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會讓天下人抓住更多的把柄說此事徇私,處理不公,百口莫辯,倒是,李昶怕是連著自己的性命也都保不住了。”
太后遲疑著道,“真有這般嚴重?”
皇帝心下嘆道,母后畢竟是多有些年邁了,早年代他執政之時,這些個問題多是母后提點於他的才是,只是一個女人若是年紀大了,難免會多感情用事一些,隨之而來的政治遠見也多會因此消退下許多。
皇帝隨後便道,“此事……怕是最後也由不得母后做主了,李昶此事,兒臣卻是不得不辦了。”
皇帝面上說的謙和,好似一副真正無奈至極的模樣,然而,回到清和殿中之後,皇帝的臉色便是已經鐵青,幾乎越想越覺得氣極,一怒之下幾乎想要摔了半個清和殿中的瓷器,平定幾分心神之後,這才把王公公招來,整了整臉色,說道,“去,去將軍府把那個最能鬧事的人給我逮過來。”
王公公道,“皇上,這將軍府不是除了幾個打下手的僕役之外……”可沒什麼可以差著入宮之人了?
皇帝便冷笑道,“天下有幾人真的信了這出戏的劇本真出於那幾個鄉野之人的手中,一出,巷裡巷外唱起的都不過一曲,而能做出此詞曲,又從其詞眼之中從分明能瞧出是個真正經歷過戰事之人,一個真正有此才氣的軍中將才,你莫不是真以為這天下除他之外還有幾人 ?'…'”
王公公扯著偏細的嗓音驚道,“聖上的意思是,是林將軍……”
皇帝臉色倏忽扭曲了幾下,“自他入朝為官以來,我這朝裡朝外的事就沒有真正消停過。”又低低咒罵幾聲,言道,“除了他,誰還有這般的膽子在長安城裡興起這樣一陣的弄潮來。便是仗著他在邊疆,我暫時管不到他的頭上,行事便就這般愈發肆無忌憚了起來,這人的膽子也真是……真正大到頂天去了!”一拍案上,神色之間終於一度扭曲,怒極反笑。
王公公隨即戰戰兢兢的道了聲“是”,便準備退下前去將軍府,然而走到了半路,又被皇帝給截了下來,心下頓覺頗是有些惶恐。
只聽得那皇帝說道,“記得莫要驚擾了任何人。”
若是真正如他所料,此人已經回了長安,抗旨回京,這罪名怕是連他這皇帝想保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他。畢竟,仗著這人的才能,朝裡朝外,日後用得著此人的地方怕是要多了去了,若真正半路折損了這人,他多少也是要心疼的。
然而,皇帝的這道私令終於還是下的太晚了些,王公公前去將軍府,於人問到此事,府中之人答得倒也是爽快,只怕是林將軍早已與他們有過交代,答道,林將軍前幾日確實回過府,只是剛剛不巧的是,正好他前腳來了府上,將軍就已經回程前往邊疆之地了。
王保扯著公鴨一樣的嗓子驚道,“什麼,已經又回去了?”驚到一半,才終於想起壓低著嗓子小心的問道,“真的回去了?”
府裡的賬房先生小聲的於他說道,“真回去了。”
將軍府裡的賬房先生本就是先前澹臺宇派給當時入秋闈的林子清的書童,之後便隨意被林子清指派了一個賬房先生的職務,本意是多少存著幾分的心思隨時關注著將軍府的動向。林將軍和皇帝對此事兩廂心知肚明,可以說,林將軍回府又離府之事怕是他故意要透露於那小皇帝知道的。
只是,那林府的賬房先生卻還說到了一事,林將軍前幾日去諸葛神侯的神侯府上去拜見了幾回。
王公公道,“雜家可從沒聽說過林將軍與神侯府有什麼關係?”
那賬房先生往邊上瞧上幾分,這才終於神情曖昧的於王保說道,“本來確實是沒什麼關係的,只是,將軍託了一個女人到神侯府上讓神候多加看顧,那便可不是有了很大的關係?”
王公公也道,“一個女人 ?'…'”
那賬房先生便道,“對!一個女人,還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頓了頓,又道,“只是這女人的身份多少有些的複雜,這才不敢直接往將軍府裡送,更不論,一個未婚的女子暫住在我們將軍府裡,說出去也多少有些不好聽,這才託了諸葛神侯在府上多加看顧,對外說是諸葛神侯外來的遠房侄女。”
王公公嗤笑道,“一個女人還能有什麼複雜的身份?”
那賬房先生搖頭晃腦的便道,“便是那端木行之女,端木蓉。”
王公公道,“可是那撰寫了的端木行之女端木蓉?”
那賬房先生道,“正是那端木蓉。”講到端木蓉,那之後可以說來的事可就多了去了,比如,當日裡他聽聞府中之人說道林將軍如何在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