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早早的傳到了公主府,這才急急的進宮探望。
此時皇后正一臉滿足的抱著她的小外孫,對於長公主的擔憂倒不放在心上,冷靜的說:“無事,哪年不都要有些小波瀾,很快就會過去。不然還叫後宮嗎?”
“哎,就是這樣女兒才擔心,母后什麼時候能真的鬆口氣呢。”
長公主是宮裡長大的,那些暗地裡的東西看多了。所以當初要為她招駙馬時,她一眼就看上了不肯出仕的表哥。
皇后將吃飽的小外孫交給宮女帶出去玩,這才換了神色,說:“哪裡會是個頭呢?從踏進宮門的那天起,母后就知道了這一輩子躲不開了。唯一慶幸的是,你早早的嫁出去了。對了,最近名笑跟你還好吧?”
說到夫婿,長公主會心一笑,面上卻故意說:“他啊,天天就曉得他的畫,其他沒見他放心上的。”
皇后看了長公主一眼,笑道:“母后可是聽說之前你生日,名笑特意畫了幅夫妻和睦圖給你,還不放心上?”
“母后……”長公主羞澀低頭,耳根微紅。
皇后看在眼裡,滿足的笑了。她只有這一個女兒,只求女兒能一生平安幸福。如今想來,她倒是慶幸,她並未誕下皇子,才換來三十年的平和安穩。
看到皇后面上的恍惚,長公主知她又想起了那些往事。忍不住問:“母后可還恨父皇?”
一閃而過的心酸,皇后的手不自覺的放到小腹上,那年如果平安生下那個孩子,今年也跟朔王一般大了。搖搖頭,說:“不恨了。她得了你父皇一輩子唯一的愛,卻保不住命,留下稚子無人照顧。而母后得了你父皇的愧疚,卻能跟你平靜的生活。倒說不清誰更幸福一些了。”
長公主微微側首,說:“雲昭儀我還有些印象,算是個溫婉的好女子,可惜了……”
皇后淡淡一笑,說:“可惜嗎?後宮中的女子可以有地位,有兒子,有榮華,就是不能有帝王的愛。有了,是會要命的。算了,不說這些了。今兒個在宮裡用膳吧,母后好久沒跟你一起用膳了。”
“呵呵,永平就是聽說母后回來,就急趕著過來吃您的了。您就是趕我走,我都不走。”
那些沉重的話題,每提及一次,都是一次的糾結。後宮之中,是不能回憶的,因為沒有人的回憶是乾淨的。
年亮見到皇后的時候,皇后正高興的與小外孫玩笑。一五一十的說了皇上的吩咐,順帶提了下伍子曦看到的事情。皇后點點頭便讓年亮退下了,未置一詞,倒是衝著長公主擔憂的神情,回了個安心的笑。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收藏又長了一點點,灰常開心,可是為嘛就是木有留言尼……
年關近朝中未太平
《大彝?官制》曰:
年臘月二十,州縣遞年報摺子交六部,巡察使入京訴職。
臘月二十二,六部呈結報摺子。上閱,褒獎貶斥政令更改,同中書省商議,門下省封駁,交還尚書省施行。
臘月二十八,辭舊歲假。
故此,年關將至,卻是大彝上下官員一年中最忙的時候。也是大小官員最積極的時候,行事好壞將關係著頭頂的烏紗。
宣帝三十一年的臘月二十二,吏部上報各級官員考評,特指揚州刺史告安宜縣令草菅人命,藐視王法,不服管教一案。
“依諸位之見,該如何處置袁懷良呢?”
“皇上,如此膽大妄為之人,何以為一方父母官,應押往刑部重處。”一個說話都顫顫巍巍,連帶嘴巴漏風的老官,第一個跳出來呼籲。
“皇上,依臣之見,不可只聽一家之言,理應詳查。”說話的為刑部侍郎齊易,年齡不大,卻是難得老成持重之人。說出來的話也穩妥。
“齊大人如此說,是在懷疑揚州刺史嗎?皇上,揚州刺史忠君為國,任揚州刺史五年,成績斐然。皇上明察啊……”
明明是吏部的事情,戶部的王大人卻喊的挺兇。
旁邊一聲冷哼,又一人出列說:“王大人,誰不知那揚州刺史王金城是你的侄子。”
“梁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哼!王大人難道不明白?”
禮部尚書梁寬,自來跟戶部尚書王銳不對盤,遇事總要較真兒幾句。
“你……”
若不是在朝堂之上,王銳險些都要衝上去與梁寬打上一架了,也不看看兩個人加起來都超過百歲的人了。
宣帝卻不耐看他們的針鋒相對,高聲喝道:“行了。朕是問你們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