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暗道:“她看起來就如鄰家小妹般可愛,為何心腸卻如此殘忍。是了,百毒教以害人為本,她從小就受到薰陶,又怎能不變得性子殘酷,只怕那個什麼百靈,也不像藍百毒說的那麼好。”
林婉揚背起手來,在洞中踱來踱去,口中喃喃道:“本教三百多種毒藥,究竟該讓你先試哪一種呢?”
傅邪真淡淡地道:“有什麼花樣就儘管使吧,在下絕不會皺半點眉頭。”
林婉揚喜道:“好玩,你若是一味地求饒,本姑娘反而沒有什麼興趣了。”
她隨手從竹籠中又取出兩隻毒蜈蚣,拋在傅邪真的身上。
那兩隻毒蜈蚣剛想咬人,想不到原本伏在傅邪真身上的兩隻巨蠍卻不耐煩起來,巨螯一夾,頓將兩隻蜈蚣夾為兩半。
傅邪真哈哈大笑道:“臭丫頭,看來老天也不幫禰,這兩隻巨蠍與我日久生情,已做起我的守護神來了。”
林婉揚並不著惱,目中靈光閃動,似乎一個絕妙的主意已出現在腦中。
她嘻嘻笑道:“今天就到這裡吧,明天本姑娘給你看一場好戲。”
傅邪真見她目露邪光,心中暗暗打鼓,然而今晚能夠避過一難,畢竟幸運之極,也不必想得太多了。
次日,傅邪真仍在沉睡之中,就被劇痛驚醒,他驚叫著睜開眼來,赫然發現胸口上伏著一條細細的青蛇,正死咬著胸口的肌膚不放。
傅邪真知道又一輪折磨又將開始,他咬牙忍住,只當青蛇所咬並非自己。
他知道自己越是痛苦,林婉揚越是開心,自己好歹也要忍住,不可令她如意。
林婉揚格格笑道:“這條小蛇嗎,只是你的早餐點心,想吃大餐的話,還要再等一刻。”
傅邪真瞧見床頭已放著一個空空的木盒,林婉揚捉起青蛇,放在木盒之中。
傅邪真正在驚訝,林婉揚已取出數種毒蟲,放進木盒之中,數量足有數十隻。
毒蟲的性子大多暴烈,見到異類,自然大打出手。
只見木盒中蜈蚣、毒蛇、蠍子等等毒蟲纏鬥在一起,看起來大為有趣,實比鬥蟋蟀還要刺激百倍。
不一刻,體力弱小,或毒力不強的毒蟲已被咬死,剩下的幾隻身強力壯的毒蟲仍在死鬥不休。
傅邪真(炫)恍(書)然(網)大悟,這樣鬥下去,剩下的毒蟲必是最兇悍,毒性最強的一隻,那定是自己將要享受的大餐了。
他正在心驚肉跳,木盒中已只剩下一隻小小的毒蟋蟀,想不到這小小的毒物那麼厲害,竟可在極其殘酷的生死爭鬥中活下命來,其毒性可見一斑。
林婉揚一聲歡呼,喜道:“想不到是你這個小東西,倒讓我有些意外。”
她的手中早已戴了一隻薄薄的手套,小心翼翼地捉起蟋蟀,放在傅邪真的胸口。
毒蟋蟀怎會客氣,立刻張齒就咬,這般痛苦絕非昨日那兩隻毒蠍所能相比,傅邪真頓覺全身如被萬隻蟻齧,忍不住大叫一聲,身子劇烈地扭動起來。
林婉揚拍手大笑道:“好玩,好玩。”
傅邪真脾氣再好,此時也變得暴戾無比,大叫道:“臭丫頭,有本事就將我殺了,否則我死也不會放過禰的。 ”
林婉揚道:“你若是死了,又怎能對付我,你若是不死,我又怎會放過你?”
傅邪真從來沒有真正地痛恨過一個人,就算大師兄蘇驚鶴對他百般陷害,現在想來,心中的仇恨也不是那麼強烈。
然而對林婉揚,他已是痛恨之極,他心中暗暗發誓,自己若能活得命來,定要將百般的痛苦加於林婉揚身上。
眼看傅邪真又要因極度痛苦而昏過去,林婉揚又取出雪哈蟆為他提神,令他絲毫不能迴避。
傅邪真饒是神經如鐵,此時也有些絕望了。
這個山洞必是隱密之極,玉芙蓉也好,拳皇也罷,他們縱想救自己,也是束手無策。
傅邪真痛苦到了極點,心中無端地恨起胡懷古來。
若不是他設計讓自己喝什麼七鴆八毒酒,自已又怎會中毒而不死,又怎會受這麼多的痛苦。
然而他心中死志一生,腦海中就有另一個聲音在叫道:“傅邪真,你好沒用,連這點痛苦都受不了,還有什麼資格做聖教的教主。”
傅邪真猛然一醒,暗道:“這定是任天王的意志在說話了,他說的半點不錯,毒蟲之苦雖是難熬,可是這只不過是肌膚之痛,又算得了什麼。再說,藍百毒既已在他妹妹靈前發過誓,以他一教之主的身份,自不能反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