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大多帶有傷藥,長江鏢局的金創藥更是一流,傅邪真與林婉揚替眾人一一敷上藥,等一切完畢,已是中午。
傅邪真草草吃了些食物,便去探視楊七,楊七仍是昏迷不醒,不過瞧他呼吸平穩,想必不會有什麼大礙。
傅邪真雖急著去尋柳飄飄等人,然而現在這種情形,勢不能罷手離去,一旦百毒教的人再找上門來,眾人將無法抵敵。
漸漸地日色西沉,傅邪真去檢視眾人的傷口,發現大為好轉,看來再過幾日,就可恢復如初,不由心中大慰。
楊七中途醒來過一次,問了幾句同伴們的情況,知道問題不大,心中欣慰之餘,又沉沉睡去。
〖JZ〗〓〓〓〓〓〓〓〓〓〓〓〓〓〓〓〓眨眼間已是夜深,傅邪真獨坐房中,心頭思緒萬千,自己沿途已留下不少暗記,不知此地的聖教弟子可曾看到。
玉芙蓉落在雄極之手,情景之糟可想而知,卻不知雄極會如何對待她。
正在胡思亂想,忽見房門被推開,林婉揚提著酒壺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名夥計,抬著食盒。
兩名夥計開啟食盒,琳琅滿目地布了一桌小菜,這才告辭離去。
林婉揚隨手關上房門,回過頭來嫣然一笑道:“傅教主,今日可多虧你了,若不是你,我此時怕要在藍百毒的手中了。”
傅邪真想起昔日所受的痛苦,也不禁不寒而慄,林婉揚叛教而逃,那在任何門派都是最大的罪過,藍百毒又怎能輕易饒過她。
想到這裡,心中對林婉揚又多了份內疚之心,她冒著極大風險隨自己出逃,自己卻對她棄之不顧,無論是什麼理由,也大為不該。
林婉揚今日穿了件寬鬆的絲袍,或許是剛剛浴罷之故,頭髮仍有些溼漉漉的,顯得慵懶嫵媚之極,襯著她天真的面龐,如畫的眉目,既有少女般的天真,又有少婦般的成熟風韻,令傅邪真頗有驚豔之感。她與李煙兒、玉芙蓉等人相比,另有一種引人犯罪的衝動。
傅邪真收拾起心猿意馬,提壺替林婉揚倒了一杯酒,道:“前些日子的事的確是我不對,我借花獻佛,敬禰一杯,還望禰不要計較才是。”
林婉揚冷笑道:“想讓我忘記那件事情,那是千難萬難。”一口氣將杯中酒飲盡。
傅邪真大感愕然,林婉揚已格格地笑了起來,柔聲道:“其實,你不理我而去,的確是我惹惱了你,只是人家在百毒教中,天天見到的都是殺人放心的勾當,就算想變成大家閨秀,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教主真是好狠的心。”
她且嗔且怒,實令人無法抵擋,傅邪真無言以對,端起酒杯來自罰一杯,道:“這的確是我的不是,任憑禰處罰就是。”
林婉揚道:“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也談不上誰對誰錯,唉,藍百毒定不會放過人家的,這可讓人家怎麼辦。”
傅邪真道:“不是有楊七嗎,以楊七的武功足以保護禰的,何況還有長江鏢局撐腰,區區百毒教,又怎能與長江鏢局相比。”
林婉揚瞧了傅邪真一眼,幽幽地道:“我跟著楊七,那是萬不得已,他的武功再好,又怎能比得上你,再說今日之事,你也瞧見了,若不是你及時趕到,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楊七隻是一時不察,中了百毒教的詭計罷了,其實他的武功極高,就算藍百毒親來,也未必能討得了好去。”
“傅教主,若論武功,藍百毒的確有可能不是楊七的對手,可是百毒教的厲害便在於陰謀詭計,我在百毒教多年,又怎能不知,何況此時楊七又中毒不起,那更是無法抵擋了,師父倒還罷了,大師兄他……”
說到這裡,神情又有厭惡,又是懼怕,似乎連大師兄的名字也不敢提起似的。
傅邪真大感奇怪,道:“藍百毒是百毒教之主,手段自然厲害,可是瞧禰的神情,卻是怕那個什麼大師兄更厲害些,這又是什麼緣故?”
林婉揚臉色變了數變,似是極不想提起此人,過了良久才道:“師父的毒技自是獨步江湖,只有毒帝祖嗜方可一敵,可是師父自重身份,百毒教中一些卑鄙無恥的毒功,他就不屑練習,可是大師兄為了練功,卻是無所不用其極,比如他為了練成百腐功,便不惜以腐肉為食。”說到這裡,眉頭緊皺,似乎要吐出來似的。
傅邪真聽到百腐功三字,便意欲作嘔,心中極不願聞及,慨言道:“禰放心吧,楊七一日沒有恢復,我是絕不會離開的。”
林婉揚道:“有教主這句話,我便放心了。來,我敬你一杯。”言罷提壺倒酒,眉梢嘴角,無不溢滿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