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小說:大唐劍歌 作者:津股巡覽

一帶,堅持天一亮便要上路,女婿便出去送他。回來後不知怎麼卻動了求官入仕之心,一心想往京都趕考。

說到此王婆嘆道:“實不相瞞,我與女婿一家的祖上乃是世交,俱都是書香門第,也曾為官作宰,據前輩流傳說遭遇宦海風雲小人陷害,不但被迫辭官,還有數人被牽累其內丟了性命,相約舉家遷來此地隱居,平淡過活。只有一點,子弟們只許讀書,卻不許為官,我曾祖父那代便是有個子弟偷偷去參加了鄉試,回來被打斷了腿!因此我當日囑咐你並不叫瀾兒求取功名。唉,血脈延續至今,門庭寥落之至,度日也甚是艱難,誰還把老一輩們的囑託當了真?因此女兒和我雖然苦苦相勸,女婿卻不聽,反笑道:‘以我的才學,豈會淹留京都,必定一舉成名,到時候再告假回鄉陪伴你們,等孩兒生下來以後便可同赴京都。

“怎奈女兒執意不允,他只好暫時作罷,不想過了一月有餘,有人從京都寄信給他,便是那日來過我家的陌生人,信中語氣極其客氣委婉,言道已在京都恭候林相公,又說如不放心小娘子和老人家可以一同赴京,已備好了一套小宅在那兒等候。

“信中大概還寫了一些議論朝廷之事,我女婿每天對著信長吁短嘆,常說生靈多受塗炭如何如何,女兒有身懷六甲,實在不便長途奔波,看他如此,只好軟下來隨他去了。

“唉,我還記得女婿臨行之時,兩人俱是難分難捨。二人自從共結連理以來從未分別過,此時分離我女兒只哭得雙目紅腫,千叮嚀萬囑咐道讓他上了京要勤寄家書,過了大考,無論考中與否都要回鄉。

林龍青道:“難道他這一去便再無音信?”

王婆道:“初時,還寄過兩封家書,道那白衣人對他很好,事事都安排的很周到,哦,那白衣人姓張,信中說二人已經義結金蘭,他叫那白衣人張大哥。”

林龍青急問道:“那後來呢?”

王婆嘆了一口氣:“後來就再也沒有了訊息。每逢村裡鎮上有人去往京城方向,我和女兒都重金拜託人家幫忙打探訊息,唉,也是全無結果,那年赴試的舉子名單中根本就沒有女婿的名字……”說罷已是老淚縱橫。

林龍青道:“此事實在詭異莫名,那瀾兒的母親怎麼也不見了?”

提到林劍瀾的母親,王婆更加傷感,涕淚交流,幾乎說不出話來:“女婿一去沒了音信,又絲毫打聽不到什麼線索。女兒幾乎每日都以淚洗面,又恨女婿,又責備自己當日沒有把他留住,我每日就是不停的勸她,怕她過度傷悲對肚子裡的小孩不好。唉,好說歹說,終於到了產期,瀾兒呱呱墜地,她好像才有了點精神。”

林龍青道:“既然如此,怎麼又自己離家出走了?”

王婆哭道:“我女兒實在是命苦,自有了瀾兒,她常常抱著瀾兒,有的時候對著瀾兒自言自語能說上一天,有的時候則怔怔的望著外面也是一整天。我看她這副模樣,怕她尋死,心中也實是恨壞了瀾兒的爹爹,常勸道:‘就當他死了,我們孃兒倆也要把瀾兒帶大,好歹是你們倆人的骨血,這麼點大的孩子,你不能不顧。’”

林龍青苦笑道:“大娘勸瀾兒母親這兩句話還不如不勸……”

王婆道:“我當時是真當他死了,而且母子連心,女兒絕不會不顧瀾兒。豈料女兒聽我這麼說,只搖頭道:‘他沒死,我們會見面的。’唉,我當時就沒聽出來這話的意思,結果,瀾兒九個月能斷奶的時候,她母親一天夜裡,留了個紙條說要出去尋瀾兒的爹爹,就離家出走了,這一走就是十一年多,和她的丈夫一樣,再也沒有了音信。”

林龍青此刻方瞭然為何王婆平日常勸他淡泊名利爭鬥,也不願意讓瀾兒謀求塵世虛名,原來只因她一家人離散都因瀾兒的爹爹動了求取功名之念。

“瀾兒沒了娘,整日的號啕大哭,我只好一門心思帶著瀾兒,也託人到處打聽我女兒的下落,就這樣,慢慢瀾兒長大了,我們一個老,一個小,就這樣日復一日。”

林龍青道:“想不到恩人家竟遭如此大不幸,唉,瀾兒知道嗎?”

王婆道:“我從未和瀾兒說起過,與其眼睜睜的沒辦法找自己的親生父母,還不如告訴他死了,斷了這份念想。”

林龍青道:“此事根源就在那白衣人一人身上,我必定想方設法打探瀾兒父母的下落。”

王婆搖搖頭道:“我並不是求你找他二人。你去匡義幫尋找瀾兒,即便尋到了,你也知道匡義幫高手如雲,哪能讓你這個已經不是幫主的人說來便來,說走便走,即便行事順利,你救出了瀾兒,再回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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