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劍耍笑道。
“方玄墨,別出來胡說八道!回屋吃你的點心去!”方直在玄墨耳邊低斥一句,捏起玄墨的一根小細胳膊,氣沖沖地就往回拽。
玄墨的腳懸了空,兩條小腿不住地亂蹬,衝著三公主就高喊一句:“不怕被休的就儘管嫁進來噢!”
左寒見機尖細著嗓子仿著玄墨的口氣追上一句:“不怕被我整死的也儘管嫁來哦!” 公子們前仰後倒,也顧不上飲酒了。
戰承嶪吊起嘴角,頰邊露出兩道括弧,評議道:“這丫頭果然有些意思!”
坐對面的孟曠一轉眼猛然見到這曇花般的笑,一聲驚呼:“戰承嶪竟然會笑哎——”
眼見著玄墨就要被方直拎走,梅逸有些急,他甚至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轉向駱修問道:“修,她行麼?”
駱修此時也拿不準,陰鬱著臉不說話。
“方直,你放她下來,讓她把話給我說清楚!我堂堂公主下嫁與你,誰借你膽子休我!”三公主砸吧了半天玄墨的話也沒弄明白,對著方直的背影就頤指氣使地喊。
方直暗暗掐了一把玄墨,瞪著眼“警告”她把好嘴門。玄墨朝方直吐吐舌頭,裝腔作勢地抖抖衣服上的根本就不存在的褶子。
玄墨耷拉著眼皮子衝著三公主解釋道:“欸,話可別說那麼滿,你有本事嫁進來可你有本事生孩子麼?斷後那可是七出之首,不下蛋的母雞方家可不會手軟。勸你還是別討那沒趣,被休的女人身份再高貴也一樣是破鞋一隻。”方直恨不得把玄墨的舌頭炒炒吃了,仰天默哀:娘唉,你顯顯靈吧!
“咳!咳咳!”左寒剛塞進嘴裡的一把葡萄全堵在了嗓眼裡,淚眼汪汪地一手指划著玄墨,一手掐在喉嚨處,臉憋成豬肝紅。
“哇哇,好厲害的嘴巴!”齊劍背過身子,讚許地啪啪鼓掌。
“破鞋啊——”駱修眉眼俱是笑意,借喝茶之機把剩下的表情全埋在了茶盞裡。
“你在咒我?!”空氣中醞釀出一股殺氣。
“你哪隻耳朵聽見我咒你了?”玄墨不耐煩地扇了幾下堇扇,表情“嚴肅”地續道,“算了,我懶得與你廢話,你要是能和不舉的男人生出孩子來,估計你離浸豬籠也不遠了。”此番驚世駭俗的話一脫口,空氣瞬間凝滯。
宋慶卿扯扯衣領,不自然地問:“怎麼這麼憋氣呀?咳咳,咳——”經他一提倡,咳嗽的公子突然間多了起來。
“怪不得啊,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