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盪漾的波紋般一波又一波衝擊著眾人的耳朵,功力低微的一些弟子已用雙掌捂住了耳朵,將封不平的不絕於耳的餘音完全壓制。
陸柏心中一震,面上卻呈現笑容:“多日不見,嶽兄技藝更為精湛,可喜可賀啊。”
望著迎出客廳、滿臉笑容的白衫嶽不群,封不平、成不憂兩人神色一變,想不到嶽不群竟然進步如此神速,二十五年不見,功力依然在他二人之上,難道是《紫霞秘笈》的威力?
“陸師兄大駕光臨,小弟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嶽不群衝仙鶴手陸柏拱拱手,側身引路,“陸師兄請。”
仙鶴手陸柏身體一側,欲給嶽不群引見隨行幾人:“嶽兄,這位是衡山派的……”
陸柏話未說完,就被嶽不群打斷:“原來陸師兄知道衡山派的主事志強師弟正在華山做客啊?呵呵,那我倒不必引見了。志強老弟正在後院,估計很快就會趕到的。”
陸柏被嶽不群打斷並未不悅,不露聲色將手一側,指向了封不平、成不憂、吳不息三人:“這三位是……”
陸柏話被嶽不群再度打斷:“多謝陸師兄光臨華山,小弟欣喜不已。”不待陸柏回話,嶽不群轉向封不平、成不憂,面色不悅:“封兄、成兄、吳兄,你們三位早已於華山派沒有瓜葛,今日上華山作甚?”
封不平冷冷一笑:“華山是嶽師兄買下的?還是皇帝老子封給你的?就不許旁人上山?”
嶽不群冷哼一聲:“各位要上華山遊玩,當然聽便,可是嶽不群卻不是你師兄了,‘嶽師兄’三字嶽某人擔當不起,原封奉還。”
見得嶽不群如此不留情面,封不平大怒:“嶽不群,當年你師傅行使陰謀詭計,霸佔華山,這筆舊賬我們今日可要算算。你不要我叫你‘嶽師兄’,哼哼,你以為我稀罕?”
嶽不群眉頭一皺,看了看圍上來的幾個弟子,轉向陸柏:“陸師兄,山巔風大,我們入內詳談?”
陸柏看了看周圍華山弟子好奇的眼神,想了想,一些事情最好不讓這些普通弟子知道為好,點點頭,隨嶽不群進入主廳。封不平猶豫下,吩咐身後弟子留在廳外,與兩名師弟也進了華山主廳。
幾人還未拉開話題,趙陽就匆匆趕進。聽到封不平、成不憂等人的高聲喧譁、噪音騷擾,他就知道禍事來了,內心也對封不平強悍的內力感到震驚,誰料嶽不群更為強悍,後發制人,完全壓制住了封不平的立威。感到主廳後,趙陽原想在門外旁觀一陣的,但看到那麼多的窺伺者後趙陽就沒了選擇,只能硬著頭皮闖進去。
嶽不群向趙陽點點頭:“志強老弟,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些好漢。”
趙陽聽到封不平三人的宣言時就察覺到了不妙,這次劍宗重返華山比笑傲中提前了好幾年,不知是什麼變故。不過,現在身在華山做客,無論如何趙陽都必須過去打招呼,見見面。只是快接近主廳時,趙陽才意識到,這次嵩山派甚有可能是打草驚蛇、敲山震虎,借華山派來警告自己。
封不平、成不憂趙陽早聞大名,倒沒有驚訝,不過對封、成二人的師弟吳不息趙陽卻表現了足夠的警惕,因為他不記得笑傲中有這一號角色,難道這廝也是穿越過來的?趙陽有些惴惴不安,望向吳不息的眼神充滿了警惕。
對魯連榮,趙陽曾聽劉正風提過,似乎是因為品行不端的緣故被莫大逐出師門,後來轉投嵩山門下,成為左冷禪的走狗。莫大為此問題多次向左冷禪抗議,都被左冷禪含糊過去,兩派關係開始惡劣起來,後來更是發生了借劉正風金盆洗手打壓衡山派的行動。
趙陽看不起魯連榮,魯連榮也瞧不上趙陽這個嘴上無毛的傢伙,兩人對對眼,不約而同選擇了無視對方。
“不知陸師兄專程趕赴華山有何貴幹?”趙陽裝做好奇詢問,“總不會是擔心我不識路途,半途走失吧?”
“志強老弟說笑了。”陸柏輕輕一笑,看了看封不平,續道,“此次為兄來華山,主要奉掌門師兄之命,來華山主持一件公案。”
“公案?”趙陽皺起眉頭,“不知陸師兄可否為我講解一二?”
封不平搶過話頭:“志強師弟有所不知,我華山派原為劍氣二宗並立,可是二十五年前,劍宗施展陰謀詭計奪取了華山派的掌門之位,大肆屠殺我劍宗的弟子。最後劍宗弟子之中只有我師兄弟三人逃生,而華山派也由於兩宗內訌的原因而變得門可羅雀,從名門大派淪落為一個無名小派。我們今日就是奉五月劍盟左盟主之令,前來執掌華山派的。”
甯中則手持利劍怒氣衝衝闖進主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