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躲了這些時日,也夠了。小心本家真的再不認你,成了棄子,到時候看你如何挽回。”
伍子曦假意作揖,心上卻也早已有番計較,笑著說:“之吾者九姬也。卻不知小姐打算以什麼身份與吾一同前往呢?”
九姬燦然一笑,嬌滴滴的回答說:“公子如今正被一個狐狸精迷惑,本小姐怎能棄公子於不顧呢?”
這“狐狸精”三個字乃當日伍家老夫人大壽,指著九姬的鼻子罵出來的。九姬當時很認真的回了一句“吾就是狐狸精”,惹得伍子曦大笑,其他一干人等大怒。殊不知人家九姬不過是實話實說。
伍子曦又想到當日祖母被氣得臉紅耳赤說不出話的樣子,面上露出深深笑意。那是他第一次見到一個女子能那般大言不慚到坦蕩的承認自己是狐狸精,對九姬除了心生的佩服,也慢慢多了一些異樣。
“小姐自然不能,吾可是難得有一次的痴情呢?”
伍子曦一副情深款款的樣子看著九姬,卻換來對方更大的一個白眼,不免有種好笑的感覺,又突然有種感慨,就此一生而過也就是了。
九姬自然不查伍子曦心思變化,卻是低頭看了眼懷中的白貓,換了笑臉說:“洞房花燭夜乃人生一大樂事,卻不知是不是別人的傷心淚雨時。可惜,有些事終歸是要解決,能有此機會已是不錯,希望不要做出糊塗事就好。”
伍子曦看著九姬淡淡而談,卻不明其中深意,忍不住問:“小姐此話何意?”
九姬這才抬頭,莞爾一笑,搖首說:“沒什麼,忽然有感而發罷了。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伍子曦偏頭思付,卻不曾察覺,九姬說話時,那懷中的白貓似乎一直在輕輕顫慄。
十月初十,大吉,黃曆宜嫁娶。
伍子曦高調出現在中書令家的喜宴上,身邊帶著一名容貌絕佳的美人兒。眾人心知,這便是讓伍子曦寧願離家丟官也要娶的女人,又想,光是為了那張臉,也值得一搏啊。
中書令家雖不喜一個身份低賤之人登門,可衝著伍子曦的面子,以及過門是客的所謂大家風範,也算是禮貌的對待九姬,由婢女們領去了女眷所在偏廳。
眾人卻突然發現,伍子曦似乎真是墜入情網,即便是這種短暫分別,都一臉戀戀不捨的樣子。忍不住心底感嘆,不知該說這浪蕩公子深情還是狷狂呢?對九姬的好奇倒是更多了幾分。
伍家大公子本就代表伍尚書來祝賀,看到伍子曦一出場就奪去了所有人對他的關注,一如既往的眼底閃過忿恨,又很快的被自怨自艾取代。在眾人慢慢將伍子曦圍住問東問西的時候,悄然退出了那個圈子。
此時的九姬也不輕鬆,倒不是像伍子曦一樣被人圍住“熱切”的關懷,而是享受著一干女眷刺探或者鄙夷的目光。
女人的爭鬥從來是看不到銷煙的。
“陸夫人,早知道要跟那種女人同處一室,我也就不來了。真是晦氣的很。”
九姬坐在末手,本是大方的喝自己的茶,打算低調的過了這段時間。卻聽到有人如此張揚的表露不滿,好奇之餘自然忍不住投以注目。不看還好,一看,差點連茶都噴出來。
此女真是不簡單。看起來已然是徐娘半老之姿,厚厚的嘴唇還真是豬唇,卻不遺餘力染的血紅。明明就是一張大餅臉,偏生將髮髻全部高高聳起,更顯得臉大如盤。髮髻上估計將所有能插上去的金釵玉簪都堆了上去,難得看到一絲烏髮,形容壯觀。還有她那香腸手,五個手指上套了四個戒指。最恐怖的有純金的,有紅瑪瑙的,還有黑色玳瑁的和翠玉的,可謂斑斕啊!
最讓九姬好笑的是,這人她還見過,甚至一直想找機會好好報復一下,竟在這裡、此時給遇上了。看來,她此次跟伍子曦過來還真是對了,一併解決兩事。
微微側頭瞥了眼一旁的小蝶,但看她一派的自然,九姬笑得更燦爛了,故意將聲音放的又嬌又柔的說:“原來是戶部王尚書的夫人,要是早知道夫人在此,妾身也不敢來了。不然,萬一被人揪著頭髮打是小事,害得王夫人名聲盛傳可怎麼辦呢?呵呵……”
此話當然是有來頭的。這位王夫人是出了名的醋罈子兼母老虎,偏王尚書又是出了名的好色。每次聽到王尚書在外面有了女人,王夫人都要親自上門鬧上一場,所以早已盛名在外。
九姬如是說,在座多人暗笑,卻不知究竟笑得是誰?
“你個賤婢,敢如此放肆。來人……”
不等母老虎將話說完,九姬就不冷不淡的截話道:“哎,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