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想提出返回故里的要求,我也明明知道我心中是千萬分捨不得你的遠離,但我還是來了,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他俊毅的臉龐上掛滿了苦苦的笑意,濃眉緊緊的向內皺著,讓人忍不住想撫平他內心的創傷和滿腹的憂慮,可我能伸出手去嗎?我的伸手只會讓我們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糟,直至不可收拾。
我拼命地強制著自己的衝動,臉上有著故作的平靜,說道:“你既知我有此用意,我也就不再相瞞了!耶律兄,還請你能讓我們一家三口早些啟程!”
他望著我不停開合地雙唇,藍眸中盛著太多的不可置信,低首道:“你真得就這麼殘忍地生生扼殺我們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情誼?在你的胸中,我耶律峰真得就這麼的一無是處讓人討厭嗎?”
“不!”我大聲地回答著,試圖透過自己的聲音讓他的心能夠好受一些,淚水再也扼止不住,終是無聲地流淌在我白玉般的臉龐之上,勸慰道:“我們都是大人了,得為自己的行為和言語負責。難道你認為我們這樣無名無分地相持下去,會對事態有所幫助嗎?你不覺得這樣對峙著我們都很痛苦嗎?”
“原來我的愛意只會讓你感到痛苦!”他的嘴角牽起一縷不自然的笑意,雙手突然抓住我瘦弱的雙肩,不停地搖晃道:“那你只需告訴我,你對我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意,我就放了你,再也不來糾纏你了!”
他的目光咄咄地逼視於我,似是望見了我的內心深處,所以他才能如此有恃無恐地提出這樣的問題來難住我,他心如明鏡地知道經過了那麼多的生生死死,我怎麼還可能對他沒有絲毫的愛意呢?
我們之間不是一見鍾情,也無需山盟海誓,長久以來的相濡以沫足以媲美世上任何高貴的感情。
第二百一十九節悲分離2
二百一十九、悲分離2
帳篷外有青色的衣角輕輕地一閃,那是子軒的衣袍,他一定是聽到了我們的對話,或許是覺得不方便馬上進來打斷我們,或許是想知道我真實的內心世界,在耶律峰焦急地等候著答案的同時,他也在側耳傾聽著屬於我們三個人的決擇。
我猛得閉上雙目,記憶深處,是耶律峰邪魅的藍眸,子軒溫柔的雙眼,還有孩子單純的笑臉,他們的身影紛至沓來,我的心糾結著,不知作何選擇。
“哇!”是孩子的哭聲讓我的腦海瞬間一片清明,我相托紫玉簪的遠送,子軒的千里迢迢遠道而來,為得不正是此刻嗎?臨得陣來,我還有什麼好猶豫得呢!沒有了我的牽念,他耶律峰有得是大好的前程,如玉的美人,我只能成為他成功路上的拌腳石而已。
“是的!你聽好了!我徐亦瀟對你耶律峰至始至終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意!”我的聲音不大,但吐字一字一頓極為精晰,臨到末來,人已是一絲力氣也無,俱已隨著話語的消逝而一點一點地抽離我的身體,原來有些東西不是想放下就能放得下的。
他的臉色乍然間變得暗淡無比,雙眸無神地望我一眼,我強撐著用平靜無波的神情回望於他,既然讓他死了心,就得讓他完全乾脆得不留一絲想念,又怕這還不夠,聚集起僅存的幾絲意念,遙向外面的子軒親呢地喊道:“夫君,把孩子抱過來,他可能是餓了!”
子軒聞聲而來,我伸手抱過嬌兒,諮意地撫弄著望著我們一家和樂美滿的模樣,他的眼神中似要蹦出火來,但轉瞬又似被滔天的浪花熄滅得無影無蹤,聲音飄渺得彷彿是空中虛無的空氣,俊毅的臉上擠出一絲苦笑,說道:“祝福你們一家永遠開心!”
然後邁動著虛弱的步子緩緩地前行著,臨到帷幕之處,又似想起什麼似的,回首朝子軒道:“今日我讓她和你一起回去,不是我耶律峰輸了,而是我不想讓她生活在痛苦之中,若是真心愛一個人就得使她幸福,我耶律峰雖然沒有古人如此偉大,但也不想強人所難。”
說到這裡,他的氣息稍稍有些急促,等他微微閤眼,似是調整好了心緒之後又道:“既然你是她認定的良人,從今往後可得好好待她,若讓我知道你對她愛護不周,可休怪我今日沒有提醒於你!”說到後來,語氣已是極為狠辣。
臨出門時還來上這麼一手,確不是子軒而能料想的,既然得到他親口答應我們離開,子軒自是喜不自禁,只是不好表露出來而已,只機械地點點頭,又將注意力放到了不斷嬉笑連連的孩子身上。
我不敢再去看他,我怕我沒有足夠的堅強,我怕我再也裝不下去,讓我的眼神出賣了內心的隱密,也只是低下頭去看護起虎頭虎腦的娃兒來。
“想不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