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定認真,為後多年,她的身上自有一股威嚴,這樣認真嚴肅斬釘截鐵的說一句話的時候,就算是不相信的人,也會生出信服。
文帝聞言,先是擰起了眉頭,炯炯的目光也變的嚴峻起來,那嚴峻的目光中,有探究也有審視,還有懷疑。
大金的大皇子軒轅律文韜武略,而且極有野心,前幾年,他一統了北方草原分裂的各部,大金結束了數百年各部的混戰,大金的人身強體健,驍勇善戰,而且比起西越等國來說要好戰許多,而且這些年,大金的壯大的極快,可以說得上是文帝心中的一大隱患,尤其文帝心中覺得,他的那些個兒子不及軒轅律,他就越發的憂慮,就擔心琉璃數百年的基業可能會毀於一旦,尤其是去年,琉璃剛發生水患,大金立馬就在邊境打篷操練,虎視眈眈,要不是蘇心漓,恐怕現在兩國已經開戰,正因為如此,文帝才會格外重用蘇心漓,因為他覺得她是有才能的,比起他那些只會爭寵的後宮嬪妃,還有爭奪皇位的兒子還有爭奪權勢的朝臣來說,都還要能幹。
要說大金蓄謀已久,狼子野心,文帝是相信的,不過南夏的話,雖然琉璃與南夏的戰事也不少,不過南夏其實算得上是個安分的國家,他們每次發動戰爭,不過都是為了能得到琉璃的援助,而自從琉璃答應每年給他們糧食和牛羊後,兩國就再沒有發生任何的戰事,他們每年都會派使臣前來朝見,每次覲見,都會帶上極為珍貴的花草藥材,並且,這次太后六十大壽,他們還會前來,在文帝看來,兩國的關係素來友好,對物資匱乏的南夏來說,和同樣物資匱乏的大金激結盟,並沒有太大的好處。
上輩子,蘇心漓也和文帝接觸過不短的時間,在來之前,她也多次揣度了文帝的心思,他現在心中是什麼想法,蘇心漓自然是能猜測到一些的。
“南夏本就在夾縫中生存,若是大金許給他們更多的利益和好處,他們自然會向大金投誠,大金有野心,南夏和西越作為小國,同樣也有,不過想要的東西不一樣而已,如果說大金是想踏破琉璃的山河,吞併琉璃,那南夏和西越他們應該就是希望從這次的戰事中獲得從所未有的好處,南夏的話,琉璃能給的也就只有糧食而已,但若是大金開出的條件更好呢?大金開出的條件,他們現在所能給的,絕對比琉璃多,這對他們來說,是很大的誘惑,他們未必不會放手一搏,只是他們似乎並不明白,唇亡齒寒和空口白話這一道理。”
蘇心漓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冷冷的輕哼了一聲,上翹的嘴角,滿滿的都是對南夏的輕視,大金野心勃勃,如果真的除掉了琉璃這最大的勁敵,以軒轅律的手段,又如何會輕易放過南夏?大金開出的最最優厚的條件必定是在吞併了琉璃後,這些無異於空口白話,根本就不值得相信。
文帝盯著淡然又自信的蘇心漓,良久開口問道:“你這樣說,有什麼證據?”
證據?切實的證據,蘇心漓自然是沒有的,這不過是她根據自己的各種猜測得出的結論,而且那些猜測,蘇心漓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和文帝說。
“皇上,微臣說了,這只是自己的猜測,並沒有任何的證據,正因為如此,微臣之前才一直沒有將此事稟告給皇上知道。”
就算是說這所有的一切只是猜測,蘇心漓的神色依舊十分坦然,讓人覺得她極為自信,文帝心中不由生出了懷疑,因為他知道,蘇心漓並非愛玩鬧的任性女子,她不會無的放矢,而且,這樣的事情,也是不能用來玩笑的。
“就因為他們刺殺你?”
之前蘇心漓心裡有這樣的猜測時,並沒有告訴他,但是在刺殺事件後,她立馬就告訴了自己。
“他們想要刺殺的並非微臣,他們想要毀的是定國公府,微臣敢問皇上,如果外公他們出了事,現今這種狀況,誰會是最大的受益者?”
文帝聞言,沉著臉,擰起了眉頭,看著蘇心漓,不滿的大喝了一聲,“放肆!”
一旁站著的李海福在文帝動怒後,立馬就跪在了地上,他的手放在地上,頭也伏著地,用有些發顫的聲音道:“皇上息怒!”
李海福跪在地上的時候,偷偷的為蘇心漓捏了把汗,李朝歷代的君主,最最忌憚的就是功高震主,顯然,從琉璃存在那一日也就存在的定國公府就是帝王心中的一根刺,現在,蘇心漓將那根紮在帝王心上的刺拔出來後又更用力的插了進去,對多疑的帝王來說,他如何能不動怒?這蘇大人和蘭公子在一起久了,膽子也越來越大了,還是她心裡覺得蘭翊舒愛她,所以皇上也不敢奈她如何?
李海福是膽戰心驚,當然,他這樣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