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笑,說:“哪個混賬傢伙,何止是沒長眼,簡直是腦子都沒長全。惹誰不好來惹阿九,結果呢?”
他倒是要當故事來聽了,可惜沒人願意與他細說。小蝶眼看著九姬沒有繼續發怒的意思,才笑著簡單回答:“能有什麼結果?被好生修理了一頓唄。”
九姬煩悶的擺弄著手裡的鈴鐺,冷冷一哼,說:“要不是姐姐攔著,我倒真想挖了他那雙狗眼,剁了他的狗爪子。”
小蝶一聲輕笑,見九姬把火發出來就知沒事了,好商好量的勸道:“好了小姐,您從剛才氣到現在了。再借那傢伙個膽子,他也不敢來了。這不,伍公子也到了,您早前不就說餓了嗎?快點菜吧。”
九姬撇撇嘴,又不解氣的剜了伍子曦一眼,彷彿都是他的錯,其他倒也沒再多說。伍子曦將將的一個激靈,再次確定了惹誰都行千萬不能惹九姬。
小蝶卻是暗自搖頭,只有這時候她家小姐才像是這般年紀的人。
不多時菜上來了,伍子曦和九姬邊吃邊聊。
“這王金城果然是心疼兒子。”九姬喝著美味的筍乾老鴨湯,對於伍子曦講的事情經過就反應了這麼一句。
伍子曦很自然的為九姬夾了一筷子青菜,笑著說:“阿九對王金城說的那些似乎並不驚訝。”
九姬手頭一頓,抬頭笑了笑,很無辜的說:“有需要驚訝的地方嗎?”
伍子曦不知,其實有許多事情九姬早已知曉,就從當初玄木身上帶的那封信。所以她早知道了有人要對付戶部尚書,知道王金城和王銳的關係,袁懷良的事情就不能說是無意之舉了。
“阿九早已知曉?”面對九姬妖嬈的笑,伍子曦理所當然的這麼認為。
九姬挑眉,放下筷子,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遞給伍子曦,說:“記得當初玄木身上帶的錦盒吧,這封信就是藏於錦盒中的秘密。”
伍子曦凝眉,接過信粗略一看,不需多言,前後就貫穿一氣了。心中微嘆,從讓他成為玄木的救命恩人,到揚州過年,再到挑起袁懷良案,以及又將袁懷良推到他面前,這一切果然是她擺的局。他站在了風口浪尖兒上,而她開心的站在後面看著一切如願的進行。目的呢?他突然不敢問了。
那信隨手的化了內力下的紙灰。九姬看見,眼睛都未眨一下,反而笑得越發的開心。
“阿九,為何瞞我?”伍子曦淡淡的問,竟是與此事無關之語。
九姬偏著頭望了他許久,輕淺一笑,直接忽略這個問題,又說:“縱然知道有人要對付王銳,可到如今也不能確定是誰。不過脫不了朝中之人,而且齊易應該跟這人關係慎密。你可知,今兒個我在回春堂外看到了他。”
伍子曦眉頭擰的更深,等著九姬後面的話。九姬也不賣關子,如實說道:“之前我並不曾見過這位齊大人,回春堂外注意到他,只因他與玄木身上有一股相同的味道,是一味中藥。後來稍加打探才知竟是刑部侍郎齊易。你說有趣嗎?”
“你能確定?”僅憑一股味道認定倆人是一夥的,似乎有些武斷,伍子曦不得不謹慎。
九姬一手撐頭,重重點了兩下,說:“相信我,只要是我接觸過的人,我都能從他身上的味道辨認出來,絕不會錯。”
九姬說話的時候,眼睛的睫毛忽閃忽閃,襯得眼睛也好似閃著幽幽的光芒。伍子曦覺得自己險些要被吸了進去,不自覺的抿了抿略顯乾澀的嘴唇,錯開視線說:“那又能說明什麼呢?也許他們只是恰巧去過同一家醫館。”
九姬並未察覺伍子曦的不妥,依然巧笑盈盈的說:“是啊,是不能說明什麼。可你不覺得玄木之前告訴我們的事情,和齊易要辦的案子有著因果牽連嗎?呵呵,世間哪有那麼多巧合,多的是想要巧合的人。”
猛灌了兩口茶,伍子曦的腦袋總算是恢復了些清明,細細思索,前前後後似乎正如九姬所言。那他們又為何要借他的手呢?明明有能力解決一切。
“就算這個猜測是正確的,還是不能確定他們聽命與誰。此事可以暫且不管,反正大家算是半個盟軍,倒不如想想下一步怎麼走。”
與其去猜測那個神秘幕後人,不如集中精力解決眼前事。既得利益有時候還是很重要的。
九姬點頭,同意伍子曦的說法,說:“塗歸心中早有千秋,何必多問。”
“又被你知道了?”伍子曦笑得有點無奈,這女人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聰明。
“一肯定是要隱瞞訊息,不給王銳有準備的時間。二嘛,你要眾目睽睽下的鐵證如山,讓王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