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再說,也難得那邊居然還有什麼‘軍務’要來跟咱們商量,萬一給耽擱了,留下這個話柄,以後人家還不知道又要說什麼難聽的了。”
“是!”守門計程車兵齊聲答應,退了下去。
終於進了虎騎營,四周十分整肅,看得出來平時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但還沒到督軍大帳的門口,就聽見那邊笑語沸騰,鼓聲喧天,十分熱鬧。風煙不禁好奇,自語道:“那邊怎麼這樣鬧?”
“正在摔跤比賽。”袁小晚居然這樣回答。
“摔、跤、比、賽?!”
風煙和趙舒面面相覷。馬上要開戰了,全軍上下都如臨大敵,繃得緊緊的,蕭帥更下令加緊練兵,小心備戰。這楊昭,居然帶著他的手下在這裡辦什麼摔跤比賽!聽這聲音,玩得還正歡呢。
“是啊,有興趣的話,一起來看看?”袁小晚悠閒地道,“正好,指揮使也在摔跤場上。”說著順手一指,“瞧見了沒有,就在那邊。”
那——是楊昭?
?
第三回 哥舒夜帶刀
風煙真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有問題。這麼冷的天,她裹著厚厚的披風還是難以抵禦關外如刀的寒風,這摔跤場上的一大群人,卻都連軍衣都脫了,滿頭還冒著熱氣。有四個字形容這場面正好,就是熱火朝天。
站在看臺上面,正親自給他們擊鼓的,就是都御指揮使,堂堂的禁軍統帥,楊昭?!看他的樣子,剛才大概還下場了,戰袍盔甲也都扔在一旁,一襲黑衣,還彷彿汗涔涔的。
風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什麼亂七八糟的!哪有一點行軍打仗的樣子?難道什麼叫軍紀,什麼叫將威,他都壓根兒不管嗎,還是這虎騎營裡原本就是不分上下地玩做一堆?
袁小晚過去,縱身躍上看臺,跟他說了幾句什麼,又抬手向風煙、趙舒這邊指了指。楊昭回過頭,看了一眼,把鼓槌交給身邊的隨從,又有人給他披上軍衣。他連釦子都沒系,就這麼往椅子上一坐,隨隨便便地一招手,“叫他們過來。”
這什麼態度啊?風煙再次挑起了眉毛,他在喚狗嗎?就只差沒再丟塊狗食過來了。算了,不要生氣,這次是有事來跟他商量,不能跟他計較。
“小晚說,你們是奉了蕭鐵笠的命令,來找我商量‘軍務’的?”楊昭坐在看臺上,對著下面的風煙,帶點嘲弄地一笑。
全軍上下,恐怕也只有他一個,把“蕭鐵笠”這三個字,這樣隨隨便便地掛在嘴上。
“不是跟你商量,是來告訴你。”風煙不客氣地道,“我們決定今天晚上就去打十里坡。”
楊昭微微一怔,那一絲嘲弄之意慢慢隱去,似是需要再確認一下他所聽到的,“今天晚上?”
“沒錯。”風煙道,“蕭帥已經同意了。”
“他——同意了?”楊昭的手指輕輕叩著椅子上的扶手,“這麼說,這原本不是他的意思。是誰提議的,你,還是趙舒?”
風煙冷冷道:“這個就不勞煩楊督軍費心了。你只要帶著你的虎騎營,在這裡摔摔跤,打打鼓,玩得盡興就好了。”
“原來你還知道我是個督軍。”楊昭被她這樣譏諷了一番,卻也不生氣。
“我知不知道,有分別嗎?”
楊昭沉默了一會兒,“那麼我現在就告訴你,打十里坡的事,蕭鐵笠如何安排,我管不著,也不想管,因為我反對。”“反對?!”風煙不禁提高了聲音,“你甚至還不知道我們去打十里坡的理由,以及如何部署,居然就說反對?”
他這是擺明了存心跟蕭帥過不去嘛。
楊昭笑了,漫不經心,“我需要知道那些嗎?我說的話你聽清楚,不行。”
風煙忍著氣,“反對也總該有個理由吧。”
“太冒險了。”他只答了這麼一句。
“不想冒險的話,你又何必到這裡來?”風煙道,“在京城裡待著,喝喝茶,遛遛鳥,豈不是更舒服。又或者,所謂都御指揮使,就是這樣靠著別人流血流汗打回來的?”
“什麼!”周圍虎騎營的人都被這句話激怒了,靠得最近的一個,伸手就來抓風煙的肩膀,“你敢汙衊指揮使!”
風煙也不閃,待他的手指剛剛扣上肩頭,閃電般抬肘,擊他軟肋,右腳鉤住他腳踝向後疾掃——撲通一聲,又高又壯的一個武將,已經被她撂倒在地。
“虎騎營的人,原來就是這麼厲害。”風煙看著狼狽不堪,摔倒在自己腳下的人,嫣然笑道,“真是領教了。”
那人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