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福。”
方姨娘不服,可眼下這情形,也容不得她掙扎。
“雲姑娘怎麼會來相府?”
方姨娘知道此局自己已經敗了,不甘心也沒用,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蘇心漓拖下水,這樣的話,她才能將這管家權儘快收回來。
“漓兒今天去定國公府和夫人說相爺身子不適,向皇上請了半月的假,她擔心相爺在朝堂上會遭人排擠,所以想讓定國公府的人過來瞧瞧,夫人身子不適,幾位少爺都有事,所以便遣奴婢前來看看。”雲碧雖然是個丫鬟,但代表的卻是雲氏,她在定國公府的地位,絲毫不會遜色於那程昱凡那些個人。
蘇博然聞言,看向蘇心漓的眼眶都紅了,果然,還是漓兒最貼心,最為他著想。
他看著女兒那張漂亮到極致的臉蛋,心念一動,漓兒心裡有他一天,定國公府必然也不會丟下他不管,以漓兒的身份樣貌才情,太子妃之位還不是探囊取物,有朝一日,她若成了皇后,他便是國丈,漓兒心裡有他有相府,若是她有一個錦繡前程,又怎麼少得了他這做父親的好處?到時候,看那群沒文化的武將還敢給他話聽。
“小姐才去定國公府沒多久,就有采購的下人將今日在街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老夫人,老夫人大怒,幸好當時有小小姐在,為相爺說了不少好話。
蘇博然心裡又是一陣的感動,既然老夫人已經知道了,當著雲碧的面,這次的事情,必須對漓兒有個交代,錯在妙雪,而且還是這麼大的事情,必須得罰。
“即日起,妙雪從雪園搬到南邊的小院子去住。”
“老爺,妙雪她身子不好,現在又病了,南邊的院子荒涼,她如何能住得慣?”
方姨娘掌家之後,蘇妙雪住著的雪園擴建的兩次,比蘇心漓的漓心院還大,相府的好東西大半都在她那裡,其中一部分就是程立雪的嫁妝,而南邊的小院,荒涼偏僻,就像皇宮的冷宮,妙雪一旦住進去,那些下人還不得個個都知道她失寵了,因為何姨娘多事,她有不掌家了,那些下人還不得給她的雪兒氣受,不行,這管家權,她一定不能交出去,交出去容易,再想拿回來就難了。
“她身子不好,更要好好休養,那地方安靜,最適合養病。”
畢竟是自己疼到大的女兒,蘇博然也覺得自己過了,但是有什麼辦法呢?定國公府的人就在旁邊看著呢,連著兩次,漓兒都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蘇博然心裡越發的愧疚,自然不能草草了事。
“父親,時辰已經不早了,流朱不在,雲姨受了傷,不若就讓雲姨在相府陪我一晚吧。”
蘇博然嗯了一聲,當然好了,雲碧受了傷,這樣子回去,就算他今日處事公允,太夫人對他肯定還會有很大的意見,雲碧晚上宿在相府,好好處理下傷口,等到了明日,傷口應該就不至於那麼嚴重,以漓兒的孝順,一定會替她說好話的,說不定這事情真的就這樣揭過去了,蘇博然自是求之不得。
“雲姑娘晚上就留在相府陪陪漓兒吧。”
“謝父親。”
蘇心漓福了福身,蘇博然這人朝令夕改的,他今日說了將相府的賬簿和庫房的鑰匙交給她,明天說不定又是另外的說法了,有云姨在這裡看著,他想反悔也不成。
就這樣,蘇心漓成功的讓方姨娘最後一絲希望都幻滅了。
“父親,女兒還有一個請求。”
“你說。”
“今後我見到妙雪姐姐可否直接稱呼其名,今日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心中難受的很,就像有一根刺,實難接受這樣一心想要害我的姐姐,叫一次,漓兒心中便痛一次。”
蘇心漓垂著眼瞼,嘴唇抿的很緊,一副痛苦傷心的模樣。
原本已經死灰一片的方姨娘聽到這句話,眼皮跳的越發厲害,緊張的看向蘇博然,千萬不能答應,在外人面前,蘇心漓叫妙雪姐姐,他們必定會以為妙雪是正經的嫡出,若是直呼其名……
蘇博然沉默了片刻,“隨你吧,但是在外人面前,你們姐妹還得和睦相處。”
蘇妙雪恭敬乖順的道了聲是,拉著雲碧便告退了,方姨娘跟了出去,“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小姐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不知不覺,方姨娘將自己的嘴皮都咬破了,瞪著蘇心漓,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毒和憎惡,氣的渾身都在發抖。
蘇心漓似笑非笑,那雙漂亮的眼睛,彷彿能洞悉了一切,勾著唇,輕快地笑出了聲,“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滋味如何?”
方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