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聯合了江南的同行們,吃下了大人六成的戰爭股份,糧草輜重也已經籌辦妥帖,其中的三成如今恐怕更是已經運抵軍中,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還請高大人敦促軍方早日大捷,屆時我等不僅獲利豐厚,而且還開了商人議政的先河,實在是一件足以炫耀萬世的功業!”
“楊老少安毋躁,此事恐怕還有些周折!”
高鳳陽面有難色的說道。
讓商人們投資西南半島的戰爭,並且令執政議會透過剿滅交趾的決議,原本便是他高鳳陽積極促成的,自然也清楚此事一旦成功,獲得巨利尚在其次,能夠影響萬世留載史冊,才是一個真正可遇不可求的千古良機;更清楚如果現在中途變卦,不僅會讓原先的投資全部丟進了水裡,而且還會對自己的信譽產生足以致命的損害。
但是,這一切的好處和榮譽,這一切的危險和損失,如果和因此失去風雨的信任相比,卻實在微不足道。從倫玉關至今,高鳳陽清楚地明白,自己能夠擁有今天如此的成功和地位,完全得益於當初孤注一擲的投靠風雨所致,這一切的權勢地位和財富,完全是伴隨著風雨軍的一場又一場勝利,和風雨日益盛隆的權勢而來,而如果沒有了風雨的支援,那麼自己的一切都必定將化作了烏有,全部成空。
因此,無論如何也要緊緊追隨著風雨的步伐,獲得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帝國宰相的信任和重用,便已經是高鳳陽,這位主宰著風雨軍乃至整個帝國經濟命脈的商人,絕對不容有所偏離的最高準則。
“大人,您莫非是在擔憂宰相大人的看法?”
正當高鳳陽躊躇著如何婉轉的告知眼前這位江南商界的領袖事情出現了變化之際,卻聽見大廳之外傳來了一個年輕的聲音。
“哦,原來是子丘啊!”
高鳳陽笑了一笑,並沒有因為來人的插嘴而有絲毫的惱怒。
這段時日以來,何子丘這個因為躲避戰亂而來到涼州的年輕商人,已經越來越得到高鳳陽的器重,而前者也確實沒有辜負風雨軍財政總管的期望,處理事務乾淨利落,從不拖泥帶水,替高鳳陽解決了很多問題,原本就擅長交際的兩人,彼此間的關係也因此極為融洽。
因此,對於何子丘來說,高鳳陽的府邸,這個如今全天下商人都紛紛朝拜的聖地,就如同自己家一樣,根本用不著稟告便可以自由出入。
“見過高大人,見過楊老!”
風度優雅的年輕人,表現出了無可挑剔的禮節。
“呵呵,子丘啊,你來得正好,好好勸一下你的高大人吧!”
那位楊老顯然和何子丘也極為熟悉,當下樂呵呵的將事情推給了對方。
“怎麼,兩位是來唱雙簧的?”
一旁的高鳳陽卻立刻警覺,不由暗自心驚自己也是剛剛才得知風雨的態度,卻沒有想到這個楊老獲悉訊息的速度竟然絲毫不慢。
“高大人莫怪!商場如同戰場,情報更是決定勝負的關鍵,老朽自然也需要儘可能多的獲知一些訊息,這才能夠確保楊家的基業啊!”
此刻的老人已經不再有剛才的老態龍鍾,眼神中爆射出了精明的鋒芒,臉上的笑容卻依舊沒有絲毫的改變,語氣也是十分平和的對高鳳陽說道:
“老朽也是剛才獲悉了宰相大人似乎有意放棄西南半島,竊以為此舉不妥,這才請了子丘一起來,想和高大人好好商議一下!”
“哼,還有什麼好商議的?”
高鳳陽緩緩地舉起了僕人剛剛沏好端來的茶杯,用茶蓋輕輕地擦了兩下杯口,這才淡淡的說道:
“主公的命令便是鳳陽的行動,這件事情就此了結吧,楊老就莫要再為難鳳陽了!”
“就此了結?高大人說得未免太輕鬆了吧?老朽和江南同道們支付的資金,還有這些天奔走活動投下的經費,難道就這樣全部化作了水漂?”
在論及到了實際利益的時候,沒有了剛才的和氣,也絲毫不離高鳳陽送客的暗示,此刻的老人就彷彿一杆戰鬥的標槍,針鋒相對毫不退讓的回擊著風雨軍的財政總管。
“高大人,楊老,兩位且請息怒,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何子丘急忙插話,暫時和緩了場內的氣氛,方才繼續說道:
“其實高大人也不必如此著慌,眼下宰相大人雖然不滿大人推動了執政議會的決議,可是也沒說要就此否決,可見宰相也是理解大人的一片苦心,而且面對著這個突然的變化,必定有他老人家深謀遠慮的看法,或者已經做出了某些大人和在下目前尚無法領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