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3 / 4)

小說:太平裂碑記 作者:九十八度

殺了我!」

舞玄姬整個人幾乎都壓在陸寄風身上,微微扭動了一下,嗔道:「就這麼殺了你,司空老賊不是太可憐了?他的道行都給你了,你怎能輕易就死?嗯?」

陸寄風聽了,不禁暗自驚心,舞玄姬竟一眼就看破自己有司空無的根基,甚至很可能已猜出司空無打算以陸寄風對付她,她的智慧,只怕不下於司空無。而一想到為了雲若紫之死,自己居然只想跟著一走了之,拋棄司空無的期許、枉顧眉間尺的安危,他愧意與傷痛之情登時壓過了絕望,只恨不得仰天長嘯,發洩胸中激撞的苦楚。

陸寄風神情激動,舞玄姬卻是笑意嫣然,手中短刃一揮,陸寄風身上一陣刺痛,胸前已多了道血痕,血珠迸裂,滑了下來。

「你……」

舞玄姬的右手食指輕按在他唇前,示意他安靜,便俯頭舐去他的鮮血,她柔軟的舌頭舔在陸寄風肌膚上的感覺,竟讓陸寄風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渾身全無力氣。

舞玄姬抬起臉來,對他微微一笑,這笑裡竟不含一絲邪氣,甚至還有點無辜的天真頑皮。想不到她的神情變化如此之快,陸寄風這才領教到為何美女可以有傾國的神韻,任何男子見到那天真無辜的微笑,再暴戾的心都會軟下來。

舞玄姬細細舔去陸寄風傷口的血,兩手撐在他身上,看著傷口迅速癒合,道:「喔,原來你果然服過天嬰,難怪十年前我打不死你。」

十年前那一次輕忽,讓她受到前所未有的大挫,這並不是她功力及反應不如人,純粹是因為變生突然,弱水道長又機智應變得宜,因此溜出了她的掌握。這件事讓她十年來一想到就怒火中燒,引為奇恥。

舞玄姬媚聲問道:「你怎麼知道要服天嬰?是誰教你的?」

陸寄風回想起雲若紫親手切天嬰之片喂他,種種情貌猶如昨日,他心口更是陣陣酸楚,眼淚不禁從眼角邊滑了下來。

舞玄姬大奇,道:「你怎麼流淚了?」

陸寄風望著他,吸了口氣,道:「魔女!你為何下得了手殺害若紫?」

舞玄姬道:「你是為她哭麼?」

陸寄風閉口不語,儘量讓精神集中,不再去想雲若紫,眼淚也才被止住了。雖能以理智控制七情六慾,但是他胸口依然有如被掏空了似的難受。

陸寄風神情又轉為冷漠,令舞玄姬也頗為佩服他壓制悲痛的自制力,笑道:「好孩子,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陸寄風道:「別耍詭計!」

舞玄姬笑道:「你別跟你岳父說,其實……」

她眼波流轉,又俯下身來,抱著陸寄風的臉,靠在他耳邊,幾乎要咬住了他的耳朵,道:「若紫還沒死呢。」

陸寄風一怔,幾乎不敢確定自己聽見的話,他望定了舞玄姬,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

舞玄姬道:「你隨我回鳳凰山,我再把若紫還你。」

陸寄風喝道:「胡說八道!」

舞玄姬笑道:「這怎麼是胡說八道,你不知岳母本事,你隨我回去,我讓你看看本門如何不可思議,如何奇能通天。」

陸寄風有些無奈,道:「你為什麼要我與你回去?你不殺了我?」

舞玄姬笑道:「我為何要殺你?你生得這般俊俏,根基又這麼高強,跟我在一起,絕對比跟司空無這老頭在一起好玩有趣。」

陸寄風打定主意不信,但心思混亂,也無法脫身,便悶悶地說道:「你不怕我殺了你?」

舞玄姬笑了起來,笑聲清脆悅耳,更有種純真之意,她笑道:「呵……你殺不了我的,瞧你現在狼狽的。」

陸寄風冷笑一聲,道:「我寧死也不跟你同黨,你少做夢。」

舞玄姬笑道:「彆嘴硬,你早晚要爬著回來,抱著我的腿求我收留你。不如現在就跟我走,你還少受些苦楚。」

陸寄風不解其意,舞玄姬只是媚笑,似乎十分有把握。

這時,地面上傳來了一陣叱喝,道:「妖女,快放了陸寄風!」

舞玄姬探頭一看,弱水道長已追至,仰面看著半空中的舞玄姬和陸寄風。舞玄姬笑道:「有本事,你上來!」

弱水道長哼了一聲,手在劍鞘上一拍,青劍立刻飛騰而出,衝向高處,弱水道長身如柳絮因風,筆直地凌虛御空,在半空中接住寶劍,挽住劍柄,朝舞玄姬刺去。

他身受重傷,這一手以內力激劍出鞘,半空接劍攻擊,身姿依然瀟灑無比,舞玄姬隨手取下一隻小小寶石耳環,往弱水的劍上彈去。

寶石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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