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不必為此苦惱。您救了我一命,什麼約定都算扯平了。若是嫌晚生礙眼,指點出路讓我離開便是。」
冷袖大怒,整個臉都紅了,吼道:「你休想誘我違背約定,我對師父立過的誓,縱有千萬裡之遙也不違背!過來,我把畢生功力都傳給你!」
陸寄風反倒嚇了一跳:「畢……畢生功力?」
「我被朱長沙這臭小子騙了,當著師父的面立過重誓,誰闖得進梅谷,就能成為師父的嫡傳弟子!如今我身上有三師弟秦嵩子,四師弟勁節君的功力,加上我自己的,一共有將近六百年的功力,通通便宜了你這小子!」
陸寄風不喜反驚,連連倒退,幾乎不敢相信,拼命眨著眼,問道:「若是……傳給了我,前輩您會怎樣?」
「廢話!當然一命嗚呼。」他坦然無懼地說道,卻又嘆了一聲:「可是以後就沒有人整理谷裡的松竹梅,師父住在此地,可委屈啦!」
陸寄風連忙雙手亂搖,道:「那還是別給我吧,我不要您的六百年功力。」
「你要我違背誓約,休想!我是對師父最忠心的!」
話聲未落,已一把抓住陸寄風的手腕,抓著他的手太陰經,欲將功力傳去。
陸寄風掙扎不得,一陣濤濤真氣,源源不絕地注入體內,他全身有如充滿了氣,痛苦難言。
冷袖突然間鬆了手,停止傳功,陸寄風才得以喘息。只見冷袖一臉疑問,奇道:
「小鬼,你中了離魂散,為何不早告訴我?」
陸寄風喘著氣,道:「什……什麼離魂散?」
冷袖道:「還好我發現得早,否則反倒害你比我先死了!」
陸寄風被冷袖拉著走,直到一處山壁前才停下,冷袖右手拉著陸寄風,左手按在壁上凹槽,一大片看不出破綻的隱藏土門便往旁滑開,露出一間廣闊幽深的密室,裡面几案書冊,無不整齊清雅。
冷袖在書櫃前東翻西找,陸寄風負手在他身後四下張望,整面山壁的書櫃中,上百卷的皮卷竹帛,下方貼著籤條寫著書名,陸寄風隨意瀏覽,大略發現書分三類,醫學、機關,以及書法繪畫之道,書名皆聞所未聞。
陸寄風讚歎道:「前輩此處藏書,我全未讀過。」
冷袖邊翻找邊說道:「這全是我們松竹梅三友的著作,你怎麼可能讀過?」
陸寄風驚道:「什麼?全……全是三位前輩寫的?」
「三師弟秦嵩子擅長機關,四師弟勁節君愛寫寫畫畫,我冷袖最愛解毒下毒,你師父竟然都沒告訴你?」
「秦嵩子與勁節君兩位前輩呢?」
「他們被我害死了。」冷袖聲音哽咽。
陸寄風怔然,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冷袖已抽出一張皮卷,道:「找著啦!」
他的神情極為得意,笑道:「司空無絕對想不到有人可以解得離魂散,師父畢竟勝他一籌,哈哈哈……」
陸寄風道:「前輩,我不記得我中過什麼毒啊!」
冷袖道:「你練過靈寶真經,是不是?」
陸寄風點了點頭,冷袖又道:「目前你功力不足,練靈寶真經還不三不四,等你功力深了,毒性也積得深了,運起靈寶真經的離形化體,可就回不了本體了。」
陸寄風道:「可是……是師父要我練的。」
冷袖皺眉道:「眉間尺這小子雖然討厭,還不至於如此糊塗,是不是你自己偷了真經練的?」
陸寄風聽他誣自己偷經,氣得大聲道:「我沒有!」
冷袖見他如此激動,也有些生疑,說道:「眉間尺是睡糊塗了嗎?這也罷了,你又為何會連服了幾個月的離魂散?」
陸寄風一臉茫然,道:「我……我真的都不知道,前輩,什麼是離魂散?」
冷袖道:「離魂散是司空無煉出來的玩意。兩百多年前,漢朝皇帝以帝室之力助他煉不死之藥,他利用死囚試藥,尸解丹沒煉成,卻煉出了離魂散。」
「尸解丹?」
「尸解乃凡人死而後永生之法,所謂:『尸解者仙者,不得御華蓋,乘飛龍,登太極,遊九宮;但不死而已。』他的尸解丹煉不成,卻做出了會讓人服之離魂的離魂散。此毒的毒性很慢,對一般人原本沒有影響,可是若修過道門的飛昇術,服之便有害,可說是專門對付修道者的毒藥。司空無自稱不讓此毒散外傳,結果還是拿來對付你!」
陸寄風道:「他既然沒讓此毒傳出去,前輩怎知解法?」
冷袖自負地笑道:「其中幾名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