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不凡,似乎適才曾在席間見過一面,卻未交一言,更不知此人名姓來歷。
他將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請恕段某眼拙……不知閣下是……”
那人笑了笑:“大司馬久居朝堂,位高權重,自然不會識得我們這等閒散之人……在下姓谷,名字是上若下虛,在這裡勉強充任西席一職。”
“原來閣下便是侯爺口中的谷先生,段某失禮了。未知先生來此,有何貴幹?”
——語調雖然平淡,卻是一語雙關。
谷若虛笑道:“谷某一向散淡於江湖,習文不成,練武不就,又沒有什麼正經營生,這才由一位故交推薦,來到這侯府之中混口飯吃。”
段笑談見他談吐不俗,不卑不亢,心裡倒很賞識這人。便向谷若虛道:“段某日間聽侯爺極力稱讚先生大才,在此擔任西席,不覺得屈才了麼?”
谷若虛聞言,朗聲笑道:“那是侯爺抬舉谷某,在下教習高公子尚覺勉強,哪裡又有什麼大才?”
段笑談笑道:“段某已經數年未來東京,不知谷先生是否有興致和我講講此處近日之風物民情?”
谷若虛微微笑道:“在下願意奉陪。”
……………………
靈堂之上,香菸繚繞,當中供著一道牌位,上書:昭元郡主鄯闡侯夫人段氏之靈。堂下,一人拈香祭拜。此時,他正為陣陣香菸所包圍,面容卻在燭光的映照下,若隱若現。
這時,門開,一人閃身而入,在拈香之人身側停住,附在其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侯爺,谷先生已經往東園去了,他和司馬大人在園中聊了幾句,便進了書房,小人怕被發現,不便跟進。”
拈香之人側過身來,赫然便是鄯闡侯高智升。他聽了那人之言,沉吟片刻,卻道:“公子呢?又躲到哪裡貪玩去了?”
那人忙道:“公子卻是醉了,眼下已經回房休息去了。”
高智升點了點頭,便道:“你也下去休息罷!東園那裡不用你去‘服侍’了。”
那人依言退下。
待來人走後,高智升卻將手中線香插入案上香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