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喝吧。”
胡老者急道:“小兄弟,老哥與你極為投緣,這是能假冒得了的嗎?這壺酒絕非你現在能喝的,這是老哥肺腑之言,若有半句假話,天誅地滅。”
傅邪真怎肯甘心,肚中的酒癮反而越發湧上來了,道:“飲酒之道,不過快慢舒急四字,難道這壺酒還有別的講究不成?”
胡老者無奈,嘆道:“小弟既是這麼說,老哥若是再堅持下去,豈非前情盡棄,也罷,我就給你倒上一杯。”
傅邪真大喜,忙不迭地持杯以待,只見酒壺一傾,一股色作墨綠的酒液已傾入杯中,然而卻殊無酒味。
胡老者目光急速地瞟了玉芙蓉一眼,神情露出一絲慌忙之色,幸虧玉芙蓉正凝目於蘭花之上,倒沒有向這邊瞧上一眼。
胡老者道:“這壺酒味道奇特之極,必須急飲快乾,才能略品妙味。”
傅邪真道:“那還不容易。”
他剛舉杯欲飲,玉芙蓉忽地喝道:“傅大哥,這酒不能喝。”言罷,已急急衝了過來。
傅邪真微微一怔,玉芙蓉已伸手向酒杯打來。
傅邪真慌忙讓開,道:“芙蓉妹子,這是幹什麼?”
玉芙蓉急道:“這酒不能飲。”
胡老者臉色微變,道:“小兄弟,這酒一出酒壺,味道就會大變,若是再不喝,將會變得如臭水一般。”
傅邪真此時心中,只有“酒”這一字,這杯酒已是必欲飲之而甘心,又怎能受玉芙蓉影響。
他揮臂將玉芙蓉攔在一邊,急急將酒喝了下去。
胡老者喜不自禁,拍手道:“傅邪真,這酒味道如何?”
玉芙蓉喝道:“胡老兒,你究竟是何居心,他現在內力不深,又怎能經得起七鴆八毒酒?”
傅邪真大吃一驚,道:“芙蓉妹子,這酒叫什麼七鴆八毒,難道竟是毒酒嗎?”
話音未落,只覺肚中一團火熱,胸中就好比塞了一塊熱炭,灼痛難當,他不由大叫一聲,在地上打起滾來。
玉芙蓉驚道:“傅大哥,你千萬不要運功,任其自然就好了。只是這七鴆八毒酒好不厲害,那些痛楚卻是難當,傅大哥又怎能受得了。”
最後一句,似是對她自己說的。
胡老者也是臉色大變,忽地跪倒在傅邪真面前,道:“教主前途艱難,屬下一心想為教主效些微勞,七鴆八毒酒飲下後,教主將會百毒不侵,至於現在這種痛楚,忍一陣子,也就過去了。”
他雖說言語恭敬,然而細細辨來,卻毫無後悔之意。
傅邪真這才知道胡老者竟也是聖教中人,難怪玉芙蓉對他一直戒備,只是自己被他的酒道所迷,仍是著了他的道。
聽他話中之意,完全是一片好心,然而體內的熱痛,實在難以忍受,傅邪真痛得幾乎已有殺人之心。
玉芙蓉怒道:“欲令傅大哥百毒不侵,固是一番好意,可是聖宮聖教中,又有幾人能承受得了七鴆八毒酒,你若害死了教主,聖宮聖教弟子,又怎能饒你。”
胡老者神色不變道:“教主既是任教主的轉世靈童,自然要比常人堅韌百倍,他若是連這點痛楚都受不了,又怎能當上教主。”
玉芙蓉一時氣結,卻也不得不承認胡老者說的有理。
若傅邪真只是平庸之輩,縱算是任天王的轉世靈童,也必得不到聖教上下的敬重,那又何談重建聖教。
然而,聖教數百年來,能服用七鴆八毒酒而能不死者,不過區區數人而已,胡老者此舉,仍是大為唐突。
傅邪真此時的痛苦更加厲害,已不僅僅限於胸中,他的四肢百骸,無不覺得如被火燒。
他本以為痛苦一經散開,則會好受許多,然而事實卻恰恰相反,此時周身都在熱痛,如同被投入火窟一般。
他本能地欲運起內力,以逼迫熱毒排出體外,胡老者一直搭著他的脈門,覺察他真力有執行之像,慌忙道:“教主,千萬不要運功,否則熱毒順勢逼進經脈,那將必死無疑。”
傅邪真對他恨極,然而也知他是一片好心,他想依他所言放鬆四肢,可是熱力煎熬之下,又談何容易。
玉芙蓉早已珠淚漣漣,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在傅邪真耳邊不停地道:“傅大哥,你一定要挺住,千萬不能運功。”
胡老者看到傅邪真身上汗水如雨,牙關咬得緊緊,心中也覺不忍,暗道:“我可真是太心急了,若等他內力再高些,再給他服七鴆八毒酒,或許他就不會那麼痛苦。”
他忽地想起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