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不明?報仇雪恨?”我的腦子裡紛亂的思緒猶如一團亂麻,眼睛痛得厲害,就是滴不出一滴眼淚,“怎麼會?子軒有身懷絕技的繪紅伴著,他自己也有武藝防身,一般的人是近不了他的身的,怎麼會如此?”
又似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脫口而出道:“你們既然說子軒已死,那麼他的屍骨呢?”
子恆見我恢復了神智,神情有一抹釋然,解釋道:“聽繪紅說,哥哥是被一些人在追殺途中不慎掉入懸崖而亡,所以我們連他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這麼說,子軒到底是生是死還不得而知,對不對?”我緊緊地抓住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無限期待地問道。
第一百三十節噩耗2
第一百三十節、噩耗2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我的心中燃起了對於子軒還在人世的一線希望,哪怕只是自欺欺人也罷,總比從此以後一點念想都沒有好得多。我雙眼盈盈地望著子恆,眼眸中有多少對他即將要告訴我的話的期盼,哪怕只是一丁點兒的訊息,也將是我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子恆不忍看我滿懷期待的神情,竭力地抑制住自己悲傷的情緒,痛苦地別轉身子不再言語。
我轉頭望向老夫人,一雙眼眸平靜地對著淚眼婆娑的她相顧無言,攙著我的桐兒看我目光沉靜,毫無一絲痛苦之意,嚇道:“姐姐,你可別嚇我,想哭就哭出來吧!別悶在心裡!”
見我還是不言不語,不哭不鬧,老夫人擔心道:“瀟兒,自你進了我家門,我就知道你是一個最不讓人操心的孩子。遇到這麼大的變故,你可要挺住啊!不為了死去的子軒,也得為了還在這個人世間苦苦煎熬的我們振作起來啊!”又用手無力地拍拍我的肩膀道:“哭吧!哭出來就會好一點的!”
我聽了她的一席如泣如訴的話,不哭反笑道:“婆婆你這是怎麼了?我幹嗎要哭?又沒有值得我哭的事情?”
桐兒見我鬼魅般的笑意,拼命地搖著我的手,想讓我早點回到殘酷的現實中來,我用力震脫開來,信誓旦旦道:“在沒有見到子軒之前,我是不會哭的,我哭了,不是在咒尚在人世的子軒嗎?他可是我一心盼著回來要相伴一生的夫君啊!”
子恆見我如此固執,溫潤如玉的臉上更添傷痛,撩起前襟跑到我的跟前,哀道:“嫂嫂,接受這個事實吧!難道我們不也是哥哥的親人嗎?”又抬首朝侍立一邊的繪青無奈道:“去叫繪紅來!”
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直直地看著子恆,他讓人去傳喚繪紅無非是讓他把子軒出事的經過講給我聽,讓我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有時候親人也是殘忍的!
不一會兒,身形萎靡的繪紅踉踉蹌蹌地趕來了,見了我,“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聲喊道:“夫人,小的對不起爺,也對不起夫人您啊!是小的沒有把爺保護好啊!”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平日裡的繪紅是何等鐵錚錚的漢子,只有流血哪看到他流淚的樣子,可此刻他的淚水如注,似是無限悔恨自己的過失。
“事到如今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我神色如常地扶他起來,詢問道:“繪紅,你是爺身邊第一得力之人,到了京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仔細地慢慢講來。”
我的平靜並沒有絲毫地感染繪紅的激動,他的目光中帶一絲對那日的心有餘悸,說道:“我和爺到了京城後一直在查探關於皇家繡衣的始末,內中關係雖是錯綜複雜,但總算是工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我們苦查十數日後,知道戶部尚書柳如松是此次事件的幕後操縱者,他在朝堂上呼風喚雨,意欲為自己謀得更多的私利。為了得到一些有利的證據,爺想了個引蛇出洞的妙法,正當我們以為大功告成之際,想不到這個柳如松早有戒備,派出了他身邊的所有武林中的頂尖高手將我們圍捕,以免這個對他極為不利的訊息外洩,擋了他的前程以錦。”
說到這裡,繪紅的神情驀得傷痛起來,哽咽道:“爺看他們來勢洶洶,而我們身單力薄,覺得硬拼的話,我們肯定要吃虧,所以選擇了先突圍再徐圖良策,但那幫人又豈是這麼好相與的,爺就是在他們數十名高手不餘遺力的的奮力追趕之下,不慎墜下了萬丈深淵!”
大雨如注,禧慶堂外的雨猶如一張鋪天蓋地的雨網不停地傾洩著,雷聲,閃電聲,交雜在一起,不絕於耳,難道老天也看到了這麼沉痛的一幕,在為子軒的遠離而悲泣嗎?
屋內靜靜的沒有一絲聲響,我的腦海中混混沌沌的,隨著繪紅的描述我彷彿看到了子軒衣袂飄飄墜崖的那一幕,反問道:“難道你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