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了聲,然後點點頭,“喜歡,比我的那些首飾漂亮多了,顧大哥的手可真巧。”
她方才見顧南衣低頭似乎是在編什麼東西,原來是這個。
蘇心漓說話的聲音雖不至於哽咽,卻顫抖的厲害,她收回手,認真的看向顧南衣,笑容天真,指了指自己,“是不是很漂亮?”
這輩子,她再不要做傷害顧大哥的事情了。
上輩子,顧南衣晚了兩年回來,等他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快和顏司明成婚了,他去相府找她,他讓她不要嫁給顏司明,他說,她嫁給他不會幸福,那時候,她一心愛著顏司明,又與顧南衣分開許久,聽了這話,生了顧南衣很久的氣,顧南衣失落的離開了,如果不是後面有求於他,她或許根本就不會找他,上輩子的很多事情,現在回想起來,蘇心漓都覺得可笑不已,那些真正關心她的人每一個都反對她和顏司明在一起,可她卻被他的花言巧語所騙,一意孤行,嫁給顏司明之後,她自己相夫教子就算了,卻為了一個徹底不值得的人將定國公府和顧大哥一起扯進了皇子的奪位之爭,落得那樣悲慘的下場,完全是她活該,原就是她該死。
顧南衣看向蘇心漓,見她是真的喜歡,鬆了口氣,認真的點點頭,嗯了一聲,“很美,你要喜歡的話,今後我經常給你編。”
他低頭,溫柔的撫著蘇心漓有些發紅的眼眶,“你怎麼哭了?”
“聽說顧大哥回來,太激動了。”
蘇心漓也盯著他看,吸了吸鼻子,長長的睫毛如羽扇一般,眼睛一眨也不眨,她擔心,自己若是一不小心閉上了眼睛,眼前這個人突然又消失了,蘇心漓此刻的心情太過激動,就好像是被颶風捲起的海浪,完全不能自已,她的內心承載了太多太多的痛苦和欣喜,但是這些,她都不能告訴別人,只能默默的承受著。
“你的手怎麼了?”
蘇心漓這一動,顧南衣很快就發現了她已經上了藥的傷口,梅園裡梅花的香氣很濃,蘇心漓手上的藥上了有好一會了,藥味基本都散了,所以顧南衣沒聞出來,他也顧不上男女之別,直接就握住蘇心漓的手檢視,蘇心漓看著他心疼的樣子,再也控制不住,一下撲進了他懷中,雙手牢牢的摟住他的藥,這樣溫暖的懷抱,那樣的真實,蘇心漓一下就紅了眼眶。
老天憐憫,讓她可以重回到所有的噩夢發生前,出現在蘇博然的壽宴上,已經將她人生的第一步錯路扭轉回來了,上一世那個失貞病癆的名聲沒有了,以後她要也會一步步的將所有的錯路都扭轉回來,這其中最最重要的就是定國公府和顧大哥的命運。
面對蘇心漓這樣的突襲,顧南衣渾身一僵,雙手都不知道怎麼放才好,半晌,才伸手輕拍著她的肩膀。
蘭翊舒站在梅園的門口,她的一顰一笑,全部落進他的眼底,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幾次見面,她都是從容淡定的,就算是笑,也是淡淡的,淺淺的,清冷疏離,他竟不知道她的笑容竟可以這樣的天真純粹,完全符合她這個年齡該有的簡單,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少女的爛漫,這樣的蘇心漓,和之前在相府的那個蘇心漓,截然不同。
蘭翊舒忽然想到自己剛開始過來時她似低頭抹淚的樣子,是為了他嗎?他抿著唇,瀲灩的眸顏色加深。
“那個男人是誰?”
蘭翊舒終於開了口,看向身後的程子謙問道。
“你是說顧大哥嗎?他是忠勇侯府的嫡長子,兩家是世交,他祖父與我祖父的感情很好,老侯爺在世的時候經常帶他來我們家玩,兩家人經常開玩笑說要做兒女親家呢,他對漓兒妹妹一直都很好很照顧,還說要娶她呢,但是後來因為一場病被人帶走了,現在才回來,都十多年了,沒想到漓兒妹妹與他的感情非但沒有生疏,反而更好了。”
該說的不該說的,程子風都說了,說到最後,還感慨了一聲,“不過漓兒妹妹也真是的,都十三歲了,怎麼還能和小時候一樣和顧大哥摟摟抱抱的呢,這要被別人看到傳出去了,成何體統!”
程子謙不知道蘇心漓的經歷,對於她那種失而復得的心境自然也是一無所知,所以他根本就無法理解蘇心漓那種完全不能自已的激動心情,他是定國公府書讀的最多的,性子有些迂腐,和被雲氏罵作潑猴似的雙胞胎弟弟程子風那是天壤之別。
男女七歲尚且就不能同席了,這蘇心漓都十三歲了,更應該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不過他最心疼的也是這位妹妹,他這樣說,並沒有責怪蘇心漓的意思,其實就是希望蘭翊舒不要將剛剛看到的告訴其他人,一路交談,他知道蘭翊舒是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