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漓只讓她今日的事情誰也不許說,便讓她退下了。
“你們兩個,將我屋子裡的東西仔仔細細的搜查一遍,青藤,你去找水兒來。”
“是,小姐。”
流朱流雲青藤幾個人都是心思細膩的人,一聽蘇心漓的話,各自去忙蘇心漓吩咐的事情了。
流朱和流雲兩人將蘇心漓的房間翻了個遍,最後,流雲在蘇心漓床底下的小箱子裡翻出了幾封信。
“小姐,你看。”
流雲剛將信件交給蘇心漓,水兒就來了,蘇心漓接過信件,看向水兒,“水兒,你將屋子裡那些大的花瓶,翻過來,仔細瞧瞧,看裡面有沒有藏什麼東西。”
水兒領了命,就去檢查那些大的花瓶了。
蘇心漓將信件拆開一看,竟是男人寫給女人的信寄託相思,暗通曲款的信,蘇心漓的思緒不由飄到上輩子,秋禾冤枉她和顧南衣的事情。
信件提筆的是蘇大小姐,而落款的則是方哨玄。
蘇心漓微抿著的唇角微微上揚,冰冷嘲諷,流朱已經將蘇心漓的各個衣櫃和翻看了,走到蘇心漓身邊看向她道,“小姐,少了兩樣的東西,都是繡著百合圖案的肚兜和荷包。”
蘇心漓的衣服首飾是流朱專門負責的,流朱一直都在蘇心漓身邊伺候,對她所有的東西都熟悉的很,尤其是貼身之物,她分外注意,所以一少了,她很快就察覺出來了。
“小姐,這是水兒從您靠窗的大花瓶內搜出來的。”
蘇心漓沉著臉,看了眼青藤手上拿著的東西,是一個用稻草扎著的小人,穿著黑白相間的衣服,頭上還戴著官帽,衣服的前襟是一張白紙,上面赫然寫著蘇博然三個字還有他的生辰八字,而他的胸口,扎著好幾根針,蘇心漓冷笑了一聲,絕美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怒意,好一個秋波,她對她不差,她居然幫著蘇志明想要置自己於死地,不過她這大弟倒是好手段,這份歹毒,也不怪乎上輩子可以成為顏司明的左膀右臂了。
“仔細再搜查一遍,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東西。”
幾個人放下手上的東西,又將蘇心漓的房間仔仔細細的搜查了一遍,不過並未發現其他的東西。
“流雲,你找個人將這些信件送到蘇妙雪的房間,順便,再到她那裡拿一個百合的荷包和一個並蒂蓮的肚兜來。”
蘇心漓說著,將這些信件,全部交給了流雲,然後又將放在桌上的一個扎著針的小人給了水兒,“水兒,將這東西送還給蘇志明。”
水兒接過,點點頭,“小姐你放心,我一定把這件事情辦的妥妥當當的。”
蘇心漓看著水兒那一臉認真嚴肅的樣,不禁有些好笑,點了點頭,“去吧,順便告訴三姨娘,就說我有事情找她,晚上戌時在漓心院的後山的小亭子見面。”
流雲和水兒領了命令,各自辦事去了,屋子裡,就只剩下青藤和流朱陪著蘇心漓,幾個人的面色都不太好,尤其是流朱,恨不得將秋波那沒心沒肺的女人給殺了,不過她心裡氣歸氣,卻還不忘安慰蘇心漓,青藤自也附和著勸慰蘇心漓,蘇心漓淡淡一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挑眉道,“她還沒有讓我傷心的資格,既然她自己自尋死路,我何苦攔著,你們兩個,切記不要露出馬腳。”
流朱和青藤認真的點了點頭。
“準備筆墨。”
蘇心漓眼睛微斂,眼底的冰冷彷彿成了難以融化的冰渣,她快速在雪白的宣紙上寫了些什麼,然後吹乾,將東西遞給流朱,“將這封信送到蘭公子手上。”
夜半戌時,高怡婷準時到了蘇心漓約定的地方,和以往清冷高高在上的姿態不同,現在的她對蘇心漓的態度相當恭敬。
“小姐。”
蘇心漓轉過身,從懷中取出一個黃色的紙包,遞給了高怡婷,“將這個,分三次,倒到父親飲用的茶水中,讓他服下。”
高怡婷什麼也沒用,便從蘇心漓的手上接過東西,然後道了聲是,彷彿蘇心漓所說的一切,對她而言,就是要必須執行的任務一般。
“母親的孝期馬上就要過了,你既然也有想當上相府夫人的心思,就趁著老夫人還沒在,多花些心思,偶爾,也該與戶部尚書多多走動。”
“妾身明白了。”
蘇心漓滿意的點了點頭,“好了,你出來不宜太久,回去吧。”
蘇心漓看著高怡婷離去的背影,在欄杆處坐下,看著在月下暢遊在水中的魚兒,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蘇志明,不要怪我這個做姐姐的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