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簡恆怕這祖宗有什麼差池,也只有尾隨著……
生財有道之劫富濟貧
“又臭又硬萬惡不赦罪大惡極招人嫌討人厭沒良心的方大人:
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因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要不是為了奔,我才不惜得給你留字。我的奔即將臨產,那就讓她委屈委屈住在你家,我警告你,不管她生男生女,都隨我姓方!不許你把小奔胡亂送人!
義華公主”
讀著玄墨理直氣壯、恩斷義絕、距離感十足的信,方直哭笑不得,仔仔細細又讀了一邊信後,隨即吩咐下去,一路去中都,一路人馬南下。方直算準了,如果她真的是南下的話,一準兒過不了金陵,因為春汛在即,每年的這個時候秦淮河都要發大水,縱使她想要南下去蘇杭什麼的,也終會被大水阻擋去路。
“直,此事說到底也是因我而起,你公務繁忙,不如我替你去尋她吧?”戰承嶪徵詢方直的意思。
“承嶪,你現在只管安心養身子,我能把她弄回來,小丫頭,不信她的翅膀就硬的過我!”方直自信滿滿地一遍遍捋著玄墨的簡訊。
“直,此事確是咱們不對,丫頭這回傷心傷大了,你縱使能把她找回來,又該怎麼面對她?”
方直悶頭不語,喬裝了許久的神采終是黯淡了下去,一臉的懊惱和心疼已經表白了他的心跡。
戰承嶪亦不再言語,把視線移向了窗外,卻見窗欞上,一隻笨呆呆的小雛雀正在歡快無比地蹦躂傻叫,也不知戰承嶪聯想到了什麼,他臉上剛硬的線條柔緩了許多,嘴邊似乎掛起了一抹笑意。
寶馬輕綢,玄墨享盡春風得意,撩人的春風正像金陵的香粉女子,漸漸拂去了玄墨心頭的悲傷,沉悶了好幾日,簡恆三個又聽見了玄墨的笑聲。簡恆由此鬆了口氣:笑吧,笑吧,還是這樣正常……只要別折磨我們就只管笑。
四人四馬大搖大擺地行進在官路上,有好幾次,還與方直派出的人馬同住在一家旅店裡,都沒被抓回去。原因太簡單了,玄墨的易容術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一路上,她不光自己戴假面,連簡恆羅勒弄玉仨也一遭易個遍。四人不是扮作一隊商旅之人,就是扮作同胞兄妹,再不然就是翩翩四公子,最不濟也是投親戚的母子四人——當然,又是塊兒最大的簡恆扮娘。就連她的新歡小騰也未能倖免,好端端的一匹白馬王子不是被她通體塗上硃砂,就是被她染成褐色。
這便是了,千面的玄墨逃不過與她心意相通的方直的法眼,可並不等於連他的手下的俗眼也障不過,就這樣,方直派出的手下全部空手而歸,而方直唯一押中寶的,也僅僅就是猜中了玄墨將被髮了大水的秦淮河,困在金陵之北。
眼見著還有大半天就要到金陵了,可沿路的難民越發的多了起來。玄墨感到奇怪,便支使羅勒去打探一下,得到的回覆卻是:秦淮河暴漲,沖毀了堤壩,造成百姓流離失所。
玄墨詫異死了,不禁失聲問道:“咦?做官的呢?做官的難不成都被大水衝跑了嗎?”
羅勒慌忙捂住了玄墨的嘴,四下看看動靜,連推帶搡地把玄墨弄進了客房裡,做賊似的謹慎地把房門倒插上,長舒了口氣道:“我的公主呦,您矮些聲兒不成麼?這種話可不能胡亂說呦!您別忘了,這是中原,可不是咱的中都哎!”
“公主身上好歹也流著方家一半的血液,身份高貴,怎的就說不得?”弄玉倒是不以為然。
羅勒心眼嚴實,行事謹慎,眨巴眨巴小眼還是壓低了聲兒道:“公主,金陵城的達官顯貴沒被水沖走,屬下知道公主的意思,只是,他們的銀子盡數砸到為兒女籌備婚嫁一事上去了,哪兒還有閒錢去顧及百姓的死活?!”
“你這話好生沒道理!城裡那麼多達官顯貴,難不成還扎堆兒婚娶不成?!”簡恆反詰道。
“沒錯,恆,不知哪個妖言惑眾,說是今年是桃花年,但凡婚嫁,都可保日後富貴榮華,故而——”
“他二大爺的!”自打離開方直,玄墨罵人的話便不知不覺地換成了方直的口頭罵“他二大爺的”,玄墨氣急,奮力一拍桌子,打斷了羅勒的話,“恆,小羅,弄玉,你們說說,小老百姓背井離鄉,他朱門大戶卻還有心思貪圖日後榮華,這還有天理麼?!”
三人從未見過玄墨髮這麼大的火兒,整齊劃一地惶恐地搖頭。
“我身上既然留著方家熱血,那麼路遇不平之事就不能袖手旁觀、坐視不理對或不對?!”
三人面面相覷,卻怯怯地搖頭。
“嗯?!”本身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