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謝天幡然覺醒,他認為顧雪不可能說出這種話來。言語可以被誤讀,但是表情一般除了訓練有素的演員之外沒有人會演繹的那麼好。他相信顧雪那個時候的感受並不是拿來騙人的。於是謝天再次苦口婆心的說到:“我想肯定誤會她的意思了,聽著,電子遊戲不是所謂的什麼‘電子海洛因’,而競技遊戲是一種正經事情,他和任何體育運動一樣是平等的。WCG就是電子競技的奧林匹克,每年都有很多不同國家不同地區的人去參加,而格鬥遊戲更是普通的遊戲中的一種…”
說道這裡,王一鳴大聲的笑了兩聲,聽起來像是故意笑的那麼大聲,顯得那麼沒有感情。此刻的謝天早就走到了他的近前,只不過還站在離他好幾個臺階的地方。王一鳴顯得高出謝天很多來,他得意的朝著謝天面帶微笑說:“你最好聽完了我說的話,我的轉述還沒完呢。姐姐最後說‘為什麼不能碰格鬥遊戲,因為我認識的一個呆子就是玩這種遊戲的。已經玩到了痴狂的境界,玩到了下半輩子都沒有什麼轉機的樣子。他廢了。”
謝天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害怕這個比他矮好幾級的高中生說出他的名字來。
“而那個人,就叫謝天。”
謝天一蹶不振的推開家門進去的時候,發現自己走到了呂博家裡。自己前天把呂博家的備用鑰匙忘到了自己的褲子口袋裡。而剛才自已失意的已經有些不知所以然了,冒冒失失的來到了呂博家裡。謝天的腦海裡還對映著剛才王一鳴說的那些話,而此刻他已經不想再判斷那些話的真偽。他好像已經不在乎了,雖說自己勸自己不在乎吧。可是他覺得自己的心裡好像暗暗發痛,就像丟失了一件非常心愛的東西后,每次想起來的那種感受。只不過種想法可能只出持續片刻,而謝天此時的感覺卻像被延長了千百倍的時長。他感覺自己已經衰的不行了。一直以來自己的自信和理想在此刻變的那麼不堪一擊,就像再柔韌性好的鋼材,在時間的寒冬的戶外被凍的一被摔在地上就會斷裂一樣。
而此刻,非常不討巧的是,謝天的手機響了。謝天仔細的看了看是誰打來的,如果是無關緊要的人他一萬個不想接。等他看清楚了,電話是顧雪打來的。他猶豫了片刻,等到鈴響十遍的時候,謝天覺得是自己的下意識按下了接聽鍵。他把手機貼到左耳,然後不含任何感情的“喂”了一聲。
“什麼‘喂’啊!你就這麼跟我打招呼?連我的名字都不叫。”
放到平時,這是一個開玩笑的好機會,可是今天謝天實在是沒有這個勁頭,他只是低聲的說:“你有啥事啊?”
顧雪在那頭有些楞,好像從來沒聽他這麼喪氣過,這是怎麼了。難得自己主動打給他。今天學校停電了,晚自習上不成了,她就在宿舍裡守著一支蠟燭無事可做,就想起來給他電話了。可是謝天那邊今天吹的什麼風啊?
“沒事不能給你打電話啊!”顧雪抑制住了自己心裡地小小不快。字正腔圓地用著調皮地聲音跟謝天繼續開玩笑般地侃到。
“我剛才見到你弟弟了。”謝天說完這話。發現那頭果然沉靜了下來。顧雪這會連大氣都沒有喘。彷彿在焦急地等待著這邊把情況全都說完。她越是著急。謝天反倒越要慢慢地說:“他依然很精神。回來地也算晚。好歹算是沒逃課。而且今天叔叔也沒有在地下室裡…”
“說重點地!你找他去幹什麼呢?我不是說了希望你少去接觸他嗎?他能跟你一樣嗎?他還是想考學地!”
而這句話刺痛了謝天地心。他不禁又把這句話聯絡到了王一鳴所轉述地話。他不禁再次推理出了王一鳴所述地準確性來。謝天此刻突然不想繞彎子了。他覺得自己地眼眶在發燙。鼻子也不爭氣地開始發酸。他地身體已經開始發抖。他抑制住了自己地激動。不過依然還是用著有些顫抖地聲音說出了下面地一句話:“你跟你弟弟說過。我是一個眼中只有格鬥遊戲地廢物是嗎?”
而此刻。那頭再次傳來一陣死寂。謝天期盼著最好有聲音回答他是與不是。他好做出下一步地反應。是立刻扣電話。然後把電話扔地遠遠地。還是先說一句“你說謊”讓後再扣電話。可是此刻謝天依然沒有等到任何地話語過來。在這一段時間裡。謝天身邊地世界好像時間變慢了。他感覺到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只有自己那顆不羈地心在瘋狂地跳動。他能肯定他地心跳已經上了一百多下了。萬籟無聲。自己地身體猶豫被世界地涓涓細流裹走一樣。化作一片片地被分離了出去。他地感覺變得模糊。他突然感到頭暈起來。腳下地地面在旋轉著。自己已經站不太穩。
此刻地顧雪一顆心也揪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