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邪真暗道:“百靈姑娘說這番話,其實卻是為你好,任天王何等武功,你又怎能報得了仇。”
藍百毒咬牙切齒地道:“任天王,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妹子,就絕不殺你的。”
傅邪真心中一鬆,陡然看到了一絲希望,只要能夠不死,藍百毒無論對他做什麼,他都不在乎了。
藍百毒陰陰地道:“臭小子,你一定暗暗得意是不是,老夫自不會殺你,可是你若想自殺,就不是老夫的事了。”
傅邪真暗道:“真是好笑,你定是會對我嚴刑拷打,可是我若連那點痛苦都受不了,還有什麼資格做聖教教主。”
藍百毒忽地站起身來,道:“林婉揚,本座就把他交給禰了,禰可莫要讓我失望。”
少女嘻嘻笑道:“教主,屬下辦事,何曾讓你失望過,屬下定要讓臭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的相貌甚是天真稚氣,然而聲音卻天生地具有一股極誘人的磁力,兩者合二為一,使她成為一個極為特殊的女子,正可謂魔鬼與天使的混合一般。
傅邪真吃驚地道:“你不是說不殺我的嗎?”
藍百毒冷笑道:“死罪可饒,活罪難消,忘了告訴你,這位姑娘就是本教的刑堂堂主,她的年紀雖然不大,卻是折磨人的天才,你很快就會領教到的。”
傅邪真暗暗吃驚,想不到百毒教的刑堂堂主竟是這麼年輕。
此時林婉揚已一把抓住傅邪真的衣領,“嗤”地一聲,將衣衫撕開。
傅邪真正不知所措,林婉揚已從身邊的竹籠之中,取出兩隻巴掌大的花蠍,放在傅邪真裸露的肌膚上。
傅邪真見到這麼巨大的毒物,驚得魂飛魄散,忽覺肌膚一陣火辣刺痛,兩隻巨蠍已刺破他的肌膚。
毒質入體,實比任何一種刑罰都要慘烈百倍,傅邪真內力被制,對痛苦的抵抗力下降許多,這巨蠍刺膚之痛,著實難當。
藍百毒哈哈大笑道:“幸虧你服過七鴆八毒酒,任何毒藥都不能取你性命,否則的話,老夫還真不知該用什麼方法懲罰你。”
傅邪真咬牙忍住,不出一聲,可是額上的冷汗卻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劇痛漸漸遍佈全身,傅邪真只覺頭腦一陣昏暈,似乎要昏過去了。
他心中暗喜道:“我若是昏過去,就再也不知痛苦了,這下可好了。”
藍百毒皺著眉頭道:“巨蠍毒心太烈,這小子經受不起,他若昏了過去,豈非就達不到目的。”
林婉揚吃吃笑道:“教主放心,林婉揚自然有法子令他精神百倍。”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入懷,取出一個小小的銀盒來。
藍百毒哈哈大笑道:“堂主果然高明。”
傅邪真不知她又要玩什麼花樣,心中忐忑不安,只見銀盒開啟,裡面竟是一隻指頭般大小的雪哈蟆,模樣倒是可愛。
傅邪真暗暗吃驚道:“這蛤蟆形狀怪異,必是極毒的了,它又能給我帶來什麼痛苦。”
林婉揚發出古怪的聲音,纖指指向傅邪真,雪哈蟆聽話之極,跳到了傅邪真的身上。雪哈蟆的肌膚冰冷刺骨,傅邪真果然精神一振。
他正在奇怪,雪哈蟆忽地向他的臉上吐出一口白氣,一股極寒之氣撲面而來。
傅邪真猝不及防,口鼻之中,已不自禁地吸入一絲白氣,白氣一經入喉,竟如實質一般,所經之處,肌肉如同刀割,這種痛苦與巨蠍蠍刺膚相比,著實勝過百倍。
然而傅邪真縱想驚呼,喉頭卻似凍僵了般,絲毫不聽使喚。
雪哈蟆發出的寒氣著實厲害,傅邪真雖是痛苦難當,大腦卻是清醒,想借昏暈避痛已是痴心妄想了。
巨蠍所刺的熱痛與雪哈蟆的寒氣雙管齊下,其痛苦又別有一番滋味。
林婉揚的臉孔興奮地發紅,拍手笑道:“小雪好厲害,快回到盒子裡去,再噴上一口,他可就要凍死了。”
雪哈蟆聽到林婉揚呼喚,轉身跳進銀盒中,竟是頗為馴服。
藍百毒大為欣喜,道:“林婉揚,本座果然沒有看錯禰,本座還有要事,這小子就交給禰了。記住,本教三百多種毒藥,可要在他身上用了遍才行。”
林婉揚嘻嘻笑道:“教主可要早些回來哦,我只怕他撐不上十天,就絕食自盡了。”
藍百毒嘿嘿笑道:“依我看來,他只怕撐不過五天。”
他轉身走出洞中,洞中就只剩下傅邪真與林婉揚面面相對。
傅邪真瞧著林婉揚純真無邪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