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慢條斯理地洗臉漱口,洗完後,順帶把肉丸子洗了洗,殤王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坐在一邊看他的書。
直到親兵收了水盆面巾下去,他才向她看來,幽黑的眸子閃過一抹邪笑。
如故打了個哆嗦,直覺不妙,把溼答答的肉丸子當暗器往他臉上一擲,以最快的速度往門口竄去。
不管是以前的小郎,還是惡魔教官,對小動物都是極有愛心的,路上撿到受傷的小兔子小鳥什麼的都會給它們治傷,所以她不用擔心他會傷害長得如此可愛的肉丸子。
至於肉丸子,鼻子比狗都靈,只要鐲子在她手上,她就是逃到天邊,肉丸子也能找到她,所以也不用擔心會把它弄丟。
肉丸子遇上這種不靠譜的主人,鬱悶得腸子都皺成了一團,圓乎乎的胖身子在空中翻了個跟頭,往下直墜,給殤王讓出追趕如故的道路,順手撈過桌上一本厚厚的冊子,往如故腳下一丟,把她絆了個跟頭。
她不厚道,它也不必要做好猴。
如故腰上一緊,被殤王抱了回去,丟回矮几後頭。
殤王摸了摸肉丸子的頭,“真乖,這個給你。”拋給它一顆碧綠的丹藥,丹藥色澤溫潤,一看就是好東西。
肉丸子抱著丹藥,歡喜得小臉都泛了紅,偷看如故,真想她再跑幾次,它就能再多絆她幾跤,然後就能多得幾顆好丹藥。
如故磨牙,抓住肉丸子,丟進鐲子,就不該放這個認賊作父的小東西出來。
殤王戴著面具的臉突然在面前放大。
如故眼皮一跳,只顧著收小叛徒,竟忘了這裡還有一隻被勾起了邪火的禽獸渣。
殤王拂開沾在她臉上的秀髮,低頭向她的唇吻下。
如故雙腿一屈,腳丫撐住他的小腹,阻止他靠近。
他眸子微冷,低道:“把腳拿開。”
她哪裡肯聽,只恨不得把他踹下車去,非但不讓開,反而加大力道。
殤王帶著邪氣的眸子驀地一沉,雙手極快的下沉,握住她的纖腰,猛然一旋身,將她丟在了桌案上,雙手仍箍在她腰間,將她牢牢固定。
如故坐在桌案上,殤王半跪在桌案前,如故沒皮沒臉地打趣道:“雖然我是郡主,但你卻是王,王給郡主下跪,好像不合禮法。”
殤王對這姿勢全不在意,淡瞥著她,順勢坐倒,靠在身後車壁上,把她拽下桌案,跨坐在他身上。
這姿式太過曖昧,如故所有表情瞬間僵住。
殤王眼裡升起一抹謔戲笑意,在她耳邊吹氣,“看來你喜歡這樣。”
如故連身體也開始僵硬,臉騰騰地紅過耳根,揉揉被他呼吸吹得癢麻難耐的耳朵,“我去整理你的卷冊。”手撐著他的胸脯,一點點往後挪,試圖從他腿上下來。
“我現在不想你整理了。”
殤王咬住她通紅的耳垂,微微用力。
如故如果強行退開,耳垂非被他咬下來不可,不敢再亂動,苦著小臉,叫道:“輕點,痛。”
“是痛,還是其他,嗯?”語末的那聲‘嗯’低軟慈糯,語氣越加曖昧煽情。
如故結舌,耳朵上除了痛,更多的撩得人心猿意馬的酥癢。
他低笑了一聲,放開她的耳垂,凝視著她緊張得快要窒息的小臉,“明明害怕我扛不住月琴的誘惑,把她給收了,卻裝得沒事一樣,真當我看不出來?”
她被看穿心思,窘得滿面通紅,怒道:“整天只知道和女人鬥心眼,無不無聊?”
他莞爾,“女人?”視線在她身上游走,視線像是將她剝光一般。
如故的毫毛瞬間直立,下意識地手臂環抱胸前,護住身體。
他輕飄飄地道:“與人鬥,樂趣無窮,而與女人鬥你,卻另一翻趣味。”說著將她身體挪了個位置,壓在他的亢奮上。
如故最柔軟的地方隔著衣衫感覺到硬邦邦的龐然大物,花容失色,暗暗叫苦,禽獸果然被狐狸精勾起了一肚子的邪火。
扭動著身子,拼命想擺脫這種曖昧的姿態。
她越動得厲害,對他的刺激也就越大,幽深的眸子浮起濃濃的情慾,這是剛才月琴極盡逃逗,都不曾有的神情。
如故一頭個變得三個大,“我去幫你把月琴叫回來。”
殤王蹙眉,語氣又再轉冷,“你真這樣想?”
“是。”如故固執地直視向他,她不能忍受他被別的女人撩起了火,卻在她這裡發洩。
“如故,我的忍耐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