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也不會?」
吉迦夜道:「她的武器就是美貌與淫行,這一男一女亂盡佛國,受盡供養,他們就代表那狐妖。」
說到這裡,吉迦夜停頓了一下,才道:「可是,就在大約兩百年前,那狐妖突然失去了蹤影。沒有人知道狐妖的下落,以及她為什麼就突然不見了。」
「哦?」
吉迦夜道:「當時她的淫教有獅子與無相主持,勢力依然強大,因此有人傳說她只是暫時閉關修煉,並沒有影響到她的地位。可是幾年過去,她依然下落不明,漸漸地謠傳她死了,或是她已經衰亡了。當時正法佛教隱匿在罽賓國,一得知狐妖可能已經衰亡的訊息,僧團大為振奮,重新振作,破惡法,立正法。狐妖的男護法獅子身為國師,在王宮中淫亂王妃,國王十分憤怒,只因為獅子神通高強,國王無計殺他,便求助於貧僧。貧僧力戰獅子九天,終於斬了獅子的頭,不料獅子斷首之後竟然不死,首級飛至半空,狂笑著往東方飛遁了。貧僧接著展開了追殺無相女的行動。數十年來,無相女逃匿於王宮中或貴人家中,以美色求得保護。最近她往東而來,貧僧想起當初獅子比丘的斷首也是往東,便來中土找尋。這一路間接查知獅子比丘已經重生,成為北涼國師,法號曇無讖。」
陸寄風點了點頭,道:「原來這就是大師追殺無相女的因由!」
千年以來的滅教大恨,何止十分難解,根本是萬分不可解!比起來舞玄姬與道門之間實在不算有什麼大怨恨了。
吉迦夜道:「貧僧見陸施主年輕而功力深厚,又袒護無相女,故誤以為施主是曇無讖,多有得罪。」
陸寄風忙道:「好說。但是您怎麼知道此地也是舞玄姬的巢穴之一呢?」
吉迦夜道:「原本貧僧也不知,只是見此宅邪氛深重,心感不祥,才追至此來。方才入墓見到壁畫,竟與罽賓所見的狐妖相貌一樣,也是吃驚不小!看來兩百多年前,那狐妖是到中原來了。現在無相走投無路,逃至中原,便是投奔於她!」
陸寄風道:「難道大師完全不知她來到中原的目的嗎?」
吉迦夜道:「這是無解之謎,或許只有無相和曇無讖知道她突然離開佛國的原因。」
兩百年前,那是來到中原後不久就遇上了弱水道長,受了重創而無法回去。但是舞玄姬為什麼會放下權勢,隻身前來中原,陸寄風怎麼也猜不出來。
「啊……」
雲拭松呻吟了一聲,醒了過來。見到陸寄風和吉迦夜兩人灰頭土臉,盤腿對坐談話,又看見身在荒野,一時之間迷迷糊糊,還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
陸寄風和吉迦夜都知他醒了,既無大礙,也不去特別看他。
吉迦夜繼續說道:「對了,陸公子,您不覺得方才那墓塌得離奇嗎?」
「是嗎?」陸寄風倒沒想到。
雲拭松忙問道:「什麼墓塌了?這裡是哪裡?」
吉迦夜續道:「蘇毗公子已經煙消雲散,峰也死了,墓道卻自己陷落,會是何人毀墓?」
「這……」陸寄風抓了抓頭,也感到有點奇怪。
「蘇毗公子死了?被你們殺的?」雲拭松又問。
陸寄風回頭道:「蘇毗公子許多年前就死了,我們所見的只是個陰魄。」
「陰魄?」雲拭松一怔,猛然想起昏倒前所見到的恐怖景象,連忙叫道:「陸寄風!那花園……那花園……頭髮……」
陸寄風打斷了他的話,道:「我知道,你沒事了就好。」
吉迦夜卻更好奇,道:「既然蘇毗公子只是一縷亡靈,為何陸公子還能殺他呢?」
陸寄風道:「我所修習的上清含象功,能變陰為陽,將邪氣化作無形,散向天地。通明真人創寫此功,或許就是為了對付邪魔吧!」
吉迦夜道:「通明真人真的如此高深?唉!可惜,這樣的絕頂智者竟不能識佛陀無上妙法……」
陸寄風道:「真人不慕名利,也不執著門派,是佛是道,並沒有差別。」
吉迦夜搖頭道:「天下有萬法,但佛陀乃是一切法,佛陀哀憫眾生,欲令眾生解脫,試問道家有這樣的大胸襟嗎?」
陸寄風笑道:「真人以自己的畢生智力創寫上清含象,並將功力盡傳功予我,以滅邪魔,這樣是不是可以救眾生,我不知道,但我想真人不必去修佛法,已經有無上的智慧和悲憫的心胸了。」
吉迦夜道:「那也只能除一魔,天下還會有更多的邪魔,甚至人心的心魔。諸惡念及慾望、煩惱,都還不能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