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奪劍,只猛然欺身上前,藉著巧力腳尖一點,在那長劍之上轉了個彎,反手一把探到那人身前,一把撩起他那凌亂長髮,在風中衝著姬文景喊道:
“快,小姬,快看一眼!”
姬文景早有準備,說時遲那時快,迅速蘸墨提筆,手腕如風一般,行雲流水,寥寥數筆畫下那大致輪廓,未有絲毫凝滯。
那男人在月下一露臉,院外便響起一片驚歎之聲,他們離得遠,雖沒能完全看清那人容貌,但還是被一股撲面而來的絕美風姿震懾到,月色朦朧下,只覺天人下凡,美到不可方物。
真正離得近的是駱秋遲,他定眸一看,有些愣了愣:“我怎麼覺著,這是個女人呢?”
那男人長劍一挑,似煩躁起來,猛一刺向駱秋遲,凌亂長髮又傾垂而下,掩住了一張絕世容顏。
駱秋遲一邊對打著,一邊還在喃喃著:“可這身子骨又分明是個男人,太奇怪了,不可能的……”
“美人不分男女,美到一定境界都是雌雄莫辨的,你快別墨跡了,再撩一眼給我看看!”
姬文景下筆不停,只以一副“少見多怪”的語氣催促道,他姬家祖上就是個不擇不扣的美人,一代代傳下來,父輩們的畫像供在祠堂裡,他都見多了。
駱秋遲卻在纏鬥之間,依然奇道:“就算男生女相,也不會誇張到這地步,我以為你夠像女人的了,哪曉得這傢伙比你更甚百倍……”
“駱秋遲,我走了啊,你自生自滅吧!”姬文景霍然打斷,一雙眸寒光迸射,作勢欲摔筆而去,駱秋遲連忙改口道:“不不不,我錯了,我錯了,我嘴賤……你快看,小姬,我撩了!”
那張美人臉又陡然顯露在月下,姬文景哼了聲,卻提筆疾速在紙上勾勒起來,那男人分明不耐,挑劍甩開駱秋遲,駱秋遲轉個彎兒,閃身之間,又跟塊狗皮膏藥似的纏了上來。
就在這一撩一刺間,駱秋遲動作瀟灑淋漓,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