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立刻有人附和,七嘴八舌地罵開了。
寶珠丟了,就算找到神秘之門,也沒辦法開門,那麼他們這一趟就算白來了。
如故有些意外,看向她的幾個侍郎。
雲末和平時一樣,淡然溫和,絲毫不為之所動。
而容瑾不喜歡吵鬧的環境,有些嫌惡地皺了皺眉,臉色比平時更冷了三分,除此之外,也沒有更多表情。
小開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他眼裡的好奇多過打不開神秘之門的失望。
玉玄就更不關心寶藏的事了,不耐煩地打了個吹欠,見如故向他望來,立刻閉上嘴,把衣服裹緊。
如故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忽然感到有人在看她。
扭頭看去,卻是蕭越,大大方方地回看過去。
又不是她偷的,看她做什麼?
無顏‘咦’了一聲,抬高手臂,搭上止燁的肩膀,小聲問,“會不會是你昨晚追的那個人?”
“誰知道呢。”止燁連眼皮都不抬。
“查出來,就是大功一件。”
“你去查?”
無顏立刻搖頭,連止燁都能追丟的人,功夫高得可怕。
他絕不會因為一時的好奇,把小命給搭上。
再說,找不找得到神秘之門,他不關心。
那東西對他而言,丟了就丟了。
坊主抬手壓了壓,“安靜,安靜。”
但下面的人七嘴八舌,罵的罵,鬧的鬧,亂成了一鍋粥,哪裡靜得下來。
玉玄等的不耐煩了,提起手中大刀,往身邊大石頭上用力一頓,‘譁’地一聲巨響,那塊大石四分五裂,碎成一堆碎石。
場中所有人一起向玉玄望來。
玉玄豎著眉頭,一臉的煩躁,“都給老子閉嘴,誰再鬧耽擱時間,害老子白在這兒喝西北風,老子跟誰不客氣。”
他昨晚沒能睡上兩個時辰,這時正困,只求這裡的事快些結束,好回去接著睡覺。
偏偏這些人鬧哄哄地,老半天還沒能把辦事了,怒氣湧了上來,恨不得揪著個人,揍一頓來出氣。
知道玉玄身份的人嚇得縮了縮脖子,唯恐玉玄把怒氣撒在自己身上。
其他人看著玉玄那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本不以為然,但看看他身邊碎成幾大塊的石頭,再看他手中足有兩個巴掌寬的大刀,刀沒出鞘就有這樣的威力,如果出鞘那還得了?暗抽了口冷氣,哪裡還敢再罵,老實地閉上嘴。
坊主感激地看向玉玄。
玉玄更加不耐煩,沒好口氣,“看什麼看,該幹嘛幹嘛。”
坊主尷尬地清了清喉嚨,“現在開始,大家挨個說,昨晚都在什麼地方,做了什麼,有誰作證。義員先說,其他人等一會兒再說。”
寶珠失竊是大事件,誰也不願惹上嫌疑。
真到了表明自己清白的時候,這些人不敢含糊,半點不拖泥帶水。
站在人群裡的如故,心裡七上八下。
不知輪到她的時候,該怎麼回答。
說她在暖房洗澡?
那是找死。
可是如果說別的地方,萬一那裡有別人在,立刻可以揭穿她的謊言。
到時真是有理也變得沒理了。
眼角餘光見高志平不懷好意地向她望來。
如故臉色微微一沉。
如果她沒有合理的說法,高志平一定會借題發揮,誑她一個盜竊寶珠的罪名。
這一關,不好過。
正不知該怎麼辦,突然聽見雲末穩沉溫和的聲音響起。
“我在後山計算時辰投影的位置,和李然一起。”
如故怔住。
無顏手中的茶壺從手上掉了下去,止燁眼疾手快,一把接住,湊到面前細看。
“喲,是陶大師的封窖之作,現在怕是要賣萬來金。”
玉玄飛快地看了雲末一眼,再看如故。
眼裡閃過一抹驚訝,但只是一瞬,就覺得理所當然了。
雲末的心思,不是他能猜透的。
猜不透,乾脆不猜。
雲末在後山計算時辰投影位置不會有人懷疑。
但那些算數,絕對不是一般人能算的。
在他們看來,李然只是邊緣小國拿來湊數的人。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和雲末一起做算數?
“你和李然在一起?”坊主同樣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