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想了想。小心回道:“稟公主。月前皇上曾經微服出去過一次。好像皇后也跟去了。不過他們是一前一後分開走的。據說皇后是接到了一個什麼訊息才離開。但是皇上卻是先離開王都的。至於他們去做了什麼奴才不知。但是皇上回來後關在密室裡十天九夜。命人不許打擾。出來後就變成這樣了。”
“皇后呢。”沐離亦覺得蹊蹺。只是那時她被和世勒翌派到遙遠的中州去拿貨。當時她就奇怪。和世勒翌從來不干涉生意上的事情。而且這次進貨只需要陰離落去便足以。他卻指定要她一起去。說是貨款太多。對陰離落不放心。他以前為什麼就那麼放心。還有司馬玉。這多事之秋。她一定不會甘心蟄伏。
李公公舉袖擦著額頭不停滾落的汗珠。看看鐵籠外面色森然的錦衣衛。抬手示意他們退到遠處去。這才回頭繼續跪伏:“皇后和皇上倒是一起回來的。也是一樣。回來後就關在東宮。據說現在東宮還不被允許出入。”
都是回來後閉關。他們月前到底是去哪裡了。
沐離沉吟著。看一眼趴在地上像一攤無骨軟肉的李公公。淡淡道:“帶路。”
李公公身子一震。顯然是大為欣喜。立馬像打了雞血忙跳起來。衝到前頭帶路:“長公主。請。”
小包子仰頭。眨巴著圓溜溜的大眼。問沐離:“大姐。我們去哪裡。”
沐離愛憐地伸手捻去粘在他發上的髒東西:“不管去哪裡。姐姐都和小寶在一起。小寶怕不怕。”
“不怕。”孩童響亮稚氣的聲音響徹皇宮上空。
第一百九十八章 他變陌生了
小包子雖身在後宮。但畢竟還只是一個六歲的孩童。對生死並沒有很強的概念。對喜好的亦分明的很。當下自然是對和世勒翌產生出遠之的心情。只想著能跟著沐離便是極好的。管他是天牢還是別的什麼地方。只要不和狼狗呆在一起。
沐離仰首看一眼古盛商行的方向。跟在李公公身後朝皇宮的天牢走去:包包。希望你好好的。
彼時。包包一點也不好。
她知道即墨玄珍惜容貌。卻沒想到他對容貌竟在乎到了令人無語的地步。這不。她剛把煮好的草藥水置放在案上。就聽到即墨玄大呼小叫的聲音:“丫頭。你看看是不是這裡又長出一顆紅疹。”
包包不急不慢地把一塊雪白的布帕放入藥水中浸溼。擰乾。繼而轉身走到他身邊。湊近了看一眼。道:“玄哥哥。早上都跟你說了。這快好了的。”煤的。就這個紅點他問了十幾次了。
“丫頭。會不會留下疤痕啊。”桃花眼眨一眨。水汪汪地似是時刻準備著珠淚滾滾。配上他的雪膚絕色風情。讓包包有一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像是一個對著媽媽撒嬌的孩子。
包包原本是很享受這樣被他依賴著的感覺。然而他太粘人了。不過看在他長相著實俊美的份上。忍。忍別人所不能忍。讓他知道不一定都是他照顧她。在需要的時候。她也是可以照顧他的。
思及此。她彎起大眼。堆起笑臉。柔聲細語地安慰他道:“南笑說了。不會留下疤痕的。”
即墨玄把臉湊近手中的小銅鏡。擔心地道:“她說不會就不會啊。萬一要留下疤痕。不得我自己難受。”
“……”包包無語。類似安慰的話已經說到煩。不想說了。只遞上帕子。先前白色的布帕被藥草水染上了淡淡的綠色。因為皺褶的深淺。綠色亦有深有淺。
他左左右右臉頰都用銅鏡照了照。瞥眼看一下包包。勾唇:“丫頭。你現在是對我又上藥又擦水的。我什麼地方你都摸過了。你想賴也賴不掉了。你可一定得對我負責。”邊說邊接過包包沾上草藥水的帕子。
包包看著滿桌子的大小各種各樣的銅鏡。撇撇嘴:負責。還真的好好想想這樣愛美成痴的即墨玄到底適不適合自己。
“好髒。”忽地。即墨玄像丟棄什麼東西一般快速地把帕子丟回給包包。驚訝地道。“丫頭。你怎麼又拿這麼髒的布給我擦臉。”說著。雙眼直直地盯著包包看。臉上寫滿了明顯的不屑和嫌棄。
那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看不起窮人的高富帥。
包包忍住幾欲衝口而出的話。強迫自己硬生生地擠出一抹笑容。道:“玄哥哥。上次就跟你說過了。白色的軟布只要一沾到這草藥就會被染色。這不是髒。”
即墨玄孤疑地看一眼包包:“你是不是不捨得給我買好的布帕。我現在是沒銀子才讓你先墊著。但我絕對不會讓你白花銀子。我好了以後就回家無讓管家給你送雙倍的影子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