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覺得累了,沒多久就躺下了,蘇心漓留了流雲在這裡照顧,出了屋,看向齊磊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當年桂嬤嬤剛被趕出了相府,還沒來得及回定國公府呢,就被方姨娘的人給捉了,之後一直都呆在靈城那偏僻的山鎮,剛開始的時候,因為擔心桂嬤嬤會逃,莊子裡有不少會點功夫的嬤嬤死死的看著她,就是擔心她到定國公府後會生出什麼事,每一日,那些人都會輪番對她用刑,但是桂嬤嬤咬死了都不說,那些人每日都給她安排幹不完的活,根本就不給她睡覺休息的時間,還不給她飯吃,幾年下來,就折騰成了這個樣子,而且,一直以來,桂嬤嬤都十分擔心蘇心漓的情況,那些人經常就拿這話頭激她,整日給她講些蘇心漓被欺負的事情,桂嬤嬤整日整夜的擔心,唯恐蘇心漓出了什麼事,整日整夜的落淚,再加上常年的操勞,桂嬤嬤的眼睛才會如此,到現在基本都瞎了,精神也不好,經常會出現幻覺,睡覺的時候經常噩夢,這都已經過去三年了,饒是方家那些人再怎麼狡詐,也沒想到會有人打這樣一個瘋老婆子的主意。
蘭翊舒的人找到桂嬤嬤的時候,她正在被田莊的看守婆子打罵,當時的桂嬤嬤相當的虛弱,不過方姨娘一心想從桂嬤嬤的口中得到嫁妝單子的下落,永絕後患,所以叮囑不許將人弄死,那看守婆子坐著的地方剛好就是一柴房,蘭翊舒派去那幾個人也是狠的,捉了好幾個這些年來欺負桂嬤嬤最兇的婆子,將她們嘴巴堵住了,全部扔進了柴房,還倒了汽油,然後一把火將柴房給燒了,所以現在,方姨娘有方有懷那些人都覺得桂嬤嬤已經被燒死了,畢竟那樣一個走路和烏龜似的老太太,大火燒起來的時候,她哪裡還有力氣逃命啊。
“你們家公子呢?”
蘇心漓聽了,心中不由感嘆,這次的事情,幸好有蘭翊舒,不然的話,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桂嬤嬤了,她現在已經被折磨成這個樣子了,就算死都不說嫁妝清單的下落,也還不知道可以堅持多久,這些年,支撐著桂嬤嬤不顧一切落下來的動力,該就是自己了吧。
“應該馬上就到了。”
齊磊的話剛說完,蘭翊舒那俊秀挺拔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門口,春日裡,清晨的陽光,溫暖疏落,灑在他的身上,那張清俊的臉,那淡淡的笑意,似乎也變的溫暖起來。
“走吧。”
蘭翊舒走到蘇心漓跟前,還沒歇腳呢,拉著蘇心漓的手就往外面走,蘇心漓看了眼齊磊,回過身就甩手,德行,自己昨晚還慣出這破毛病出來了,蘭翊舒秉持著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原則,就是不肯鬆開,他從容淡定的態度給蘇心漓一種自己是還在無理取鬧的感覺,但是——
“蘭翊舒,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你不知道嗎?”
蘇心漓放棄掙扎,不過還是決定對蘭翊舒耳提面命一番。
“牽都牽過了,一次和兩次有什麼區別?放心了,這裡的人不會亂說的。”
這是什麼破藉口,敢情他一次次深更半夜的去她的閨房,就是因為有了第一次,多幾次也無所謂嗎?蘇心漓想了又想,下意識的想到了不成人形的桂嬤嬤,要不是有蘭翊舒,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活得成,蘇心漓忍了又忍,結果就是,她忍了,牽手就牽手吧,反正她又沒有嫁人的打算,更沒有高攀皇室的想法,蘭翊舒要高興的話,她心裡也能舒坦些,至少,虧欠感不會太深。
“這是去哪兒啊?”
“你覺得今日夏府的事情,就你三哥一個人,沒有你,真的行?”
蘇心漓挑眉,他對她身邊那些人的性子,還真是瞭解。
“我剛得了訊息,你三哥已經在夏府臨街的茶館徘徊了一盞茶的時間了。”
蘇心漓擰眉,程子謙什麼都好,就是感情方面,太過優柔寡斷了,尤其是面對夏婉婷那樣會哭又會鬧的女人,根本就束手無策,蘇心漓也是不怎麼相信他能如她所願,將事情全部處理妥當,所以她才決定看過桂嬤嬤後,就去夏府附近待著,事情處理得好便好,處理不好她就出面,就算名聲難聽,她也認了,誰讓他三哥是定國公府的一份子,從小到大對他這唯一的妹妹又好呢,不過對於蘭翊舒這樣的實話實說,蘇心漓心裡還是有幾分不樂意的,他那樣說蘇博然就算了,但是質疑程子謙——不過,這應該算他們的家事吧,他跟著去湊什麼熱鬧。
“我和你三哥現在也算朋友,他遇上了這樣的事情,我當然應該幫忙了。”
“我有水兒就可以了。”
夏家雖然人多,但以水兒的身手,再加上三哥,應該是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