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勝利,他給與別人信任,別人就給與他幫助。
他不假思索地跳進池塘中,沸騰的水浸進衣內,卻是毫無熱意,體內的寒流與池塘的熱量相互牴觸,終至平衡。
傅邪真大為放心地潛入水中,首先將裝著天道老人的棺材抬出水面,手指輕輕點出,水晶棺材上已多了一個洞,再以手腕推出,水晶棺材平平地滑落地面上。
這兩手雖使得漂亮,不過在通天教主眼中,自然不算什麼。
傅邪真再次潛入水中,將裝著納蘭芷的水晶棺材如法炮製,也放至地面。
至於蘇驚鶴,傅邪真略為猶豫了一下,蘇驚鶴若是死了,那的確是大快人心,只是,他以後將要面對納蘭芷的眼淚與幽怒了。
傅邪真嘆了口氣,將蘇驚鶴也救了出來。
三具水晶棺材並列地面,通天教主的目中已露出了微笑,似乎對這次沒能殺死傅邪真並不感到意外。
傅邪真剛想開啟水晶棺材,通天教主揮了揮手,道:“且慢。”
一股柔和的氣流湧了過來,托住了傅邪真的手掌,那種力量是無法抗拒的,不過卻與精神力無關,該是通天教主真實的武功吧。
傅邪真道:“你想怎麼樣。”
通天教主道:“想不到你竟能入毒池而不死,那粒避火丹是稀奇之物,被你得到,也算難得,不過,我總要想個方法殺死你才好。”
傅邪真被戲耍夠了,實在忍無可忍,叫道:“你想殺我,那就來吧,何必施什麼陰謀詭計。”
通天教主並不動怒,道:“我早已說過,像你這樣的對手,那定要想個妙計,慢慢地解決才好,一下子就殺了,又有何樂趣可言。”
傅邪真胸膛起伏,已是怒不可遏,然而,他面前的對手,武功實在高得可怕,看起來似乎已是個瘋子,其實頭腦卻遠比大多數人清楚。
通天教主的目光轉向蘇驚鶴時,目光閃動著光芒,哈哈笑道:“我真是笨了,放著你最有趣的對手在這裡,又何必讓我操心。”
傅邪真滿臉疑惑,不知通天教主想出了什麼陰毒詭計。
通天教主向裝著蘇驚鶴的水晶棺材招了招手,沉重的棺材緩緩升起,飄到通天教主的身邊,然而又緩緩落下。
傅邪真不禁有些目瞪口呆了,以內力吸納物事並不算太難的事情,可是以自己的內力,也只能吸納些刀劍等物,而水晶棺材本就沉重也就罷了,其中更裝著一人,那需要多深厚的內力才能做到。
通天教主手掌覆在棺蓋上,棺蓋應手而起,蘇驚鶴明明被點中穴道,可是棺蓋一開啟,他便已醒了過來。
看來通天教主開棺之時,真力透棺而入,已將蘇驚鶴的穴道解開,這一手隔物解穴的本事更是驚人。
蘇驚鶴緩緩睜開眼睛,神情充滿迷茫,他瞧了瞧通天教主,又瞧了瞧傅邪真,似乎明白了一些。
通天教主道:“你是傅邪真的師兄?”
蘇驚鶴不知通天教主的身份,卻看得出此人的武功極高,遠非自己能敵。
他嘆道:“敝師弟若有得罪閣下之處,還望閣下看在他年幼無知的份上,莫要計教才是。”
通天教主笑道:“我若不是早知你的底細,只憑你這句話,我定會被你騙過了。”
蘇驚鶴神色不變,道:“在下說的話句句是實,從來不會騙人的。”
通天教主哈哈笑道:“好、好,像你這種卑鄙無恥之徒,我倒是第一次見到,不過,也只有你這樣的人,才能殺死傅邪真。”
蘇驚鶴就像沒聽到通天教主的前半句話一樣,驚訝地道:“閣下要我殺傅師弟嗎,這是絕不可能的,敝師弟雖投身魔教,可是他卻是被人所逼,頗有可見諒之處。”
通天教主露出有趣的神情來,道:“如果我非要逼你殺他呢?”
蘇驚鶴道:“在下寧死不從。”
傅邪真對蘇驚鶴的表現忍無可忍,道:“蘇驚鶴,你莫要演戲了,這個人可不是什麼武林前輩,而是通天教主,他喜歡的,可是卑鄙小人,而不是你努力想表現出的正人君子。”
蘇驚鶴大吃一驚,冷汗如雨泌出。
他急忙跪倒在地,道:“晚輩不識教主尊顏,多有得罪。”
通天教主淡淡地道:“你是中原人士,我是西域妖人,你我本為世仇,得罪我,又有何妨。”
蘇驚鶴啞然失笑道:“教主此言差矣,天下學武者皆為一脈相承,中原武學自達摩東渡之後,方才興起,而達摩老祖來自天竺,比西域更為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