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侵溼的古董,雖然沒有一點傷痕,可這就像是一個可怕的預言一樣,在整個研究院爆破,搞的人心惶惶,這裡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我抬頭對上院長深鎖的眉說:“院長,這件事情請您先封鎖訊息,我絕不會再讓他發生。請您給我幾天假。”
轉身我就走了出去。
我剛站在研究院門外,電話再次響了起來,我顫抖著雙手接通電話:“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難道我親愛的祁懿小姐不知道嗎?”
“不就是想要錢嗎?要多少?”
“錢?哈哈哈。”尖銳刺耳的笑聲從話筒裡傳過來,我甚至覺得我的耳朵快要爆炸了,心跳的更加快速,我生怕我緊繃的神經無法承受這樣突如其來狀況。
“錢能換回詩詩的命麼?錢能讓她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嗎?你祁懿不是一向自命不凡,清高脫俗嗎?怎麼這次竟然會跟我談錢呢。我想,或許讓你感受一下這樣驚心動魄的生活你會覺得很有意思,那些古玩確實珍貴,嘖嘖,只可惜,這就是不知道被雞血泡了之後會怎麼樣?”
咄咄逼人的語氣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他已經完全喪失了人性,報復的快感已經徹底的吞噬了他所有的神經,而他如同一個癮君子一樣,唯一存活的方式便是這樣變態的不厭其煩的製造麻煩,讓人覺得恐懼,讓人渾身發抖,他會覺得開心,覺得興奮。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咬牙切齒的問,握著手機的手陣陣發抖,我甚至覺得他再這樣逼迫下去我會忍不住砸了手機。
電話那頭深吸一口氣,我頓時覺得我站在陽光底下渾身冰涼,好像剛從冰箱裡撈出來一樣,隨時都有可能會被融化,成為空氣。
“我想怎麼樣?我想怎麼樣呢?我到底想怎麼樣呢?我想讓你死!”
“喂?喂?喂?”
我如同被抽掉空氣的氫氣球,一下子蔫了下來。那身冗長而怪異的尾音,像是垂死的人苦苦掙扎著,臨死前的詛咒。我的腦子裡頓時出現當時我同越青在天台上一步一步緊逼秦詩詩的樣子,她複雜而疼痛的表情讓我的心臟一陣一陣的抽疼著。
是我那麼殘忍的對待那個如水一樣的女子,如今,是活該。
我開車在德江市的街頭橫衝直撞,真想就這樣一直開下去。我甚至不知道現在我能去哪裡,無論我躲在什麼地方,紀中賢總是能這樣準確無誤的找到我落腳的地方,五月初的天,吹來的風已經讓人覺得灼燒了面板。
“越青。”
“你現在在哪?我要見你,立刻馬上。”越青的語氣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看來紀中賢已經找到她了。
“遠香茶館。”
“好。”
此時我正坐在遠香的包廂內,面前煮茶的女子手指纖長好看,動作順暢漂亮,我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那一道一道繁複的煮茶順序似乎讓我焦躁不安的心平靜了下來,不再那麼狂風驟雨、心慌意亂、百感交集。
屋內氤氳的霧氣,擋住了我迷濛的雙眼,擋住了我看向遠方的視線。撲鼻而來的淡香如同潺潺流水一樣一直流向我的心間,甚至就連何時煮茶的女子離開我都沒在意。我此刻的心境就好像修煉的仙人一般無二。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覺得你一個人可以抵抗紀中賢那個賤人的連轟帶炸的是不是?你是不是還以為你祁懿是金剛不壞之身,能夠將那些刀光劍影全部都抵擋在光圈以外是不是?你以為紀中賢什麼人,三歲的小混混嗎?他那種見色起意、手段下流、卑鄙無恥、唯利是圖的小人我甚至覺得漢語文化的博大精深無法來形容完全。”越青剛推開門越過朦朧的水霧走來,伶牙俐齒,牙尖嘴利的樣子完全不符合這樣仙境一樣的場景。
我會心一笑,將剛剛倒好的茶遞給她,特溫柔的說:“先潤潤嗓子。”
越青一仰頭大義凜然的喝完,高昂著頭顱伸長胳膊說:“給本宮再來一杯。”
“奴婢遵命。”
“這什麼茶真難喝。阿懿,如果不是我今天找你,你是不是不會告訴我紀中賢的事情?”
我目瞪口呆的白了她一眼,越青正端著一杯茶裝模作樣的細品著,我恨不得給她一腳來解恨。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方式告訴你。”我抬頭看進她濃黑的大眼睛裡,每次和她認真對視的時候,我總是懷疑越青肯定不是藍叔叔的親生女兒,那雙眼睛如同黑色的寶石一樣無時無刻不散發著懾人的光芒。
越青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片刻後說:“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