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飛揚,你休要胡言亂語!”泠楓抬頭,看著羽白,很是惱火。如果他這小人得志的表情不要擺的這樣明顯,或許泠楓真的會好好解釋一番。
“我胡言亂語?”羽白大笑道:“那泠公子你可否給在下一個解釋?在下什麼品性想泠公子也該清楚的很,若是不明不白,我可不想失了這千金難求的至寶呀~”羽白將笑容斂在嘴角,有漏出了坯子般的模樣。
千金難求?泠楓胸口一悶,那火麒麟已近乎成了羽飛揚的寵物,玄火芝如何還千金難求?!
“我要這三錢自有我的用途,錢財定不會少與你,從此我泠氏一族酒水便都在白羽閣來買……”
“笑話!夕墨討我白羽閣的酒尚要使那厚顏的手段,我何曾愁過賣不出去那幾罈子酒?你大可禁止你族人買我的酒喝,江湖中人只會慶幸少了競爭對手。”羽白一笑,卻帶著三分不羈和灑脫。
一時間,房間內一片沉默。泠楓自知失言,羽飛揚縱使看起來再放蕩不羈,那股傲氣卻從來不輸任何人。而剛剛自己的話……
看著泠楓愈來愈難堪的臉色,羽白接著開口說道:
“泠楓,當日你肯帶我去玄火洞,又不顧渾身修為陪我進洞,我自是敬佩你的鐵骨熱血也厚顏的認為與你有不淺的交情。十年前我既然可以毫不吝惜的把一整朵玄火芝給你服下,十年後也可以。”頓了頓,羽白平復了一下語氣,說道:“最後這朵玄火芝我本要留給我的朋友,只因一直沒有機會才拖到了今日,但你只要區區三錢,我自然不會猶豫就可以給你。我羽飛揚貪財戀色,可不至於這點兒道義都不顧念。”
被羽白這番搶白,泠楓心中頓時生出了幾分愧疚。十年之前羽白確實是毫不猶豫地將一朵玄火芝給自己服下了。當時的泠楓便已詫異不已。
不自然的抬起頭,泠楓類似於賠禮般說道:“今日藍寧與葉絨比試過後心疾復發,這種病症需有玄火芝做藥引才能排淨心肺中累積之毒。之前因為尋不到這種藥材一直用其他方子壓制著,可今日……”
“今日太過賣力,於是壓制不住了?”羽白不知從哪裡掏出摺扇,搖著。
“正是如此。”泠楓點頭。
事實上事情遠比他所說的嚴重,此刻七尾那裡已經亂成了一團,若不是八尾和九尾族長拼命攔著,藍寧的父親此刻大概已經衝到了玄火洞。
老一輩的人都太清楚火麒麟的威力,不論是千年或是萬年的修為,如果要散盡,於火麒麟只需費彈指之功。
那藍寧也是從小同自己一同長大,且性情與自己很像,泠楓自然不能坐視不管。因為記起羽飛揚仍留有一株玄火芝,所以便想到來這裡求藥。回想著之前羽白所表現的放蕩輕佻,讓泠楓在進門前已做好了準備,無論怎樣都要拿到玄火芝,卻不想,竟聽到那樣一番話。
在羽飛揚坦蕩的面容前,泠楓竟然會覺得自己有那一絲小人之嫌。
正當泠楓內疚之時,羽白臉色一變,復又笑嘻嘻道:“原來是給相好的討藥,泠公子為何不早說?”
一臉的市井流氓相,那樣自然的流露出來,金煥一陣陣頭痛。
“羽飛揚!”泠楓羞惱吼道。
“咳,在下唐突,是泠公子為未婚妻求藥才是。”羽白欠了欠身子,道:“三錢而已,飛揚一定會算你便宜一點!”
那個豪爽、那個大方、那個……理直氣壯。
羽白,既然你最後還是要賣,為什麼之前要說的那樣大義凜然?
金煥看著已不知該怎樣形容臉色的泠楓,哭笑不得。
第十九章
“羽飛揚,今日擂臺之事,日後定會同你追究!”已經一腳跨出房門的泠楓轉過頭,對羽白說。羽白看著泠楓,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就像市井中那些打了敗仗準備逃前撂下狠話的小嘍羅。
一個詞,色厲內荏。
“哦?泠少說的是什麼事?”羽白故作不知,挑眉問道。說完,還用笑意盈盈得目光注視著泠楓。用金煥的話說就是,羽白的目光明顯帶著□裸的調戲。
在一片沉默中,泠楓的臉越來越紅,最後逃一般的衝出了房間。
看著泠楓僵直的身影消失在長廊的盡頭,金煥關上門,蹙眉問道:“就這樣讓他拿了玄火芝走?”
“不然怎樣?”羽白悶悶地說:“是救人性命,我能不給?”
“可那人是七尾的小姐,你不是素來厭惡她們?”
“藍寧從來未曾說過你我兩族任何不是。”羽白看著金煥,神色很認真。見金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