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通通都殺了!”
蘇妙雪尖叫著,面紅耳赤,不過因為她的臉是紅腫的,根本什麼都看不出來。
“蘇妙雪!”
蘇心漓重重的呵斥了一聲,“動手毆打朝廷官員,該當何罪!你是想我即刻進宮將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告訴皇上嗎,還是讓我直接命人將你的手給剁下來,然後把你也給殺了!”
蘇心漓聲辭嚴厲,臉色更是陰沉,嚇得蘇妙雪說不出話來。
“漓兒!”
蘇心漓不屑的瞥了眼方姨娘,“方姨娘,需要我提醒你的身份嗎?叫小姐,或者蘇大人,也可以!”
方姨娘的眼中閃過極度的惱色,卻不敢再反駁,蘇博然盯著蘇心漓手上的九龍玉佩,像是要用這兇惡的眼神將他弄碎似的,在蘇博然看來,這是相府,是他的讀盤,而蘇心漓是他的女兒,他想怎麼教訓都可以,沒想到教訓她不成,自己心中的怒火更盛了,差點沒將他給活活憋死,現在,蘇心漓手上有皇上的九龍玉佩,隨時隨地都可以去御書房朝見皇上,皇上對他本來就有很大的不滿了,要是她再說自己的壞話,蘇博然簡直不敢想,他好不容易才有今時今日的地位,他是絕對不可能輕易鬆開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的。
既然硬的不行,蘇博然自然只能來軟的。
“漓兒,我知道為父這些年做得不夠好,但我畢竟也是你的父親,我生你育你,哪裡有不圖你好的。”
從蘇博然開口說的第一個開始,蘇心漓一聽他那口氣,就知道他的意圖,這樣瞭解自己的偽君子父親,也不是件好事,因為他不論什麼做,她都不可能再得到所謂的父愛。
“水兒,雖說你制止父親是為了他毆打朝廷官員,犯下大禍,但你也不該對他動手,就扣你一個月的俸祿,以儆效尤,還不快鬆手!”
水兒瞪了蘇博然一眼,冷哼了一聲,這才鬆了手。
“漓兒,妙雪之前確實針對你做了不少錯事,但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你不是已經答應父親不計較了嗎?”
她是沒計較啊,她和他們算的只是今天的賬。
蘇博然見蘇心漓之前逼人的神色平靜了不少,還以為她是聽進去了自己的話了,這個女兒,他最清楚了,吃軟不吃硬,只要他好好和她說,她肯定什麼都會答應的。
“小姐,是奴婢錯了,奴婢不該以下犯上。”
方姨娘過去,恭恭敬敬的賠了禮,“您別聽秋葉那丫鬟渾說,因為她沒照顧好小姐,奴婢狠狠的教訓了她,她記恨奴婢才會那樣說的,奴婢怎麼會害小姐呢?害了小姐對奴婢又有什麼好處?”
蘇心漓冷冷一笑,“好處多著了,譬如說讓蘇妙雪取代我的位置,還有吞了我母親的嫁妝。”
蘇博然見蘇心漓時時提起嫁妝之事,才剛剛壓下去的怒火又冒了上來,蘇博然可以在皇上太后還有定國公甚至是方有懷面前裝孫子,但是蘇心漓,就算有一天她成了皇后娘娘,蘇心漓對他必定有有求必應,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剋制自己的脾氣,在他看來,蘇心漓是他的女兒,就該事事聽從他的安排,不得違抗,不然就是不孝女,而他也必定後悔自己為什麼沒在她出生的時候就把她給弄死。
“漓兒,你一個女孩子家,要那麼多嫁妝做什麼?將來父親若是好了,不比那些金銀財物對你的幫助價值更大!”
蘇博然氣呼呼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蘇心漓都還沒嫁呢,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她母親的那些嫁妝若是給了她,他是半點好處都撈不著了。
蘇心漓不搭茬,任由蘇博然無恥的將那些話說完。
“你現在就進宮告訴皇上,就說自己少不更事,嫁妝就由我暫時替你保管。”
蘇心漓真的很想拿尺子丈量一下,蘇博然這人的臉皮,到底有多厚,一個大男人,還是個丞相,居然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義正言辭的說自己要霸佔已經去世的夫人的財產,還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女兒好,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果然差的不是那麼一點兩點,方姨娘和蘇妙雪聞言,心中頓時雀躍不已,如果那些嫁妝在蘇博然手上,她們還是可以和之前一樣,繼續享用。
蘇心漓朝著蘇博然的方向走近了兩步,那九龍玉佩就在蘇博然的眼前晃啊晃啊,“父親,這是皇上親賞的玉佩,是不是見玉佩如見聖上的啊!”
蘇博然一僵,有些不明白蘇心漓這話中的意思,流雲的反應極快,她跪在地上,水兒跟著,“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其餘的人一聽,又不是傻子白痴,也大概猜出了這個中的緣由,紛紛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