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與雙方都無交情,只盼打得熱鬧,不由又大聲喝采起來。
若論真實武功,傅邪真一招之內,就可將李謹解決,只是自學會諸大奇功絕招以來,他很少有機會臨戰練應,此時的機會,自不能錯過。
他挽了個劍花,將李謹逼退,手指點點戳戳,向袁青海刺去。
袁青海見對方指法奇妙,不敢大意,只得將摺扇護住臉面,再不敢妄行險招。
眾人中有眼力高明的,一眼瞧出傅邪真所用的並非指法,而是一套高明的劍法。
有人驚呼道:“這不是崆峒劍法嗎,莫非此人竟還是武老兄的長輩?”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大笑,武智大為難堪,不過心中也大為驚訝,暗忖道:“本派的劍法從來沒有流傳江湖,此人怎地會使?”
眼見傅邪真以一根食指,將崆峒劍法施展得淋漓盡致,其玄妙高深處,只怕是本門的師尊也難以使出,不禁又驚又羨。
他急忙站了起來,喝道:“臭狗賊,你是從哪裡偷學了本門劍法,快從實招來。”
傅邪真笑道:“在下不僅是李謹的師伯,與武兄的師父也有些交情,你叫我一聲師叔,也不算吃虧。”
眾人鬨堂大笑,武智氣得滿面通紅,提起雙輪,就向傅邪真砸來。
傅邪真大喝一聲,不退反進,劍走偏鋒,刺向武智的腋下,武智怎見過這麼奇妙的招式,“嘶”地一聲,腋下衣衫已被挑開,露出多毛的腋窩來。
此招一出,高勝天與齊老雙雙站起,驚道:“這是本派的劍法,你怎會使?”
傅邪真忽地心生一計,暗道:“這些人到刀神城來,只是為了來拍雄極的馬屁,我何不使個計策,替雄極惹些麻煩。”
他哈哈笑道:“不要說你們這些旁門左道的武功,就算是十大門派的劍法,在下也瞭然與胸。”此話說完,裝作一時失口的模樣,慌忙閉上了嘴巴。
高勝天心中劇震,道:“想不到閣下竟高明如此。”
眾人更是震驚之極,各小門小派也就罷了,十大門派門戶森嚴,又怎能輕易進去,偷學武功。
傅邪真冷笑道:“你可知我的身份?”
高勝天干乾地一笑,道:“正是不知,在下的兄弟才會與閣下起了誤會。”
傅邪真傲然道:“在下是刀神城城主夫人神掌玉劍金夫人請來的客座高手,傲無極。”
高勝天假裝吃了一驚,道:“原來先生竟是金夫人的人,該死,該死,剛才多多得罪了。”
而那些不知情的人則(炫)恍(書)然(網)大悟,暗道:“難怪此人會各派武功,神掌玉劍金夫人在江湖中地位尊崇,以她的身份,若令各派弟子試演武功,別人又怎會懷疑,她竟是來偷學武功。”
傅邪真灑然道:“不知者不怪,你們若知我的身份,也絕不敢來撩拔我了。”
高勝天道:“正是,正是,請先生過來坐,在下等敬酒賠罪。”
他向袁青海、李謹等人使了個眼色,二人早已堆下笑來,恭請傅邪真坐下飲酒。
傅邪真大喇喇地坐下,杯到既飲,來者不拒,他正想趁酒醉之際,胡言亂語,才好繼續騙過眾人。
林婉揚低聲道:“他這是怎麼了,這樣豪飲,不醉才怪,莫要中了高賊的圈套。”
卜得意笑道:“你放心,他酒量極高,絕不會醉的。他這人只因天性忠厚,有時候也會上當受騙,不過他若真想使詐,就算老夫也不是他的對手。”
傅邪真飲了幾杯後,酒氣湧上臉來,神情中似有醉意,高勝天趁機道:“還沒有請教,傲先生為何會本門劍法?”
傅邪真笑道:“不能說,不能說,這是個天大的秘密,我若說了出去,只怕立刻人頭落地。”
他越是如此,高勝天越是急不可耐,不過他總算有些氣度,笑道:“傲先生說的是,既是不能說,在下就不必問了,大家飲酒。”
再飲了幾杯,傅邪真看上去已是雙眼迷濛了,其實以他的內力,就算喝上幾日幾夜,也絕難醉倒,不過在高勝天面前,自然要裝成酩酊大醉,才會“酒後失言”了。
高勝天忍不住又問道:“傲先生的武功極博,好生令在下羨幕。”
傅邪真笑道:“其實這也算不得什麼秘密,我隨夫人在江湖中行走,其實就是為了蒐羅各派武功,以供雄城主研究之用,既蒐集來武功,在下自然要學一學的。”
高勝天等人吃了一驚,暗道:“雄極與金夫人向來不和,想不到卻是表面功夫,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