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二樓雅座走去,二樓人少安靜,清沁茶香和著早點的香味飄飄入鼻,臨窗的雅座熟悉之人早已在悠閒地喝著茶,吃著小點。見我來後,雕花竹筷指指她對面的椅子,笑道,“大清早就折騰你也不怕累?”
坐在她對面不客氣夾起點心送入嘴心,舒心笑道,“累是累點,不過還好。”
疏淺的眉宇枉傲再現,病白在嘴唇上挑,謔笑道,“我跟你打個賭,關於紫府今早紅光四射的事情不出半天可傳遍整個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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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西剠國的官道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深深沒馬蹄。日落時分,一匹通體黑亮的駿馬在官道上急蹄聲聲帶著馬背上的人向前方策去。
春江月色,夾岸揚柳垂枝依梳,濛濛的倒影在水波上一蕩一蕩,渡口兩側停滿了白日以渡計為生的小船,每家船頭桅杆都掛四盞紅燈籠,江風吹習,紅燈籠時左時右的搖動起來,映在水面上的紅色倒影也跟著晃動,這些夜泊渡口的船都是以船為家的窮苦人家,晚上不回家就是想在夜間碰運氣看是否有客人需要渡河。
“船家,我去迦諸渡口,二十兩銀子包你船”一個武衛打扮,眉目甚是威懾的高大女子面露焦色幾個大步跨上一條靠岸最近的小船上。
“客官,迦渚渡晚上春潮漲得厲害,辦事也不能急在晚上去啊。”二十幾歲的搖櫓船家頭帶綸巾從艙口走出來,粗大的手不安相互搓動,淳樸的眼睛帶著乞求的希冀,“要不你先去渡口前的客棧裡住一宿,明兒天清早我再渡你過去?”
濃眉緊皺,本是焦灼的雙目更加急躁起,今夜她是無論如何也要去迦渚渡,咬牙一下,女子伸出五個指頭,報出一個數是渡船人兩至三年的收入,“五十兩!”
船家樸厚的臉有點動情,五十兩啊,自己風裡雨裡要賺兩三年才能夠上這個數,寬厚的嘴角翕合,連帶著雙手搓動更快。淳樸的眼睛望了望那客官,船家舉棋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