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相府的長子,便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父親還能眼睜睜看著我出事不成?而且父親對蘇心漓本就不喜,我若是對付她,他必定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方姨娘越聽越覺得有道理,蘇志明和她是不一樣的,蘇博然能眼睜睜看著她去死,蘇志明卻不行,而且蘇博然那人極為的大男子主義,霸道小氣的很,蘇心漓身為他的女兒,不對他言聽計從,還時時處處與他作對,他心中巴不得有人出面替她對付蘇心漓呢。
“你準備怎麼做?”
自己的兒子,方姨娘自然是瞭解的,他這樣說,必定是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蘇志明四下看了一眼,確定屋子裡沒有其他的人,湊到方姨娘耳邊,將自己的計劃與方姨娘說了一邊,方姨娘頻頻點頭,可最後,她還是有些不放心,擔憂的看向蘇志明,“這樣,能行嗎?”
“有什麼不能行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蘇心漓一旦成了方家的人,她今後還會坑害方家,與我們作對不成?那豈不是坑害了自己?表哥是個愛美之人,我與他已經商量好了,這件事情若是成了,蘇心漓歸他,至於蘇心漓的那些嫁妝,他會一分不留的給我們,而且,父親對她本來就已經失望透頂了,再出了這樣的事情,父親怎麼可能還會維護她?婚姻大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定國公府的人插手又如何,只要父親執意如此,表哥,蘇心漓是答應得嫁,不答應也得嫁,她若是不嫁的話,就等著一輩子孤獨終老好了。”
方姨娘一聽到蘇心漓那些豐厚的嫁妝,眼睛不自覺的亮了亮,心動不已。
蘇心漓害的父親丟了那麼大的臉,她若是進了方府,日子必定不會好過,想到蘇心漓每日都會被人折磨,日日都水深火熱的,方姨娘頓覺得心中的那口惡氣紓解了不少,整個人從頭到尾都痛快了許多,她要是不嫁的話,就只能永遠做一個被人嘲笑的老姑娘了。
“若沒了蘇心漓,以大姐的人品樣貌,必定可以得到諸位皇子的青睞,頂替她的位置,還有定國公府——”
蘇志明在說到定國公府的時候,唇邊有了一抹極為邪惡的笑意,只要蘇心漓被他們牢牢的拽在手心,他們何愁定國公府的人不乖乖就範,到時候,整個定國公府的勢力為他們所用,何愁大事不成。
方姨娘聽蘇志明這樣一分析,想到這其中的種種好處,點了點頭,“你和秋波都小心一些,千萬不能露出馬腳,讓蘇心漓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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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的一個晌午,蘇心漓正從外面回來,就看到一小丫鬟在她屋前探頭探腦的,蘇心漓看著面熟的很,看了流雲一眼,“是院子裡負責打雜丫鬟翠兒,上次小姐去雪園搬回夫人的嫁妝時,她因為蘇妙雪一撞,她手中的玉瓶掉地上了,嚇得要命,當時小姐一句責怪的話都沒有呢。”
蘇心漓聞言,瞭然的點了點頭,“你讓她去我的房間。”
翠兒就比水兒年長一些,個子小小的,蘇心漓明顯能感覺到她渾身的神經都緊繃著,十分緊張的樣子,進屋就向蘇心漓行禮,說話卻結結巴巴的。
“你不用緊張,說吧,有什麼事?”
翠兒抬頭看了蘇心漓一眼,見她含笑看向自己,那樣子親切的很,心跳稍稍恢復了些許的正常,“今兒奴婢和其他幾個姐妹正在小姐屋子裡打掃衛生的時候,秋波姐姐忽然來了,她嫌我們笨手笨腳的,將我們全部趕了出去。”
想擦洗這樣的事情,一等丫鬟都是不需要動手的,為了防止的小丫鬟手腳不乾淨,同時也是為了房子某些人居心叵測,打掃蘇心漓的房間時,一般都有四五個丫鬟同時進行,相互監督,秋波將她們全部都趕出去,必定不懷好意。
蘇心漓盯著地上跪著的翠兒,忽然笑了,“若你說的屬實,今後,便由你頂替秋波的位置。”
秋波是漓心院的二等丫鬟,是在蘇心漓跟前伺候的,月銀什麼的,更不是她這樣一個灑掃打雜的下人能比的,翠兒大喜過望,重重的叩頭謝恩,好一會,她又覺得這些事情都是自己應該做的,上次她打壞了夫人的嫁妝,小姐都沒讓她賠償呢,也沒懲罰她呢,這樣一想,翠兒又覺得這賞賜自己受之有愧,又抬頭看向蘇心漓道,“小姐,這些都是奴婢該做的,這些賞賜,奴婢不敢要。”
翠兒垂著眼瞼,想要又不覺得不好意思,那糾結的模樣,看的一旁的流雲笑出了聲,“小姐說出的話,哪裡還有收回的道理,只要你今後忠心耿耿的,一心為小姐效命,不要有什麼歪心思,就是對小姐最好的報答了。”
翠兒忙說不敢,各種發誓,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