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女兒覺得應該還她一個公道,不然的話,她將所有的一切都憋在心上,對弟弟不好,同時,也是為了護柳姨娘周全,相府裡,有人想要對柳姨娘不利,唯一能保護他們母子的人只有父親了,但是女兒也不想讓父親為難,所以並沒有當著大家的面揭露這件事情,女兒這樣做,只是為了告訴您這件事情的真相,至於怎麼處理,一切全憑父親做主。”
蘇心漓再次跪在地上,每次和蘇博然見面,都沒什麼好事,下跪幾乎是必修的,這天寒地凍的,地板又硬,蘇心漓覺得自己應該做個護膝,不然的話,要是寒氣入侵病了,不是給方姨娘可趁之機了嗎?她可不想和上輩子一樣,一身的病,整天喝那些苦的要命的藥就算了,還難受。
蘇博然看向蘇心漓,她跪在地上,身姿筆直,面色淡淡的,就算是面對他的質疑,也沒有流露出絲毫埋怨不滿的情緒來,蘇博然心裡頭頓時有些不是滋味,她一下接管相府,每天處理那麼多的事情,還堅持來明松堂看他,每日來回那麼辛苦,卻一句抱怨的話都沒有。
她說的不錯,她若是想害方姨娘,完全可以趁著大家都在的時候把秋蘭叫出來,然後讓她招供一切,到時候人證物證具在,方姨娘再怎麼狡辯都沒有用,柳姨娘可不是奴才,殺人是要償命,就算是沒成功,罪名也不小,方家現在在皇上跟前越來越得臉,但是蘇心漓背後的定國公府一直都方姨娘不滿,定國公府,他得罪不起,方家,他不想得罪,漓兒用這種方式告訴他,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一方面告訴了他相府有人想要害柳姨娘母子引起警示,另外的話,又不至於引起太大的轟動。
“凝霜院的這些下人若是處置了,今後誰來照顧懷孕的柳姨娘?”
蘇心漓並沒有與蘇博然在他懷疑的事情糾結,他現在心裡已經不好意思了,她揪著不放,他只會覺得她不識大局,得理不饒人,她轉移話題,他心裡反而會覺得更加愧疚,雖然他的愧疚從來就沒什麼太大作用。
“方姨娘掌管相府三年,之前府裡的下人多是看她的臉色行事的,便是她不敢再有害柳姨娘的心思,她的人——”
“她的人?她是誰?相府的奴才憑什麼聽她的?那些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蘇博然的掌控欲和方姨娘一樣的強,自己的府邸,下人卻是別人的人,他心裡自然不爽的很,這是氣糊塗了口不擇言。
“府裡的下人都在議論,母親的孝期過後,她就是相府夫人了,那些下人還不得巴著?”
“誰說的?我要沒同意,我看她怎麼成為相府夫人!”
蘇博然冷哼了一聲,蘇心漓抬頭,看著靠在她懷中的柳姨娘在聽到這句話時眼底閃過的濃濃喜悅,就算方姨娘成不了相府夫人,那個位置,便是她能想的嗎?蘇博然再寵她,也不會讓一個守將的女兒做相府的主母的,而且,不是蘇心漓看不起自己的盟友,她的德行還有心機手段,根本就鎮不住底下的那些女人。
“至於新來的這批,笨手笨腳的,女兒擔心她照顧不好姨娘。”
“那你說怎麼辦?”
後宅的這些事情,蘇博然基本是一竅不通,現在蘇心漓掌家,這樣的事情,他自然是問她拿主意的。
“父親不若將柳姨娘母子全權交給方姨娘照顧。”
柳姨娘一聽,心都懸起來了,驚呼了一聲,“小姐!”然後不敢置信的看向蘇心漓,她才從火坑裡跳出來,小姐怎麼能再推她進去了?她之前得寵,沒將方姨娘放在眼裡,經常在她跟前耀,她這就恨不得把她給殺了,現在她懷有身孕,方姨娘估計都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讓她照顧自己,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還有活路嗎?難道小姐想以其人之身還至其人之道,利用她和孩子陷害方姨娘?
柳姨娘慌了,她想反對,但是又害怕蘇心漓對付她,想到她晚上對付秋水的手段,她現在心裡還毛毛的想吐,哪裡敢開口違抗蘇心漓的意思?只能可憐兮兮的哀求著蘇心漓。
“你不是說方氏要害飄飄嗎?”
一個方氏,一個飄飄,這蘇博然在女人面前還真是會賣好。
“父親和姨娘聽我把話說完,父親親自將照拂柳姨娘的事情交給方姨娘,若是出了什麼問題,方姨娘是要承擔責任的,她若是不想被父親責罰,不但不能害柳姨娘母子,還不能讓別人害了他們,至於怎樣才能讓方姨娘全心全意照顧柳姨娘母子,還得看父親怎麼與她說,方姨娘素來是個有本事的,女兒相信,對於父親交代的任務,她一定可以完成的很好的。”
凝霜院這批人是要全換了,新來的這一批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