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全冷笑著回答:“倒是城外,敵酋加藤清光聚集了不少安宇士兵,仗著那些魔法發射器,左衝右殺,給大軍造成了不小的傷亡。”
“那就用炮轟吧!”
秋裡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是!”
費全一愣。
他原本想提醒秋裡,生擒安宇人這麼重要的將領,是很大的戰功,不過眼見秋里根本毫不在意的表情,便將要說的話吞了下去。
旋即,轟隆的炮火密集地投向加藤清光所在的地方。
整個土地都被掀起了一層。
上千名安宇人,連同附近的一些與之作戰的聯軍士兵,一起化作了灰泥。¥
“高麗大捷?”
巍峨華麗的宮殿,此刻在帝國的九五至尊眼中,是如此的空蕩且冰冷。
風雨執政聖龍以來,蕭劍秋只覺得,帝國的每一步前進、每一次勝利,都彷彿是在朝自己的頭上填埋黃土。
時間的流逝,讓黃土積壓在皇冠上,越發的沉甸甸。
他感到了窒息。
更讓他感到彷徨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家與國不再是理所當然的休慼相關,自己和帝國也不再如以往那樣榮辱與共。
甚至,他都開始刻骨地恐懼帝國的興旺。
因為,這個帝國,突然已經不成為他的了。
帝國的強大,成了風雨的強大,而風雨的強大,卻成了他蕭氏家族在聖龍千百年基業最致命的威脅。
“哼,什麼大捷?這分明是陰險和無恥的暗算,是背信棄義的卑鄙!居然在答應安宇人撤離之後,卻中途伏擊,縱然獲勝,卻將我天朝的仁義誠心和威嚴喪失殆盡!如此勝利,不如不勝!”
“不錯,風雨坐視西南半島戰火連天,卻將大軍投入高麗,為他妻舅爭取王位,實在可恨可惡!”
“七海龍王雖然只是一介盜匪,卻還知道守土保民,風雨身為帝國宰輔,卻重用雲濟等麥堅奸細,畏敵退縮,喪權辱國,不誅此人,天地不容!”
應和蕭劍秋的,是一些儒生的奏摺。
他們在帝國宰相的革新中,鬱郁不得其志,當下便紛紛抱著孔孟的正義,群情激昂的口誅筆伐。
若是在以往,蕭劍秋聽到這些言論,只會付諸一笑。
輕蔑的一笑。
然而現在,他卻突然發現,自己很喜歡聽,只要是在討伐風雨的。
“用陰謀詭計獲勝,勝之不武!”、“將水師投入高麗,卻不顧已經成為帝國領地的西南半島,居心何在?”、“麥堅欺我太甚,帝國還要忍到何時?”
年輕的天子,在這些奏摺的後面,如此評註了幾句。
隨後,他將這些奏摺,遞給了一旁的親信傅中舒,淡淡地說道:“讓人在大街小巷,廣為宣傳,同時我希望執政議會,也能夠給風雨一些壓力!”
“……是!”
傅中舒有些遲疑地接過,隨即小心地勸諫道:“如今大戰在即,宰相的作為雖然有些不妥,但畢竟還是輕重緩急分明,兼顧全域性,想必自有他的一番算計,此刻陛下這麼做,只怕對帝國……”
“哼!”
蕭劍秋憤怒地拍案,打斷了傅中舒的話,冷冷地道:“莫非傅卿也想跟著那些大臣們,迎合風雨不成?或者,是在指責朕分不清輕重緩急,不顧大局嗎?”
“微臣不敢!”
傅中舒趕緊誠惶誠恐地辯白。
“傅卿!”
蕭劍秋定了定神,強忍住心頭的怒氣,語氣緩和了下來,捺著性子,向他眼下最得力的大臣解釋道:“朕希望你要清楚,呼蘭也好,麥堅也罷,如今對於帝國來說,都只是癬疥之患,只在皮毛,卻傷不了五臟六腑。
“但是風雨卻不同,此人野心勃勃,手段強硬,為人冷酷,眼下又重兵在手,大權在握,而且所行之政,更是膽大妄為,朕只怕長久以往,帝國千年的傳統和基業,便要毀在了他的手中!”
“陛下憂慮的是!”
傅中舒勉強地笑了一笑,應和道。
“你知道就好!”
蕭劍秋重重地嘆息了一聲,仰望著殿外的藍天,默然良久,方才轉而問道:“朕讓你和風雪聯絡,進行得怎樣了?”
“啟稟陛下,風雪如今以客卿的身分,置身於麥堅艦隊上,倒的確能夠在麥堅人面前說得上話,只是……”
傅中舒有些遲疑地說道。
蕭劍秋曾經讓他秘密找到風雪,並且和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