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受傷以來對方直的鄙夷不屑和忿恨,皮糖一樣黏在方直身邊,早中晚膳不見到方直決不肯動筷子。隔閡不再,兩人間的熱乎勁兒一日千里地向前推進。
兩日後,左寒回京,太子果然沒食言,讓戰承嶪代他在“思墨樓”設下接風宴。
在外歷練近一年的左寒,本就英氣粗獷的眉宇間平添了幾分殺伐和沉穩,舉手投足間也盡顯大將風範,公子們七嘴八舌地表示出對他的刮目相看之意,左寒只笑不語,將他們的品頭論足盡數收下,對他們的敬酒也是來者不拒。
喝到酒酣耳熱之際,氣氛漸漸熱絡起來,微醺的公子們也不管什麼有的沒的,想到哪兒便說到哪兒。話題一轉,不知誰引了個頭,就說到玄墨身上了。
“寒,你好生沒福,早回來半個月便能見識到義華公主的身手了!”齊劍替左寒可惜。
“噢?直,你的小外甥女那麼厲害?”左寒似是並不相信齊劍的話,卻轉向方直求證。
“三腳貓碰上了死耗子。”方直一笑置之。
“不厲害怎麼能讓修每回都吃癟?”齊劍不依不饒,把駱修也拐了進來。駱修投過來的目光似乎要把齊劍千刀萬剮。
一聽齊劍提到了駱修,左寒馬上很小人地想到了自己眼下的日子該拜誰所賜,反正北疆也去了,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索性肆無忌憚地大笑道:“我也能讓修吃癟,齊劍你小子怎麼還不對我頂禮膜拜?”
齊劍冷嗤一聲,左寒故意賣了個關子道:“各位兄弟給我做個見證,若我做到了,咱們讓劍放聲驢叫三聲如何?”
見左寒保票滿滿,方直頗為同情地看了一眼駱修,駱修卻仍是一副安之若素的神情。
公子們紛紛起鬨。左寒壞笑地睨著駱修,壓低聲音道:“修,對不住啦——”駱修心頭突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左寒繼續:“修,他,喜歡裸睡啊!”公子們俱是一愣,繼而鬨堂大笑。
駱修微微一笑,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叩著桌面,輕吐一句:“寒也好不到哪去,男女通吃。”駱修是指那晚左寒對他上下其手之事,可他故意省去了下半句“連男人也摸”。那他方才那句話的意思可就變了味了,公子們有的甚至笑到了桌子底下。可他這麼一說,事情就發生了轉機,公子們都以為是他二人是在相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