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風雨這麼多年,也多少讓歐仁明白了一些政治方面的奧秘,至少也清楚這樣一位特使,一定會讓自己的主公非常感興趣,所以置之不理是絕對不行的。
事實上,感興趣的,不僅是歐仁揣測中的風雨,還有他身旁的姐姐,以及遠處似乎也已經敏銳的嗅覺到了的魏廖。
於是,如今聖京城內的重要人物,紛紛來到了城門口。
隨即,一個繫著繩索的籮筐便從城門之上緩緩的落下。
在籮筐的周圍,是一群身著布衣、手持短劍,但是無論神情還是氣勢都十分逼人的武士,正是他們將城外請求湧入的人群隔開,讓一個年輕的文人得以和籮筐處在絕對不受干擾的小圈子內。
當籮筐落地之後,便見他滿臉不愉快卻又十分無奈的從懷中掏出一團用黃色的綢緞包裹著的匣子,方入了籮筐。
籮筐再度緩緩升起。
“應該是真的!”
良久,城外那個年輕的文人不甘願的放置在籮筐內的文書,讓仔細鑑別的血衣衛統領,和被特地請來的禮部和宮廷的官員,做出了一致的決定。
由於天黑看不清城下的來人,所以官員們便採用了這種雖然比較麻煩但是應該相對安全的方式——先驗證來人的身份,然後再考慮十分放人入城。
“放下籮筐!”
在獲得確認之後,歐仁則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下達了命令。
在年輕的將領眼中,這未免多此一舉。
就算有個把呼蘭人的奸細混入,在城內大軍全神警戒的情況下,只不過是自尋死路,因此這樣的謹慎實在大可不必。不過,歐仁也很樂意看到那個所謂的天子特使很不體面的坐在籮筐內被想貨物一般吊入城內的窘態,因此儘管覺得有些麻煩,還是不折不扣的遵循著眾人商議的結果行事。
“最好繩子斷了掉下來!”
只是實在太過於無聊,百無聊賴的看著被城牆逐漸磨碎的繩索一點點收攏,在風中危險搖盪的籮筐一點點的上升,,近衛軍統領突然有些惡意的聯想——儘管這樣的想法,似乎一旦暴露便註定會被身旁那位端莊得猶如女神的姐姐責怪。
反正,在歐仁的想象中,那些在皇帝身邊的親信,如果不是沒有鬍鬚嗓子尖尖的太監,便應該是一頭頭比豬還要肥而且笨重。
“媽的,好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