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呢,教主既為西域武林高人,那自是我等的前輩,晚輩得罪教主,豈非就是欺師滅祖。”
傅邪真早已見識過蘇驚鶴顛倒黑白,只計個人利益的本事,對這番說辭,唯有冷笑而已。
通天教主哈哈大笑道:“你的口才倒是了得,你的心機,想必也遠勝傅邪真,只是你誤投天道,武功才難以進步,像你這樣的人材,若是好好利用,必定有不小的用處。”
蘇驚鶴立刻道:“晚輩蘇驚鶴,久仰前輩大名,心生嚮往之致,若前輩不棄,晚輩願拜前輩為師。”
通天教主微微一笑,並不說話。
傅邪真怒道:“蘇驚鶴,你居然敢欺師滅祖,另投他人為師?”
蘇驚鶴哂然道:“你豈非也拜了魔教妖人為師,天地神拳,難道不是拳皇所傳嗎?”
傅邪真道:“我雖從拳皇學藝,卻言明不是拜他為師,而師父也並不曾令我不得學習別人武功。”
蘇驚鶴哈哈笑道:“你這樣的話,只能騙騙小孩子,再說,能者為師,通天教主的武功遠高於師父,為何我卻不能學呢。”
傅邪真自是辯不過蘇驚鶴,胸中怒火萬丈,拔劍便向蘇驚鶴刺去,蘇驚鶴急忙閃在一邊。
通天教主並不阻攔,只是笑吟吟地瞧著。
蘇驚鶴暗道:“我今日遇見通天教主,是我莫大的機緣,瞧他的神情,似乎也有納我為徒之意,他知道我並非傅邪真的對手,卻不阻止他動手,看來他是想瞧瞧我練武的潛質。”
他本就是心思機敏之人,是以察顏觀色之下,猜測通天教主的本意,竟然已是十有八九。
他拔出長劍喝道:“傅邪真,我看在同門的情份上,對你一再相讓,今日你苦苦相逼,為兄只好應戰了。”
傅邪真對他虛偽的嘴臉早已瞧得厭惡之極,並不說話,又一劍向蘇驚鶴刺來。
這一劍取自大風雲劍法,此劍法為聖教鎮教之寶,端的是神妙無方,蘇驚鶴急退數步,勉強避過此招,心中暗驚道:“我本非他的對手,可是若由他一味地進攻,通天教主豈非就見識不到我的學武資質,又怎會收我為徒。”
傅邪真只盼一劍將這個無恥之徒殺了,是以招招搶攻,絕不留情,蘇驚鶴心中焦躁,劍法更是大亂,幾乎已無還手之力。
蘇驚鶴被殺得滿頭都是汗水,偷眼向通天教主望去,卻見他神情淡然,似乎對這場鬥劍毫不關心。
蘇驚鶴心中更急,忽覺手腕一痛,長劍已脫手而飛,同時一道電光,直奔咽喉而來。
蘇驚鶴暗叫不妙,自己自始自終,竟是一招未發,所謂的學武資質,自是一絲也瞧不出,通天教主定會認為自己是無用之輩,又怎能救自己的性命。
眼瞧著劍尖已刺到咽喉,劍氣所及,已令他呼吸維艱。
蘇驚鶴長嘆一聲,閉目待死,然而等了許久,卻不覺得咽喉刺痛,他不禁睜開眼來,只見傅邪真滿面怒容,扭頭瞧著通天教主,手中的劍卻是凝而不發。
通天教主道:“傅教主好高明的劍法,蘇驚鶴此人雖然天份頗高,可是在你面前,卻連一劍也未發出,看來我借蘇驚鶴之手殺你,竟是極為困難了。”
蘇驚鶴見傅邪真持劍的手青筋暴漲,顯然正在用力,而劍卻是不動分毫,他心思極慧,立刻明白這是通天教主以神奇武功令傅邪真無法行動了。
心中大喜之下,他跪在通天教主面前,道:“教主,你若願收我為徒,在下定會竭盡全力,為教主分憂。”
通天教主道:“他本是你的師弟,你忍心殺他嗎?”
蘇驚鶴嘆道:“此人現在已是魔教教主,倒行逆施,人神共憤,我雖為他的師兄,也留他不得。”
通天教主冷笑道:“我是西域武林教主,中原人稱我為西魔,豈非比魔教教主更令人痛恨?”
蘇驚鶴正色道:“世間流言,本不足信,在下未見教主之時,也與中原諸人想法一般,以為教主是兇狠殘暴之人,然而今日親見,卻發現教主雅量高致,心存高遠,由此看來,教主昔日所行之事,必是別有深意,只是凡俗之人難以理解罷了。”
傅邪真大罵道:“無恥!”
蘇驚鶴淡淡一笑,不屑於顧。
通天教主哈哈大笑道:“蘇驚鶴,你若真能替我殺了傅邪真,我便收你為徒又何妨。”
蘇驚鶴心中狂喜,恭恭敬敬磕了九個頭,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敗。”
通天教主安然受禮,等蘇驚鶴拜完,神情一肅,冷冷地道:“你既為我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