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而上,以人數的優勢圍殲離開了城池的呼蘭人!”
“這麼說,我們贏定了?”
少女的雙眸流露出了喜色。
“當然不會!張仲堅也不是泛泛之輩,他必然會派遣鐵騎出陣營救,咱們聖龍人在野外的騎兵戰中本不是呼蘭人的對手,這一番交戰自然也不會獲得太大的便宜……”
眼見少女嚼了噘嘴,流露出不滿的神色,風雨趕緊總結道:
“所以,這不過是大軍交鋒中的一段插曲而已,到時候殺累了,還是得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說著,風雨搖了搖頭。這一次,呼蘭人放棄了擅長的野戰,聖龍人卻選擇了進攻,這樣的戰法,擺明了彼此都在等待,而不是存心想要透過正面交鋒來獲取勝利。
只是,呼蘭人在等待著石門的奪取,天子呢?他難道真的是想……
想到這裡,風雨的雙眉更加緊皺。
幸好,這個時候,黑巫師的叫嚷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卻見這個來自炙大陸的老頭,正在興高采烈的嚷道:
“有趣,真有趣,果然是個好寶貝!”
原來,這段時日,哈桑從風雨那裡借來了逍遙遺墨,倒也學了一些五行術的竅門,見到白飛雲使用水幕乾坤,早就心癢難耐,此刻好不容易乘著白飛雲力竭收功,哪有不乘機試試的道理?不料,仰仗著自身功力的深厚,居然還真的成功了,就在他的叫嚷聲中,水幕乾坤也重新開始浮現出戰場的景象,果然如風雨所料,雙方彼此好一陣慘烈的廝殺,結果卻是虎頭蛇尾,再丟下了幾千具屍體之後,各自引兵退回了大營,重新恢復了大地的平靜。
“宰相莫非在擔憂石門?”
在眾人或者自顧自的嘆息或者讚歎風雨神算之際,袁紫煙悄悄的走到風雨的身邊,低聲詢問道。
“石門……”
風雨一驚,抬頭正好看見袁紫煙那雙清澈如澗的雙眸,深知自己剛才的深思全然落入了伊人的注視之下,唯有苦笑了一聲,輕輕的喃喃:
“石門?我當然擔憂石門,不過我更擔憂的是……”
“石門分水陸兩寨,三面環水、一面臨山,豈是如此輕易失守的?”
行軍的路上,歐仁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嘟囔。
雖然東線冒進之後的局面擺在眼前,但是謹記著風雨臨行前吩咐的歐仁,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出兵呼應東線,即便是姐姐歐靜出面也無濟於事。
打破這個僵局的,卻是意料之外的人物——白起。
很少有人料到,一直鎮守後方似乎並不惹人注意的敦厚長者白起,這一次居然會公然違抗風雨的軍令,自作主張出兵收復了錦州,並且力主北上呼應東線。
不過,卻沒有人敢因此質詢白起,至少在風雨如今不在的情況下,風雨軍中還沒有人在資歷和威望上可以和白起相提並論。
無論如何,白起的到來,倒是解決了歐靜的煩惱。
如果說在風雨軍中,除了風雨之外,還能夠找一個人讓歐仁佩服的話,那麼這個人非白起莫屬。
昔日的倫玉關守將,早在風雨之前便已經和歐仁相識,並在很大程度上是亦師亦友的存在,這一份淵源再加上一向敬重的姐姐的催促,由不得歐仁不乖乖的聽從。
當然,在心中,歐仁還是因為自己違背了風雨的命令而忐忑不安。
“歐仁啊歐仁,為將之道,在於隨機應變,進退存乎一心!”
白起微微的搖了搖頭,猶如長者一般教導著倔強的子弟。
“可是主公臨行之前……”
歐仁小聲的嘮叨著。
“此一時彼一時……”
白起皺了皺眉,正待詳細解說,軍隊前方的騷動卻打斷了他的說教。
“完了,石門完了,八千江東子弟完了,全完了!”
讓白起和歐仁不願意面對的是,騷動的罪魁禍首竟然是石門守將楚天辭。
這位出身高貴和天子有著不淺的私交,然而卻幾乎沒有什麼行軍作戰經驗的當朝名士,此刻滿臉沮喪,神情呆滯,整個魂不守舍的樣子。
“莫慌,楚大人,慢慢說!”
經驗豐富的白起,迅即走到楚天辭的身邊,寬厚的手掌用力拍了拍年輕人的後背,將一股內裡輸入了楚天辭的體內,然後緩緩的安慰道。
“我……我辜負了天子,辜負了江東父老啊!”
在白起的安慰下,楚天辭的神智稍稍安定了下來,隨即卻又激動得嚎啕大