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出一種王者的氣勢。
“看來你的確已經計劃好了……也罷,反正這些時日你也過於勞累,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
方御風笑道:“你不用擔心我,倒是你…各地方上的分堂可不比我們汴梁城裡的分堂,多加小心。”
令千秋皺了皺眉,“這幾年爹爹雲遊各處,閒雲野鶴一般,他自己去巡視不就好了,這麼個燙手山芋丟給我……”
“師父是希望你能夠多瞭解一下各處的情況,多些歷練……他老人家也想提前幾年享享清福。”
聽了這話,令千秋原本就皺著眉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他喃喃道:“連你也這麼說……完了……我死定了……”
方御風見到他苦著臉的樣子和適才令千山如出一轍,不禁莞爾。
他輕輕拍了拍令千秋的肩膀,“今天有人和我說‘事在人為’,我把這四個字送給你,希望師兄別辜負了師父的一番期望。”
二 談倦問卜雙赴崑崙 趙頊求醫親入乾坤
次日,令、方二人便將天字堂各位分堂堂主召集至總堂議事。眾人皆已知曉總堂主派天威堂主巡視各處地字分堂之事,卻不想天英堂主也要出京,這便涉及到兩堂及總堂之事務。原來這乾坤堂除總堂外,另有一百零八個分堂,按天罡地煞之名排列,凡天字堂皆屬內堂,其分佈均位於離總堂較近之所在。地字堂屬外堂,近的距總堂數百里,最遠的幾乎竟有萬里之遙,是以令千秋出巡分堂其實乃是一件苦差。眾人見他在席間長吁短嘆,眉頭幾乎皺成一團,與平日之威嚴穩重大異,心下不由暗笑。令千山更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只差沒笑出聲來。令千秋心下大怒,只想等眾人散去後把這小子好好收拾一頓,只是礙於場合,不便發作。令千山卻機靈得很,見兄長的臉色越來越黑,早就找了個藉口溜得無影無蹤。
方御風見他二人如此,不由暗自搖頭,他將自己堂口事務之暫交副堂主後,便預備與談倦長談一番,以便說服其遠遊散心。眾人見他出遊之意頗為堅決,倒也難以挽留。
再到忘憂館之際,談倦正在卜卦。令方御風感到意外的是,談倦居然沒有拒絕出遊的提議。
“卜骨始於夏,盛於商。汝有大疑,謀及乃心,謀及卿士,謀及庶人,謀及‘卜筮’……想不到……你對這個也有興趣。”方御風饒有興致地看著談倦,表情很是奇特。
“古人信奉鬼神,我不過是拿來玩玩而已。”裂開的龜甲在他的手上,談倦細細的觀察著,他的眼神幽深,如同一泓看不見底的深泉。
“據說有經驗的佔者能夠根據龜甲上的紋路來判定結果……”
方御風繞到椅子前坐下,以手支頤。
“依我看,你不妨看看我們此行適宜去往何處?”
談倦輕輕地看了他一眼,就繼續盯著他手上的龜甲。
龜甲上的裂紋很奇特,有的十分規律地排列,而有的卻細碎而紊亂。
“豈非白也吐耀含輝,稟西金而成姿。”
方御風吃了一驚,“西金?你莫非是想……”
談倦放下龜甲,看向他,“我正是想去崑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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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明池畔的迎春花剛剛吐出鵝黃色的嫩蕊,令千秋和方御風卻因各自的事情分別出了京。
而當它們已是串串金黃色綴滿枝頭的時候,乾坤堂總堂卻有兩位不速之客不請自來。
由於令風雲雲遊多年,總堂的事務一直是由天字堂幾位資歷較老的分堂堂主代為處理,這日,恰恰是天滿堂堂主曲遊春在總堂當值。
下屬弟子傳稟之後,曲遊春便將二人自外堂請入奉茶。
這乾坤堂總堂,外客原本輕易不得入內,只是這二人之中有一位與乾坤堂頗有淵源,曲遊春這才破格相待。
他來到廳中之際,二人剛剛落座。
見曲遊春出來,其中一人起身拱手道:“曲前輩,沈冥造次了。”
這人約莫二十三、四歲年紀,身著玄色長袍,劍眉星目,雖然行事進退有禮,卻仍隱隱有一種卓爾不群之氣。
曲遊春笑道:“沈世侄見外了,莫說令師與我們總堂主有同門之宜,便是區區在下也一向對沈國師仰慕得很。卻不知沈世侄今日到此,有何貴事?”
沈冥轉頭看向上首,“這位趙公子乃家師世交子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