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都冒汗了,然後並不是很有底氣卻依舊惱火的看向蘇心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看吧,因為太過心虛,都不由的承認了。
蘇心漓搖了搖頭,慢悠悠的說道,“女兒哪裡敢?”
蘇博然眼中的惱意更深了,蘇心漓唇邊那一抹譏誚的笑意也更濃了,“蘭翊舒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只是不想父親做出並不是那麼恰如其分的傻事來,寒了我救命恩人的心,蘭翊舒他確實不是皇子,不過呢,您也知道,皇上和太后對他和六皇子都格外的偏愛,若是父親一不小心將他們給得罪了,他們若是在皇上和太后跟前數落您的是非,這不是對父親不利嗎?”
蘇博然不再說話,一張臉卻漲的通紅,“你是要氣死我嗎?”
您這樣愛自己的人,誰能氣死你啊?而且,偶爾這樣這樣氣一氣,有助於血液迴圈。
“妙雪姐姐與五皇子的事情現在已經解決了,相府有女兒沒女兒也一樣,父親既然看女兒如此不順眼,過幾日,女兒就搬到皇上賞賜的宅子去住,也省得礙了父親的眼,父親眼不見,就不會生氣了。”
蘇心漓句句似乎都是在為蘇博然著想,可她每說一句,蘇博然就更氣一分,蘇心漓這話剛說完,父親拿起跟前的碗筷,就想朝著蘇心漓的腦袋扔了過去,正這個時候,蘇心漓扭過頭,對著他冷冷一笑,蘇博然不知怎的,心裡咯噔了一下,怎麼都沒那個勇氣用手上的東西朝著蘇心漓的頭砸過去,他的手拿著碗,舉了半天,最後將它用力的砸在門口,那瓷碗撞在門框上,頓時碎了一地,流雲和流朱聽到這邊的動靜,立馬衝了進來,蘇博然看著她們兩,一張老臉漲得通紅,“滾,都給我滾,給我滾的遠遠的!”
三姨娘見狀,忙上前安慰蘇博然,而蘇心漓則緩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蘇博然行了禮,起身的時候,看了三姨娘一眼,三姨娘也正看著她,兩人用一種蘇博然不懂的默契交流著。
“小姐,您怎麼能和相爺如此說話呢?他再怎麼說也是您的父親,他所做的一切決定不都是為了您好嘛,您不領情就算了,怎麼還能如此頂撞相爺呢?”
三姨娘嘆了口氣,同時敏感的捕捉到蘇博然眼中的那一抹悔意,心中冷笑了一聲,又繼續道:“相爺他只是在氣頭上,說的都是氣話,小姐您也別放在心上,他現在可就您一個嫡女了。”
三姨娘又絮絮叨叨的替蘇博然說了半天的好話,這才讓蘇心漓離開。
蘇心漓又行了禮,“不論女兒去哪裡,相府都是我的家,您都是我的父親,女兒今後會經常回來看你和祖母的。”
蘇心漓說了句將蘇博然氣的劇咳的話,轉身瀟灑離開。
“小姐,您沒什麼事吧?”
剛一出了明松堂,流朱就將蘇心漓渾身上下檢查了一遍,確定沒事才鬆了口氣,一旁的流雲卻笑出了聲:“現在相府,有誰能欺小姐啊?”
今兒見了兩個,都想拿捏小姐的,結果,小姐好好的,他們一個個倒是自己氣的跳腳了。
“回去收拾東西,明兒一早我們就搬出去。”
蘇博然看她和蘭翊舒在一起礙眼,那她就換個地方,相府人多嘴雜的,她還不喜歡的,到了皇上賞賜的新宅子,她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看今後蘇博然還怎麼管自己,當然,最主要的是,如果她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琉璃很快就會經歷一場百年難得一遇的大洪水,這是次災難,同時也是個很大的機會,蘇心漓希望藉此機會讓定國公府更得民心,而她並不希望相府沾光,其實也當是為自己這輩子的殺孽積福吧,那些,只是普通的百姓,蘇心漓終究,還是不忍心的。並且,她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這場天災,會讓天牢裡的那些人動搖,選擇配合她。
回去之後,蘇心漓身邊的幾個丫鬟就開始收拾東西了,之前,蘇心漓已經分批運了不少東西出去了,而且蘇心漓並不是走了就不回來了,也還留了不少東西,所以東西也不是很多,不過也不少,單就她的衣裳細軟,收拾起來,就是好幾大箱子,滿滿的一車。
昨兒,蘇心漓和蘇博然是辭行了,不過還沒和相府的老太太陳氏告別呢,第二天一早,蘇心漓起了個大早,梳洗打扮,用了早膳之後,就去向陳氏請安,順便說離開的事情,蘇心漓雖然早,不過她到的時候,方通房和蘇妙雪都已經到了,蘇志明和蘇博然兩人已經上早朝去了,蘇志安也在,才七歲大的他被帶的很好,都已經有蘇心漓肩膀那麼高了,陳氏在聽說了蘇心漓那些令人髮指的斑斑劣跡之後,擔心她害自己的愛孫,所以一直將蘇志安偷偷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