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正想請如故到偏廳稍等。
如故卻道:“我進去等他。”她說完,自行邁步進了門檻。
小廝和管事同時一怔。
管事見如故已經進屋,急了,“郡主。”
如故回頭,“有事?”
雖然小開從小沐浴就不允許任何人在旁邊服侍,但如故是小開的妻主,他們拿什麼立場來阻止如故?
他家少當家的雖然年輕,但行事卻極為強硬,管事雖然為難,卻也不能不硬著頭皮道:“我家少當家的沐浴的時候,不喜歡……”
如故好笑,“就算他想和我鴛鴦浴,我還不樂意呢。”
管事漲紅了臉,“那能不能請郡主到偏廳稍坐片刻,在下立刻去請少當家的……”
“一個人不管做什麼事,被人強行打斷,都會很不開心的,我不想你們少當家的雅興被打擾。而且,我不喜歡廳堂那樣冷清清的地方,就在這裡等他一會兒,你們下去吧。”如故抬手打斷他的話,口氣自來熟,半點沒拿自己當客人。
人家話都說到這一步了,如果還不讓她進去,錢家就太過不近人情。
管事雖然覺得不妥,但也不好再堅持下去,向如故行了一禮,“那就委屈郡主了。”
人家是比他們少當家還小一些的姑娘,能把他們少當家吃了不成?
他們防狼防成這樣,傳出去,只會讓他們的少當家被人恥笑。
“我不請自來,也沒事先叫人來告訴你們一聲,這是我該等的。”如故很‘大度’地笑笑,進屋去了。
管家和小廝面面相覷。
小開從來不讓丫頭服侍,只要小開在的時候,屋裡絕對沒有丫頭。
人家一個姑娘,他們兩個男人,自然不方便跟著進屋,只能退了下去。
如故進了屋,果然見小開不在。
這間屋子收拾得極是乾淨雅緻,但到處擺著古董花瓶,老氣橫秋,沒有半點十幾歲少年該有的朝氣。
不過小開極少來常州,這間屋子很有可能只是供錢家高層人物臨時居住的地方。
到了裡間,越發的奢華,清一色的紫檀傢俱,屋裡另有雕花雙開門,門開著,門外垂著金絲帷幔,隔著金絲帷幔,能看見屋外的長廊和山石花草中隱隱透出騰騰熱氣,而且有水聲傳來。
可見這屋外另有小院,而且小院裡有溫泉。
就連母親的移宮,都沒有這等待遇。
如故感嘆,錢家的人果然是生活在金子堆裡的。
她在金絲帷幔前站了一會兒,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小廝說小開在洗澡,後頭自然有水聲,但那聲音卻不像洗澡,而像在掙扎,接下來就沒了聲音。
如故迷惑,揭開簾子,往外看去。
卻見屋外小院當中熱水池子裡漂著一個人。
那人赤著上半身,雙目緊閉半躺在水中,一動不動,正是小開。
如故吃了一驚,掀開簾子,急跑到池邊,見小開微張著嘴,用力吸氣,瞧模樣十分痛苦。
他聽見有人靠近,努力睜眼求救,放眼的卻是一張俏秀的花容月貌,一怔之後,眼裡湧上怒意,“滾。”他明明是怒極,可是發出的聲音卻虛弱無力。
他不動還好,這一怒,更喘不過氣,呼吸越加困難。
如故是學醫的人,直覺小開隨時都會停止呼吸。
立刻抓住小開浮在水面上的手臂,把他拽了過來,手指飛快地搭上他的脈搏。
小開平時穿著衣服,都不能讓她碰,這時赤著身子,她的徑直抓在他赤著的手臂上,想掙扎卻動彈不得半點,又急又怒,呼吸也就越加的困難。
如故沒放手,飛快地瞟了他一眼,“心悚?”這年代心臟有問題稱為心悚。
“滾出去。”小開因呼吸不上而漲紅了臉。
如故吸了口氣,飛快地壓上他的唇,把氣灌入他的口氣。
小開死也沒想到如故會對他做出這種事,猛地睜大眼,瞪著咫前的俏臉,整個人驚呆了,接著胃裡翻江倒海般的難受。
如故感覺到他的異樣,唇離開他的唇,森森然地道:“我剛吃過不少東西,你敢吐出來,我也不介意摳些東西出來全灌進你嘴裡。”
小開本就難受,聽了這句話,更噁心得不行,但瞪著如故板著的小臉,竟生生地把那無法忍受的吐意給壓了下去。
如故扳著他的臉,換了口氣,唇又堵了他的唇,把新鮮的空氣渡了過去。
小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