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玄兒,你不想要個惡毒的小舅母吧?”梅逸話中有話。
“嗯?”玄墨卻不明所以。
“忘記跟你提了,你舅舅小時候為了我妹妹可沒少跟別的男孩子打架——好了,我該走了!算算時間,你舅舅也該回來了。”想想駱修那邊也差不多了,梅逸心滿意足地起身告辭,臨末了還不忘加上一句:“ 我會叫大胖廚子來‘看’你的,乖玄兒。”
梅逸出門後,玄墨掰下一塊胡亂塞到嘴裡,卻是味同嚼蠟,“呸!”玄墨忿恨地盡數吐出,“誰稀罕!”趾高氣揚地出了方直的書房。
走出苑門,玄墨想了又想,又折返回來,拎起食盒恨道:“拿去餵狗!決不便宜你,姓梅的小子!有其兄必有其妹!哼哼——”玄墨心生“歹計”。
當天夜裡,玄墨餓醒,摸著黑,把水晶百果糕全部倒進她飢腸轆轆的肚子裡,連糕屑都舔得一乾二淨。反正,眼不見為淨。
嚇跑美人的代價
方直慶生宴這天,鎮國侯府鶯鶯燕燕來了一堆,百“花”爭豔,場面確實壯觀,然而,與如花美眷反差極為強烈的卻是方直不苟言笑的臭臉。
“直,笑一笑,這麼多美女哎——”齊劍色迷迷的眼球轉了幾圈下來,自個都把自個兒轉暈了。
“你樂意笑就可著勁兒地笑,看中哪個就趕緊牽走,省得在這兒礙眼!”方直鼓著腮幫子,火氣大的沒有女子敢直接接近他。
“牽走”?齊劍頓時失了興趣,自己府上好像不缺母狗,悻悻地把心收了回來。
“直,別因我而駁了聖上的美意,會有人說你恃寵而驕的。”面色仍有些許灰暗的戰承嶪勸道。
“承嶪,倘若你的毒解了,但凡是女人我一概來者不拒,可眼下我沒那個好心情!”
在附近賞花的梅靈雪聞聽此言後,興致全無,不安地擰著衣角。梅逸見狀匆匆離席,上前小聲安撫她道:“雪兒,耐心些,哥哥已經打點好一切了,到時候不怕直不鬆口。”
亦難閣裡。
“公主,這樣行嗎?”弄玉望著鏡子中改頭換顏的自己,喜上眉梢。
“行,很行,我教你的話你可都記住了?”
“婢子爛熟於心。”
“很好,成敗在此一舉,事成我有重賞!去吧。”
“婢子去了。”
弄玉身後,玄墨狗竇大開。
“直,你這樣固執,皇上那邊你怎麼交待?”駱修隨口問道,尚未等方直答覆——
“三郎——”一陣香粉氣飄過,一聲嬌滴滴的俏喚,引得花園中俊男美人們的下巴剎那間就全吧嗒了,眼睜睜地瞅著方直“撲到”一隻碩大的“亮粉蝶”。
“三公子,婢子弄玉,奉公主之命來救場子。”弄玉靈巧地掩嘴交待了一句,方直了悟,旋即笑得春光旖旎,順手摟住了弄玉。
“你不是身子不舒服麼?”方直很快進入角色,溫柔地撥開弄玉額前的髮絲當眾調情。
弄玉強壓下反胃的衝動,不自然地嗔道:“夷光看今天天氣好,就偷跑出來散散心嘛——”
“夷光”倆字兒一脫口,凡是知道“香吻一籮筐”事件的公子,都忍不住好奇趁機多打量了“夷光”兩眼:媚眼如絲,千嬌百惑,舉手投足間風情畢露,果然是個尤物,就憑這一打眼兒的印象,傻子都相信膽敢公然向方直示愛調情的女子非她不二。
駱修腦中飛快地閃過 “相好的”三個字,說什麼因為戰承嶪有毒在身而不肯娶,敢情兒方直完全是在藉此作掩護,他就是個“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箇中典範,怪不得呀!
“直,你金屋藏嬌藏了這麼久,夠可以的哈!”孟曠打趣道。
“欸,事已至此,大家這不都知道了麼。夷光,給各位大人敬個酒去!”方直輕推了弄玉一把。
弄玉恨得牙根癢癢,回頭把噴火的目光直逼向方直,心裡頭忿忿道:還真把我當小妾了?!可在旁人眼中,這一怒目相向竟成了情人間打情罵俏的嬌瞋了。公子們紛紛起鬨,弄玉的眼角剋制不住地抽筋兒——氣大發了。
“方大人,不知你這寵妾是哪家的姑娘?”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聽便知,慣於先聲奪人的三公主來了。
眾人紛紛起身行禮。禮數盡到之後,方直落落大方地回道:“回公主的話,夷光是微臣在‘臥梅春’發現的,念其溫柔可人,便買回來了。”
三公主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左寒悄聲給身旁的戰承嶪說道:“直今兒個還真是膽兒肥了,什麼都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