她兒子的風流事。
嫵貴妃是一大早就讓人去宸王府請了,結果過了晌午才見人到,心裡憋得火氣直沒處撒。宸王剛踏進殿,就迎面的一個茶杯飛過來,若不是躲得快,正面兒上就掛了彩。你別說,嫵貴妃這一手比她大哥伍壽博有過之而無不及。
“母妃這是作何?”宸王很少看到嫵貴妃如此做怒的樣子,有些奇怪。
嫵貴妃顧不得殿內還有宮人,吼道:“作何?你還有臉問?你不想想自己最近都做了多少荒唐事!”
宸王神色微變,就知肯定是要說這個,長嘆一口氣,說:“母妃,兒子知道自己做的什麼,可兒子不認為是荒唐事。母妃該相信兒子才是。”
“看看你做的事,跟大臣想女人,還是個……你叫母妃如何相信你?霂兒,連你父皇都對你起了微詞,你莫再執迷下去了。”
說到最後,嫵貴妃忽然變得語重心長起來,還一副欲哭欲泣的模樣。
宸王已將抱錦接入王府,從他決定那日起,就預料到了會有的議論和阻礙。若不是發生了些變故,也至於拖到眼下才說。
“母妃,兒臣不能少了她。但也請母妃放心,兒臣清楚該做什麼,不會因為兒女私情誤了正事。”
嫵貴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痛心樣,說:“還不誤正事?這次多好的機會,不都讓季家給逃過了。”
說到這個,宸王也有話問,“季連瑞的死真不是母妃派人做的?”
“混賬!這些話是胡說的嗎?母妃要做什麼豈會瞞著你?再說,若要真扳倒季家,那季連瑞活著最好,這些母妃還是曉得的。”
宸王略放下心來,這次季連瑞的處理上,宣帝的態度有些奇怪,讓他忍不住揣測可還有什麼內情?
“聽說季連瑞是被毒死的,兇手卻始終找不到。父皇也是看拖得時日太久,才勉強結案。不過,以父皇的性子,怕是暗地裡還會繼續追查。不是母妃做的自然最好。不然,不但扳不倒季家,恐還有麻煩。”
嫵貴妃皺著眉問:“最近你父皇極寵麗賢妃,難不成真偏向季家?”
宸王沉思片刻,搖頭說:“兒臣覺得不像。先前因為外祖母的事情,曾與少元接觸過,大概探了探父皇的意思。聽他的口氣,父皇對季家也是頗有不滿,只是念及七弟、十弟,不忍太過苛責。”
“哼!那麗賢妃也就是仗著生了兩位皇子,不然她敢如此囂張?”
皇宮裡的女人,有了兒子才是有了依靠。
“七弟、十弟還年幼,兒臣以為不足為慮。不過麗賢妃霸著父皇,總是讓人擔憂,母妃還是要多多費心。”
嫵貴妃瞥了宸王一眼,忍不住又要責怪,道:“還有你,以前沒事兒就到你父皇那裡請安伺候,最近被那個狐狸精迷昏了頭,可有見你進宮?”
繞來繞去,又繞回了原來的話題上,宸王只覺頭大,撒嬌討饒道:“母妃,兒臣真的喜歡錦兒,母妃便成全了就是,左右兒臣保證決不誤事的。”
到底是自家兒子,偏袒甚多,而宸王自幼便甚少要求什麼,外加嫵貴妃見他剛才論事上還算明白,更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